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潘家园附近一家新开张的“胖云轩”古玩店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狮队上下翻飞,热闹非凡。店名取得雅致,但明眼人都知道,这“胖”字指的是谁。
王胖子,不对,现在得叫王老板了,穿着一身绷得有点紧的紫色团花绸缎唐装,胸前别着朵大红花,胖脸上堆满了笑,眼睛眯成两条缝,正红光满面地站在门口迎客。他一边拱手作揖,喊着“同喜同喜”,一边时不时偷偷瞄向店里那个穿着红色旗袍、温婉秀气的身影——他的新婚妻子,秀秀。
秀秀是广西巴乃人,就是那个山清水秀、出产好茶也出落水灵姑娘的地方。王胖子和她的缘分,还得追溯到几年前那趟凶险又离奇的巴乃之行。当时为了追查线索,吴邪、小哥、黑瞎子和火麟飞这一行人,可没少在巴乃折腾。王胖子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在自家茶楼帮忙的秀秀。
那时的秀秀,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眼睛像山泉水一样清澈,说话带着软糯的南方口音。王胖子这厮,平时嘴贫得能跑火车,可见了秀秀,竟然破天荒地有点结巴,帮忙搬个茶叶罐都差点砸了脚面子。为此,他没少被黑瞎子调侃“胖爷的春天来了”。
后来的接触中,秀秀的善良、坚韧和通透,深深打动了王胖子。她不像城里姑娘那般娇气,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淳朴和韧性,也知道王胖子他们干的活儿不寻常,但从不多问,只是在他每次出门前,默默塞上一包自己炒的、清热去火的草药茶。
而王胖子,别看外表大大咧咧,内心却细腻重情。他知道秀秀家里条件一般,还有个弟弟要上学,便时常借着“收茶”的名义,多给些钱,还托关系帮秀秀弟弟在城里找了所好学校。他对待秀秀,是掏心掏肺的好。这份实在和热忱,也渐渐融化了秀秀的心。
两人的事,团队里的人都看在眼里。吴邪是真心为胖子高兴,觉得这胖子总算有了归宿。解雨臣暗中帮衬,让秀秀一家在城里站稳了脚跟。黑瞎子和火麟飞更是没少起哄,火麟飞甚至还用他的“异能”偷偷帮王胖子“看”过,说秀秀面相旺夫,是良配,把王胖子乐得好几天合不拢嘴。连小哥张起灵,在秀秀来杭州玩的时候,都罕见地点头打了招呼,让秀秀受宠若惊。
求婚那天,王胖子包下了西湖边最好的酒楼,把团队所有人都请来了当见证。他紧张得满头大汗,捧着个比他脸还大的钻戒(被黑瞎子吐槽暴发户气质),单膝跪地,话都说不利索了:“秀…秀秀…我王胖子是个粗人,没文化,就会倒腾点破铜烂铁…但…但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后我的钱都归你管,我…我也归你管!你…你愿意嫁给俺不?”
秀秀看着他憨厚又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眼含泪花,点了点头。那一刻,王胖子觉得自个儿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婚礼办得中西合璧,热闹非凡。潘家园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都是给“胖爷”面子。秀秀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不像话。王胖子穿着西装,勒得差点喘不过气,但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婚后,王胖子金盆洗手的心思更重了。他寻思着给秀秀一个安稳的家,不能老是让她提心吊胆。于是,在吴邪和解雨臣的帮衬下,他盘下了潘家园这个铺面,开了“胖云轩”,正经做起了古玩生意。有他多年的眼力见和积累的人脉,生意倒也不错。秀秀就在店里帮忙,她心细,算账是一把好手,把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王胖子收敛了不少江湖习气,虽然偶尔还是爱吹牛,但在秀秀面前,乖得像只大猫。秀秀则用她的温柔和智慧,把王胖子照顾得无微不至,愣是把他又养胖了一圈。
最让王胖子觉得人生圆满的,是秀秀怀孕了。
得知消息那天,王胖子愣了半天,然后嗷一嗓子,抱着秀秀原地转了三圈,吓得秀秀直捶他。紧接着,他就开始手足无措,围着秀秀团团转,一会儿问“想吃酸的还是辣的”,一会儿又摸着秀秀还没显怀的肚子,傻呵呵地自言自语:“儿子,闺女?都好,都好!嘿嘿……”
接下来的几个月,王胖子简直成了重点保护动物。他严格按照火麟飞开的安胎食谱(虽然味道有点怪)给秀秀进补,店里的事基本全甩给了伙计,天天陪着秀秀散步、听音乐。他还偷偷摸摸开始学织毛衣,那双摆弄明器无比灵活的手,对着几根毛线针却笨拙得要命,织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被黑瞎子笑话是给未来孩子准备的“渔网”,但秀秀却宝贝得不行。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产房外,王胖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吴邪、黑瞎子和特意赶来的火麟飞都在旁边陪着安慰他。连张起灵都安静地站在角落,目光不时看向产房方向。
当护士抱着襁褓出来,笑着说“恭喜,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时,王胖子腿一软,差点坐地上,被火麟飞一把扶住。他颤抖着手接过那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家伙,眼泪唰就下来了。
“我……我当爹了!胖爷我当爹了!”他哽咽着,对着小家伙傻笑,“儿子,我是你爸!”
王胖子的儿子取名王瑞安,取“祥瑞平安”之意。小家伙完美继承了王胖子的胖乎劲儿,虎头虎脑,特别爱笑。
现在的王胖子,生活重心彻底转移。潘家园“胖爷”的江湖名号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瑞安他爸”。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抱着儿子在古玩店里转悠,指着那些瓶瓶罐罐,用夸张的语气讲故事:“儿子,你看这个,可是你爹我当年在……呃,反正就是很厉害的地方弄来的!”秀秀在一旁笑着摇头。
晚上关了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秀秀做饭,王胖子逗孩子,小瑞安咯咯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家。偶尔,吴邪、黑瞎子他们会来串门,喝喝茶,吹吹牛,说说以前的惊险事(当然都是删减版),看着王胖子一脸满足地抱着儿子,大家都由衷地为他高兴。
火麟飞更是成了瑞安的干爹,时不时用他的“异能”给小家伙检查身体,美其名曰“从小打好基础”,还送了一块自己温养过的、冬暖夏凉的小玉牌当礼物。
王胖子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又看看身边温柔的妻子,再想想那些过命的兄弟,觉得这辈子,值了。什么明器宝藏,什么惊天秘密,都比不上眼前这实实在在的烟火幸福。
他曾深入险境,见过最深的黑暗,也经历过生死的考验。但最终,他收获了最平凡的温暖。这或许,就是对他半生漂泊、肝胆相照的最好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