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本身穿的漂亮,长得好看,她拿出的手串和项链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很多人看过云瑶摊位上的东西后,急匆匆离去了,说是让云瑶先别走,他们回家去找东西。
第一个拿回来老物件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他抱着两个半米高的画着仕女图的白玉单瓶:“小丫头,我这一对老单瓶是我太奶奶的陪嫁,在我家闲置多年,用来换一串项链两串手串可行?
我要送给我孙女做生辰礼。”
云瑶接过玉单瓶,上面的仕女图栩栩如生,因为是玉雕的,两个单瓶上的仕女完全不一样,就觉一股温吞灵气顺着指缝往上爬,笑着应下:“自然可以!
您这单瓶我很喜欢!
这里的手串和项链你随便挑!
你是第一个客人,你可以多拿一个手链!”
老人认认真真的挑了半天,最终拿着一条项链三条手串开开心心的走了。
紧接着一个穿青衣的小道童挤过来,举着一个青铜酒壶:“我用这个青铜酒壶换一串手串可以吗!
这酒壶可盛酒十坛。
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但我不喝酒,留着好浪费。”
云瑶接过酒壶,酒壶做工极其精细,壶身上还镶嵌着一圈红宝石:“这酒壶也挺好看!
你可以拿两只手串,我在额外送你一个储物袋,可行?”
“行!行!太行了!”小道童开心得不得了。
没等小道童走远,一位穿碎花衣裙的妇人就走上前蹲在摊子前,手里托着手帕,手帕上是一朵拳头大小粉白玉雕成的粉色牡丹花:“姑娘,我这朵牡丹花可以换一串项链吗?
这是我家传了好几代的玉牡丹,成色还是很好的。”
云瑶接过玉牡丹,玉牡丹入手温润,拿在手里,很是娇嫩好看,明明是玉雕,却如真花一样鲜活,笑着点头:“这牡丹花雕的精致,你可以拿一条项链一条手串。”
有人开头,来的人就更多了,很多人都是拿了几样物件让云瑶自己挑,他们对云瑶的项链和手串都很满意。
待日头落山,云瑶收了收了三百多件稀奇古怪的老物件,心满意足!
单是那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古镜,就占了一百多件。
镜城的镜子,当真是天下一绝。
这一天,云瑶过得可充实了。
次日清晨,云瑶早早就起了床。
为了方便打斗,云瑶特意换了套冰蓝色劲装,一头青丝尽数梳起,只簪了顶蓝宝石花冠,耳上坠着一对同色宝石耳钉。
蓝宝石光泽莹润,自带光芒。
来喜一见云瑶这身装扮,眼睛都瞪圆了,脱口而出:“姑娘今日这是,要去闹事?”
云瑶听了就笑,眉眼弯弯,双手背到身后:“好眼力!
今日若真是要祭天镜,我便准备闹个大的!”
“怎么个大法?”来喜咽了口唾沫,满脸的好奇。
云瑶已经转了身往楼下走,语气轻描淡写得像说件寻常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种。”
“啊!”来喜脸都白了,赶紧跟上,语气发急:“姑娘,我知道您本事大,可那镜灵您也未必打得过啊!
何况,还有个湖仙呢?
您根本没胜算啊!
她们连人都不是,可怎么打啊!”
“正因为不是人,我才更没什么好怕的!”云瑶的声音从楼梯转角飘过来,“走了!”
来喜追着云瑶说话:“姑娘,现在还早!
先去一楼吃个饭吧,我都给您备好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而且,祭拜湖仙是在镜心湖上,您就算要闹事,也得等她们露面啊!
这边,我把座儿选在窗边了,等看见她们出来,您直接飞过去都赶趟儿。”
云瑶顿了顿,觉得来喜说得在理,便跟着他到一楼,慢条斯理吃起了早餐。
等她吃完早餐又歇了半个时辰,城主一行人才出现!
他们开了一艘极大的豪华楼船,雕花的船舷在晨光里闪着光,一路朝着湖中心驶去。
此时得云瑶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吹风。
来喜立在她身后,还是不放心,继续劝:“姑娘,您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要不还是别去了?
我真怕您折损在这里,我听说水鬼可丑了。”
云瑶忽然开口,目光仍落在湖面上:“湖里那条大鲤鱼会说话,你知道吗?”
来喜愣了一下,“啊?”了一声,随即摇头:“我知道鲤鱼,但不知道鲤鱼会说话!
不过都说那条大鲤鱼,除了雷雨天气爱窜出水面,平日里都不出来的。
姑娘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瞧着那鱼长得好看,想带回去养着。”云瑶语气平淡,像在说要摘朵花。
来喜眼睛一亮,声调都高了些:“何止是好看!
这鲤鱼可是祥瑞,大伙儿都叫它‘好运锦鲤’呢!
您要是真能养着它,保管能沾不少好运!
不过,您家有湖吗?
如果没湖,至少也得有个大池塘,否则养不了。”
空间被粉蝶挖了那么多池塘,还有一条大河,一片大海,想来是够养一条鲤鱼的了。
不行重新挖一个新湖就是了!
就这样,来喜成功的被云瑶转移了话题而不自知。
接下来便是等待,来喜又跑到后厨给云瑶端了好几盘糕点出来吃。
湖面上的晨雾还没散尽,淡青色的水汽裹着楼船前行,船舷两侧挂着的数百只鎏金铃铛随着水波轻晃,声音悦耳。
一直等船开到湖中央附近,立在船头的镜灵才终于动了。
只见镜灵的指尖夹着面巴掌大的银纹小圆镜,手腕轻扬,那镜子便像片羽毛似的飞出去,“咚”一声轻响落入水中。
镜子落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水波,那小镜竟随着水波不断扩展变大,不过眨眼间就变作三百多米长的大镜子,稳稳浮在水上。
哪怕湖风掠过,镜面也没晃一下,连丝涟漪都没起,倒比岸边的青石板还稳当。
楼船船侧的木梯嘎吱一声放了下来,搭在镜面边缘。
镜城卫赵统领率先迈步,脚踩在镜面上时,还特意顿了顿,像是在确认稳固。
随后众人跟着往下走,镜面稳如磐石。
紧接着,一群身穿布衣短打的镜城卫扛着东西下船。
有人搬着红漆香案,案角都雕刻着镂空的花鸟;
有人捧着祭品,瓷盘里码着粉嫩的水蜜桃、挂满红绿粉条的白菜花儿,还有叠得整齐的明黄色绸缎;
最末几人捧着刻着云纹的铜炉,往镜面上一字排开。
来喜站在湖边,踮着脚往湖心瞅,脖子都酸了,却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