曼谷的午后刚被榴莲的浓香点燃时,我已在唐人街的“甜狂工坊”,握住了这支榴莲芝士画笔。笔杆是明黄的榴莲壳纹理,带着热带的张扬;笔毛却似刚从芝士块上扯下的丝缕,混着榴莲肉的绵密,轻轻一触,指尖便沾了些黄白的膏体,仿佛能闻到考山路夜市里那股甜中带烈的狂放气息——那是榴莲肉与芝士在铁盘里融合与糖霜在烤网上焦化时,溢出的泰式风情。工坊的主厨是个戴花衬衫的曼谷男人,见我对着画笔痴迷,便递来一块现烤的榴莲芝士饼:“这画笔的毛,是取了金枕榴莲肉,和熬了三小时的马苏里拉芝士腌了整整一天呢。”尝一口榴莲芝士饼,榴莲的浓烈与芝士的绵密在舌尖炸开,而后漫出糖霜的甜脆与香料的辛香,我忽然懂了,这画笔要画的,从不是温和的甜腻,而是曼谷热带甜点里沉淀的炽烈甜狂。
在湄南河畔的阁楼画室,我铺开画纸时,远处的郑王庙正闪着瓷片的光。笔尖蘸取颜料的刹那,热带甜狂便在纸上铺展:先是榴莲的明黄,像考山路夜市的霓虹灯,带着市井的热烈;再晕出芝士的乳白,是铁盘里的丝滑,泛着浓郁的质感;最后点缀上糖霜的雪白,那是撒在甜点表面时,落下的甜狂碎屑。我画了一块经典榴莲芝士饼,用画笔细致地描出芝士的拉丝,让它看起来像裹着一层缠绵的糖丝,又特意用笔锋的重扫,模拟出榴莲芝士饼咬开时的浓烈,那边缘的融合,是衬得甜意更显狂放的炽烈。画着画着,竟忍不住从铁盘里取出一块真的榴莲芝士饼,尝一口,榴莲的烈与芝士的浓在舌尖碰撞,和画笔在纸上晕染的甜意奇妙地重叠了——原来这支笔,是把曼谷的甜狂,从舌尖活生生画进了画里。
接着画穿花衬衫的曼谷青年。他颈间挂着的榴莲壳项链,我用画笔蘸了点带荧光的颜料,让每一道尖刺都闪着热带的生机,风一吹,画里的项链竟似在轻轻晃动,像把整个曼谷的狂放都挂在了他的颈间。他面前的榴莲芝士甜点,我刻意画出了铁盘的粗犷,与甜点的黄白形成对比,那盘沿的焦痕里,仿佛还留着主厨的匠心,而甜点的分层,我用画笔反复晕染出明黄与乳白的层次,仿佛轻轻一咬,就会漾出满口的热带甜狂。画到兴起,我把画笔插进盛着榴莲泥的瓷碗里,笔毛上沾了些黄白的膏体,再蘸颜料时,竟画出了榴莲芝士在夜市摊位上的倒影——黄白的甜点掩映在烟火的光晕里,每一块都带着不同的甜浓度,有的是榴莲的浓烈甜,有的是芝士的绵密甜,还有的是糖霜的脆甜,在画纸上铺成了一整个曼谷的甜梦。
主厨又端来一碟“泰式榴莲芝士塔”,那甜点的榴莲层上雕着大象的纹样,明黄、乳白、金黄层层叠叠,像把曼谷的烟火气吃进了嘴里。他笑着指我画里的榴莲芝士:“姑娘这画笔,把我们曼谷的甜狂画活了。”他取过画笔,在我画的郑王庙旁添了只嬉水的大象,那象皮的灰,被他用榴莲芝士画笔调出了暖调,竟和榴莲芝士的黄白融成了一幅“象戏甜盘”的灵动图景——大象的长鼻正卷着画里的榴莲芝士,眼神里满是对甜意的渴求。我们聊起曼谷的甜点,他说从前的食客以榴莲芝士为狂,如今全世界的游客也爱这一口热带甜,就像这画笔,把小众的泰式甜狂画进了全世界的视野里。
暮色四合时,我把画稿靠在阁楼窗边,晚风卷着榴莲芝士的甜香拂过纸面,和画里的甜狂混在了一起。远处的大皇宫还亮着暖光,我望着画笔上残留的黄白膏体,忽然想,这支笔该不止画曼谷的甜。它可以画清迈的榴莲糯米饭,在甜里加些糯米的软糯;也可以画普吉岛的榴莲芝士冰沙,让海岛的清爽裹上泰式的甜狂……正想着,一块榴莲芝士从画稿旁滑落,掉在木质地板上,溅起些黄白的碎屑,和榴莲芝士画笔的笔毛粘在了一起。我轻轻把它分开,却见那榴莲芝士的黄白,把笔毛染得更显炽烈了——原来这支画笔的故事,才刚刚在曼谷的风里,写下最甜的狂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