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丞相行营。巨大的凉州沙盘前,气氛凝重。
“孟起压力很大。”诸葛亮指着沙盘上几个被红色小旗标记的县城,“秃发鲜卑这次来势汹汹,背后有辽东支持,装备、战术皆非往日可比。若这几个县城失守,凉州门户洞开,羌胡必定人心浮动,后果不堪设想。”
月英蹙眉道:“陆路增援,路途遥远,等大军赶到,恐怕城池已破。我们的飞鸽传书和初步建成的汉中至武威段的电报线路,现在能发挥多大作用?”
“信息传递比以往快了许多,但兵力投送仍是难题。”诸葛亮沉吟道,“不过,我们未必需要派出大军。”
他眼中精光一闪,羽扇点在沙盘上凉州与汉中之间的山脉:“传令:从汉中‘神机营’中,立刻抽调最精锐的五百人,携带三十架最新式的‘神火飞鸦’集束发射巢,以及一千五百枚特制火箭,由典韦亲自率领,弃大路,走子午谷小道,轻装疾进,务必在十日内,秘密抵达冀城附近,听从马超将军调遣!”
子午谷小道,以险峻着称,栈道年久失修,野兽出没,寻常大军难以通行。但对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修炼过基础导引法的“白毦卫”精锐而言,却是一条奇兵之路。
“同时,”诸葛亮继续部署,“令甘宁水师在渤海方向加大活动力度,做出威胁辽东后方的姿态,务必让公孙度感到后方不稳,牵制其精力。”
“还可令潜入北地的‘影卫’,”郭嘉补充道,“散播谣言,就说曹魏欲借刀杀人,待鲜卑与我军两败俱伤后,再行吞并辽东与草原。或许能引起公孙度与秃发首领的猜忌,迟滞其攻势。”
战略既定,命令通过初步建成的电报网络迅速发出。典韦率领的五百“白毦卫”精锐,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子午谷的崇山峻岭之中。他们一人双马,携带拆解的发射架和火箭,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以惊人的速度向凉州前线驰援。
十日后,凉州,黑水原。
马超军已被秃发鲜卑的主力骑兵和辽东步兵混合军团团围住,依仗着一处矮山结阵固守。鲜卑骑兵依仗兵力优势,从三面发动潮水般的攻势,箭矢如同飞蝗,马超军阵型已被压缩,伤亡不小,形势岌岌可危。秃发首领匹孤骑在一匹格外雄健的黑色战马上,看着陷入苦战的西凉军,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
就在黄昏降临,鲜卑军攻势最猛烈的时刻,侧翼一片被认为是无法通行的密林山丘后,突然传来了连绵不绝的、奇异的呼啸声!
那不是号角,也不是战鼓,而是如同成千上万只愤怒的毒蜂同时振翅!在夕阳的余晖和双方将士惊愕的目光中,只见数十道……不,是上百道拖着橘红色炽热尾焰的流光,从山林中腾空而起!它们排列成一片壮观的死亡之网,划过一道道优美而致命的抛物线,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地覆盖了鲜卑骑兵最密集的冲锋区域以及后方的弓箭手阵地!
“轰隆隆——!!!”
“砰砰砰——!!!”
比霹雳炮更加猛烈、更加密集的爆炸声连环爆开!刹那间,鲜卑骑兵冲锋的正面化作一片翻腾的火海!特制的火箭弹头内藏铁珠与火油,爆炸时产生大量的破片和溅射火焰,鲜卑骑兵人仰马翻,成片倒下,战马受惊,四处狂奔,冲撞践踏,死伤无数!后方的弓箭手阵地也被火焰覆盖,惨嚎声此起彼伏。
混乱中,冀城方向城门洞开!马超一马当先,雪亮的银枪在火光下如同闪电,他看准了这千载难逢的战机,积压已久的怒火与战意彻底爆发:“将士们!援军已至!随我杀——!”
“铁鹞子”们如同出闸的猛虎,跟着他们的神威天将军,向着陷入巨大混乱的鲜卑军阵发起了决死反冲锋!钢铁、火焰、勇气,在这一刻交织。装备与战术的代差,成为了压倒性的力量。
是役,鲜卑联军大败,溃退数百里,首领匹孤仅以身免。公孙度派来的将领被阵斩。凉州之围,在来自汉中的“神火”支援下,再次被化解。
“黑水原大捷”的消息,通过电报迅速传回成都,朝野振奋。此战不仅稳固了北疆,更向天下昭示了荆益军队跨区域、快速投送精锐兵力与决定性火力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