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书恒捏着香樟叶凑到羊皮纸旁,叶片上的银纹竟与星图边缘的轨迹缓缓贴合。
他眼睛一亮:“校园香樟林和这四合院,是星轨的两个节点?”指尖轻点羊皮纸角落,语气带着疑惑,“这好像是坐标,还有行模糊的批注……‘三星汇,密钥合,门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老先生凑过来眯眼细看,指尖轻轻捋着花白的胡须,沉吟道:“老朽早年在古籍里见过类似记载,古人为藏重宝或秘物,常会依星象布下‘双星阵’,依我看,这院子的布局便是阵眼所在。”
洛夏忽然想起收在空间里的铜牌,当即意念一动,掌心便多了块泛着淡青色幽光的铜牌。
她将铜牌、半块玉珏和香樟叶依次摆放在廊下的石桌上,只听“咔嗒”一声轻响,三者竟自动吸附在一起,缓缓腾空而起。
下一秒,一道银蓝色的光幕在半空展开,全息星云缓缓铺陈,流转的光带将院子里的青石板、老香樟都染得如梦似幻。
星云中隐约浮着三个亮斑,其中两个正散发着稳定的暖光,显然对应着四合院与校园香樟林,第三个却黯淡如灭,边缘标注的坐标模糊得几乎看不清。
“这也太神奇了……”尹书恒凑近光幕,眉头微蹙,满脸不解,“为什么唯独这个坐标是模糊的?难道有什么东西在干扰?”
“应该是能量干扰。”洛夏凝视着星云,语气笃定,“不过能确定的是,这四合院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能量场强得很,不然也撑不起双星阵阵眼。”
“哦……”尹书恒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神色稍显呆滞,忽然话锋一转,“夏夏,那这个四合院你打算怎么装修啊?”
洛夏被他突如其来的跳转话题逗笑,指尖轻点悬浮的全息星云,光幕随动作微微晃动:“本来只想简单修缮加固,留着偶尔住住,现在知道是双星阵阵眼,自然得顺着原有布局来,半点不敢乱改。”
她目光扫过院中枝繁叶茂的老香樟树,又落向正屋那几根纹路清晰的木梁:“陈老说榫卯和窗棂补好就基本成型,我打算把东厢房改成临时研究室,这儿能量场稳,方便咱们琢磨星轨密钥的事。西厢房就当储物间,放修缮剩下的老木料和工具。”
“研究室?”尹书恒瞬间回过神,眼里的呆滞褪去,满是期待,“那是不是能把咱们之前找到的青铜矩摆进去?我还能把星图拓本贴在墙上,到时候分析坐标也方便多了!”
陈老先生在旁插话,依旧捋着胡须:“洛小姐考虑得周全。这院子的梁柱、地砖全是按星象方位排布的,装修时只需加固养护,万万动不得根基和格局,不然破坏了能量场,怕是会影响密钥共鸣,那可就麻烦了。”
“陈老放心,我都记下了。”洛夏点头应着,忽然瞥见全息星云里黯淡的坐标微微闪烁了一下,连忙指给尹书恒看,“你快看,坐标好像清晰了些!是不是因为咱们在院子里,能量带动它了?”
尹书恒急忙凑过去,果然见模糊的坐标边缘多了几道清晰的线条,他眼前一亮:“像是城郊的云顶观!我之前听考古队的同学说,那观里有块宋代的星象碑,碑上的纹路没人能解,说不定和最后一块密钥有关!”
话音刚落,悬浮的三星组合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全息星云渐渐收窄、淡化,最终重新变回铜牌、玉珏和香樟叶的组合,缓缓落在洛夏手心。
洛夏握紧手里的物件,眼底闪着笃定的光:“先让陈老把院子修好,等布局彻底稳住,咱们就去云顶观找最后一块密钥。至于装修,等解开星轨的秘密,再慢慢布置也不迟。”
尹书恒连连点头,又忍不住笑起来:“那等研究室弄好,我把我的星象仪也搬过来,夜里咱们对着星图和仪器琢磨,肯定能更快找到线索!”
洛夏望着院中熟悉的景致,忽然低声自语:“幸好这四合院的房契写的是我的名字,不然还真不方便折腾。”
“夏夏,你一共买了多少套四合院啊?”尹书恒忽然好奇地问。
洛夏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指尖摩挲着掌心微凉的玉珏:“共九套。之前偶然看到卖房信息,觉得老北京的四合院难得,格局和气韵都好,就顺手拍下来了,想着用来投资出租,让钱生钱,哪想到这套竟是双星阵阵眼。”
“九套?!”尹书恒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些,“买这么多!夏夏你也太能折腾了吧?”
他探头往院门外望了望,又凑回来追问:“那另外八套也和这个一样是老院子吗?会不会也藏着星轨线索啊?”
洛夏被他夸张的反应逗笑,摇了摇头:“别想太多,另外八套都在后海那边,打算等陈老他们修好这套,再去翻新后出租。当时买就是纯粹觉得划算,没往别的地方想。”
陈老先生这时开口:“能一下拿下九套四合院,洛小姐倒是好眼光。只是这院子是天生的星象阵眼,其余的怕是难有这般机缘。不过过两天倒是可以去瞧瞧,看过了才能定夺。”
“陈老说得是。”洛夏点头应着,抬手将铜牌、玉珏和香樟叶收进空间,“眼下还是得先把这套院子的修缮,在去修别的。”
尹书恒拍了拍胸脯,语气郑重:“放心!院子这边我帮你盯着,肯定全听陈老的安排,绝不让人乱碰格局!”
“书恒,先跟我去东厢房看看。”洛夏招呼他,“我之前在那儿发现了几个旧木盒,铜牌就是在其中一个里找到的,说不定还有别的和院子相关的旧物件,你也帮着瞧瞧。”
两人刚转身往东厢房走,洛夏指尖佩戴的通讯戒指突然轻轻震动起来,悬壶球小凌的电子音清晰响起:“主人,检测到云顶观方向有微弱星轨能量波动,疑似有人在触碰与密钥相关的物件。”
洛夏脚步骤然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警惕,沉声道:“看来有人也盯上最后一块密钥了,而且还跟得挺紧。”
尹书恒也立刻收起了玩笑态,脸色凝重地点头:“谁这么阴险啊?居然暗中跟着咱们!那咱们要不要提前去云顶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