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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日头毒得像蘸了辣椒水的鞭子。郭春海蹲在林场仓库屋檐下,往五六半的枪机里滴獾油。油珠顺着钢制部件缓缓滑落,在枪膛内壁留下一层防潮的薄膜。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老刘的东方红正往车斗里装防水帆布——今早收音机说午后有暴雨。

郭主任,介绍信开好了。李书记从办公室窗口递出张盖红章的纸条,袖口沾着钢笔水,说是给阿莉玛转正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装车的二愣子,小伙子今天换了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领口别着阿莉玛送的骨雕扣。

乌娜吉从工具棚转出来,犴皮靴子的系带缠到小腿肚,腰间新换的狼皮箭囊在阳光下泛着哑光。她手里拎着个桦树皮筒,里面装着晒干的马粪——雨天最好的引火物。

阿玛哈说,她帮郭春海缠好枪管防水的油布,暴雨前麂子会下山喝水。

赵卫东风风火火跑来,白衬衫后背湿透一片。他怀里抱着个用雨衣裹着的长条物件,天线从缝隙支棱出来——是改造过的对讲机,现在加装了防水壳。我调了个新频率,他推了推眼镜,能干扰大多数追踪器信号。

托罗布和格帕欠最后上车。老猎人今天穿了件鱼皮做的蓑衣,走动时沙沙作响,像棵会移动的树。格帕欠腰间挂着新做的鹿皮水囊,里面装着用刺五加泡的烈酒——雨天驱寒最管用。

拖拉机突突地驶向北坡。山路两旁的椴树叶子蔫头耷脑,蝉鸣声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阿莉玛坐在车斗最前面,杏黄色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手腕上的骨串不时轻响,像某种神秘的计数。

要变天了。老刘突然说。他残缺的小指神经质地抽搐——这是老林区人的天气预报。远处山脊上,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叠,像泼翻的墨汁般晕染开来。

队伍在橡树林边缘散开。乌娜吉走在最前面,辫梢的狼牙坠子不时轻晃。她突然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一处几乎不可见的凹陷:麂子,不超过半小时。

郭春海点点头。重生前的狩猎经验让他能通过蹄印判断更多信息:是头成年公麂,右前蹄有旧伤,体重约六十斤——正好做顿火锅的好料子。

第一滴雨砸在赵卫东的眼镜片上时,对讲机正好捕捉到微弱的啃食声。二愣子刚要举枪,阿莉玛突然按住他手腕:等等。姑娘抽了抽鼻子,有别的味道。

话音未落,一道灰影从灌木丛中窜出!不是麂子,是只少说有八十斤的獐子!这畜生显然受了惊,径直朝二愣子撞来。小伙子仓促开枪,子弹只擦破点皮。獐子调转方向,眼看就要逃进密林——

乌娜吉的黑翎箭破空而至,正中獐子后腿。受伤的野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更加疯狂地逃窜。

突然间,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暴雨如注,倾盆而下。雨幕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让人几乎无法睁开眼睛。脚下原本松软的腐殖土,在雨水的冲刷下瞬间变成了一片泥泞,每走一步都让人感觉像是要滑倒。

托罗布站在雨中,毫不犹豫地吹响了鹿哨。那尖锐而又颤抖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这厚厚的雨幕,传得很远很远。这是猎人之间约定俗成的集结信号,听到这个声音,其他人都会迅速赶来。

“那边!”格帕欠高声喊道,同时用手指向一处岩壁。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片突出的岩层下方,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棚,虽然不大,但至少可以暂时避雨。

于是,大家纷纷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石棚跑去。赵卫东怀里抱着对讲机,落在了最后。他的眼镜片上沾满了水花,视线模糊不清,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对讲机,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不容易跑到石棚下,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发现石棚里已经积了大约有一寸深的泥水,显然这里也并不是完全干燥的。

乌娜吉动作迅速地从背包里掏出一些马粪,然后熟练地点燃了它们。潮湿的马粪燃烧时冒出的烟雾,虽然有些呛人,但至少能让大家感受到一丝温暖。

郭春海则立刻拆开了自己手中五六半的弹匣,仔细检查着里面的弹簧。他发现,由于雨水的侵蚀,弹簧已经有些生锈了,于是他赶紧用獾油重新给弹簧上了一层油,以防止枪支出现故障。

就在这时,阿莉玛突然说道:“獐子不对劲。”她一边拧着头发上的水,一边皱起眉头,“这种时候,它们不应该出现在这么低的海拔区域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似乎有一群动物正在朝他们这个方向奔跑过来。

二愣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挡雨的灌木,当他的视线穿过那片灌木丛时,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二十米外的空地上,五头獐子正围成一圈,围绕着一棵倒下的树木打转。它们似乎完全不顾及倾盆而下的暴雨,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吸引。

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些獐子的脖颈上都套着某种编织物。从远处看,这些编织物像是普通的草环,但当二愣子仔细观察时,他惊讶地发现这些草环实际上是由金属丝缠绕而成的!

是红绳会!赵卫东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中传来,带着一丝惊恐,他们在用带电的草环驱赶兽群!

听到这个消息,郭春海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刚要采取行动,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那道闪电劈在了不远处的橡树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树干轰然倒地。

在闪电的瞬间光亮中,郭春海瞥见了一个更为骇人的景象:在獐群的后方,站着三个身穿军用雨衣的人。其中一个人正将某种装置固定在树干上,而其他两人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郭春海毫不犹豫地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试图引起那三个人的注意。然而,枪声却被雷声淹没,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那三个人显然训练有素,他们迅速散开,动作之专业绝非普通的偷猎者可比。在他们撤退的过程中,最瘦小的那个人的雨帽被树枝刮落,露出了一头齐耳的短发——竟然是个女人!

“追!”托罗布大喊一声,甩掉身上的蓑衣,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雨幕之中。尽管他已经年过六十,但在山林中的敏捷度却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格帕欠和阿莉玛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他们的犴皮靴子踩在泥水里,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这场追逐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每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但没有人有丝毫退缩之意。

终于,郭春海成功地截住了那个女雨衣人。然而,当他看清对方所处的位置时,心中不禁一紧——她竟然已经爬上了一处陡坡!

只见那女人回头举枪,动作干脆利落,标准的莫辛纳甘抵肩动作,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郭春海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可是苏联特种部队的招牌动作啊!

“砰!”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郭春海的耳畔飞速掠过,带起的劲风让他的耳朵生疼。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翻滚躲避。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从陡坡上直直地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乌娜吉的箭如闪电般离弦而出,精准地射中了女雨衣人手中的步枪,将其击飞出去。

女雨衣人重重地摔在泥浆里,雨帽也随之脱落,露出了一张让人意想不到的脸——竟然是县林业局的技术员周晓梅!

那个总是戴着眼镜、说话轻声细语的姑娘,此刻的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坏了大事。”她艰难地咳嗽着,每一声都伴随着血沫从嘴角溢出,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仿佛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腔调。

“南边的客人出价五百美元一只活獐……”她的话还没说完,二愣子便按捺不住地想要上前,然而就在这时,周晓梅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猛地咬破了什么东西。

刹那间,她的瞳孔急剧扩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如同死灰一般,嘴角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白沫。紧接着,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剧烈地抽搐起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周晓梅在痛苦中挣扎了几下后,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阿莉玛第一个回过神来,她快步上前,掰开周晓梅那紧握的手,只见她的掌心处,赫然躺着一个已经空了的玻璃胶囊——这正是克格勃特工的标准配备。

此时,屋外的暴雨也渐渐停歇了下来,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偶尔响起的对讲机沙沙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郭春海的目光缓缓落在周晓梅的雨衣上,他注意到雨衣的内衬处似乎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暗袋。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将其撕开,果然,里面藏着一张防水地图。

这张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几条穿越国境的兽道,而且每一条兽道都被人用红笔画上了箭头,显然是有人精心策划过的。

“他们想用受惊的兽群破坏边境的铁丝网……”赵卫东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制造越境事件的假象……”

回程的拖拉机上,一片死寂,没有人再开口说一句话,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一般,沉甸甸的。老刘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那首《社会主义好》,欢快的旋律在车斗里回荡,与这沉重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乌娜吉默默地望着渐渐放晴的天空,她手上戴着的银镯子,上面沾着的泥水正一滴滴地落下,仿佛是一个小小的计时器,记录着时间的流逝。新房檐下的鹿铃,在晚风中轻轻地响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郭春海坐在一旁,仔细地拆解着那把五六半,准备给它做一次彻底的保养。乌娜吉则在一旁,专注地往箭头上涂抹着新熬好的药膏。

在那盏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那张防水地图被平摊在炕桌上,上面的红线像血管一样,显得格外刺眼。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地上,二愣子和阿莉玛静静地站在那里。姑娘的骨串上少了几颗珠子,那是他们追逐时不小心碰掉的。

二愣子有些懊恼地看着手中的珠子,他知道这串骨珠对阿莉玛来说意义非凡。他小心翼翼地将珠子捡起来,试图重新串好。然而,珠子的小孔已经损坏,无法再串起来。

阿莉玛默默地看着二愣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轻轻地抚摸着骨串,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二愣子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一阵刺痛。

“对不起,阿莉玛,我会想办法修复它的。”二愣子低声说道。

阿莉玛摇了摇头,“没关系,这只是一串珠子而已。”

二愣子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但他还是决定要做点什么。他转身走进屋里,翻找着自己的工具箱。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根细细的铁丝走了出来。

“我可以用这根铁丝把珠子重新串起来。”二愣子说。

阿莉玛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二愣子拿起珠子,开始仔细地将它们串在铁丝上。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却充满了认真和专注。

终于,珠子重新串好了。二愣子将骨串递给阿莉玛,“看,现在它又完整了。”

阿莉玛接过骨串,脸上露出了微笑。她轻轻地将骨串戴在手腕上,感受着它的温暖。

“谢谢你,二愣子。”阿莉玛说道。

二愣子挠了挠头,“不客气,只要你喜欢就好。”

月光下,二愣子和阿莉玛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心意。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投在那扇新糊的窗纸上,宛如一幅朴素的剪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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