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童子清脆的声音在喧嚣中响起:“道祖有请诸位道友。”
话音未落,早已按捺不住的修士们如同开闸的洪水,蜂拥着挤向紫霄宫的大门。推搡、争抢,一时间乱作一团,连那混沌之力似乎都被这股狂热搅动得泛起涟漪。
看着这番混乱景象,昊天眉头微蹙,再次开口,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威严:“圣人重地,不得喧哗!”他的话仿佛拥有奇异的效力,那些冲在最前面的修士们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喧嚣声也渐渐平息,但那份急于抢占先机的渴望,依然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就在众人放缓脚步,准备规规矩矩进入道宫时,异变陡生!
青乾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加速,一手紧紧拉着女娲,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六个看似普通却散发着淡淡紫光的蒲团。伏羲反应也是极快,见妹妹和青乾抢先冲出,他不及多想,身形一晃,便挡在了两人身后,如同人墙,拦住了那些试图绕过他们兄妹、抢占蒲团的同门。
“想拦我们?!”青乾和伏羲的联手,加上三清的强势介入,瞬间将试图靠近的修士们冲开。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青乾轻轻一推,将女娲送到了最前面的那个蒲团上。几乎是同时,他自己也稳稳地落座第二个蒲团。三清三人合力,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山岳,硬生生冲开一条路,老子稳稳坐下第三个蒲团,元始占据了第四个,通天则落座第五个。
剩下的最后一个蒲团,引来了最后一场争夺。先天福缘深厚的红云,动作不慢,但身后紧跟着的鲲鹏也是志在必得。就在这时,镇元子适时出现,挡在了鲲鹏身前,虽然他修为不及鲲鹏,但凭借地利和一点小手段,硬是给红云争取到了宝贵的一瞬。红云把握住机会,抢先一步,落座第六个蒲团。而鲲鹏,则被众人有意无意的阻拦,最终与这莫大机缘失之交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随着红云坐下,六个蒲团的位置瞬间被确定。其余的修士们,包括帝俊、太一、鲲鹏等,只能扼腕叹息,退到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那六个散发着紫光的蒲团。
昊天看着人群渐渐稳定,殿门外的混沌也恢复了平静,正准备关上宫门,突然,殿门外传来两声急切的呼喊:“道友且慢!等等我二人!”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两个穿着破旧袈裟、形容枯槁的老道,正跌跌撞撞地从混沌中跑来,气喘吁吁地冲进紫霄宫。大殿内已经座无虚席,他们进得殿来,看着满座的道友和那六个已被占据的蒲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天定圣人似乎有感那六个蒲团,机缘深厚。
其中一位,正是准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喊道:“苦也!我兄弟二人远道而来,历经艰辛,却连个座位也没有!没座位如何静下心听道?听不了道,如何提高修为?谈何兴旺西方!苦也苦也!还不如去死!”说着,他竟真的爬起来,朝着旁边一根粗大的石柱撞去,嘴里还念叨着:“还不如撞死在这里!”
红云起身连忙拉住准提,接引他眼中却闪烁着精光,见红云离开蒲团上,立刻找准机会,抢先一步,噌地一下,占据了蒲团,稳稳坐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准提被拉住,哭声更甚,继续着他的“苦情戏”,希望能博取同情,或者让哪位好心人让出蒲团。
红云看着准提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他站起身,指着身旁的蒲团,对准提说道:“道友何必如此?大丈夫不拘小节,我这座位,让与你们便是。”
话音刚落,接引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多谢红云道友。
准提随即破涕为笑,感激涕零的感谢,却一眼瞥见青乾旁边的位置上的女修士,眼中精光暴涨,朝着青乾旁边的位置扑去。他边跑边哭诉着自己的“悲惨”经历,试图博取好感。
伏羲见状,手一伸,挡在了准提面前,冷声道:“道友请自重,我兄妹也只有一个座位。”
准提却视而不见,绕过伏羲,径直走向青乾,口中还念叨着什么,双手一推,一股柔和却带着干扰神智的道力涌出,想要将青乾稍稍推开,好让自己占据这个“空位”。
青乾眉头一皱,对于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他可不惯着。准提的神通刚一发出,青乾手腕一抖,太初浮尘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风暴夹杂着清脆的“啪”声,准提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扇得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刚才他想要撞死自己的那根石柱上,“砰”的一声,撞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青乾缓缓转身,目光淡漠地看向爬起来的准提和在一旁看好戏的接引,开口道:“两位道友,连大罗金仙的面皮都不要了,这般厚颜无耻,难道你们修道多年,连这个都参不透,没有蒲团就不能悟道修行了吗?”
青乾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质问。他不再理会那两个西方圣人,而是转向准提,开始了一场关于“道心”的辩论。他旁征博引,剖析利弊,直指准提心中那颗因为机缘不足而产生的贪婪、急躁、不择手段的种子。
准提被驳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引以为傲的“西方大兴”的信念,在青乾的层层剖析下,显得如此脆弱。他的道心剧烈震荡,几乎要崩溃,冷汗涔涔而下。
就在这时,整个紫霄宫内突然变得一片寂静,一股无法言喻的威严和浩瀚气息,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静止了。所有修士,无论修为高低,都忍不住躬身下拜。
“恭迎道祖!”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声,紧接着,三千紫霄客齐齐躬身,高呼道:“恭迎道祖!”
只见鸿钧道祖,那传说中的人物,不知何时已经降临在紫霄宫内,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目光扫视着下方,一切喧嚣与争斗,都在他到来的瞬间,烟消云散。
鸿钧开口道此次讲道共有三次,为期三千年,间隔三千年一讲。
便开始讲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圣人讲道,紫霄宫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玄奥至理环绕。朵朵金花,众多修士散发阵阵玄光。众人如痴如醉,不是有人顿悟,修为直接晋升。此次讲道乃是准圣之下,却是最适合三千紫霄客。
三千年也是转瞬即逝,讲道期满,鸿钧老祖停了下来,道音消失,台下三千道众,无比失落。
众人境界皆有晋升,三清,接引,准提,青乾,女娲,帝俊,太一,镇元子等皆连连突破境界达大罗圆满。
台下一人道:道祖,我巫族没有元神,可有发解。
道祖:“巫族自有缘法。”
未等帝江讲话,鸿钧便接着道:“三千年已过,此次讲道结束,下次三千年后开讲,有缘者皆可来听讲,以后座位就此安排,不再更改。尔等各自退下。”
突然道祖喝道:法不传六耳,手一挥,洪荒下的一只六耳猕猴口吐鲜血,修为直掉,精神萎靡。
随即紫霄宫门一开,诸位皆在殿外。
三千紫霄宫中客一脸疑惑道:
六耳是谁,如何惹道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