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身份隐蔽”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张衍之与余晚星心头。当晚,张府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两人对着京城官员名册、商铺伙计名单逐一排查,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卧底的线索。
“曾与瑞亲王有往来的官员,大部分已被查处,剩下的几人也都在禁军监控下,若有异动定会暴露。”张衍之手指划过名册,眉头紧锁,“倒是商铺和府里的人,日常接触频繁,反而更容易被忽略。”余晚星点头认同,想起“晚星”商铺扩张时招募的一批新伙计,心中泛起一丝警惕:“新伙计中有几人是外地来的,背景核查虽无异常,但毕竟相处时间短,或许会有疏漏。”
次日清晨,余晚星以“核查账目”为由,召集所有商铺伙计在总仓库集合。她站在高台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近日京城有卧底潜伏,若有人知晓线索,或愿意主动坦白,朝廷可从轻发落;若隐瞒不报,一旦被查出,后果自负。”
伙计们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无人站出来。余晚星早有预料,随即宣布:“今日起,所有伙计进出仓库需登记,携带物品需检查;各分店的账本,每日需汇总至总商铺,由许伟亲自核对。”这一举措既是为了排查卧底,也是为了保护灵泉商品不被破坏。
与此同时,张衍之也在府中展开调查。他叫来管家老张,询问近期府中是否有异常情况。老张思索片刻,低声道:“将军,最近负责采购食材的李妈,每次从外面回来都很晚,而且身上总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料味,问她去了哪里,她只说是顺路买东西。”
张衍之立刻让人叫来李妈。李妈神色慌张,面对询问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晚归的原因。张衍之见状,心中有了判断,让人搜查李妈的房间,竟在床底搜出一封加密信件,信中写着“张府粮草存放位置”“灵泉商铺仓库守卫换班时间”等信息。
“你果然是卧底!”张衍之怒喝一声。李妈吓得跪倒在地,哭着求饶:“将军饶命!是敌国亲王抓了我的儿子,逼我做这些的,我不是故意的!”张衍之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虽有不忍,却也知道不能姑息:“将她押去御史台,让他们彻查她与敌国的联系,若能供出其他线索,或许能饶你儿子一命。”
查处李妈后,张府的戒备更加森严。可余晚星心中仍有疑虑:李妈只是个普通的下人,不可能掌握“大计划”的核心内容,真正的卧底,恐怕还隐藏在更重要的位置。她想起之前协助绘制笔迹比对图时,接触过的御史台文书刘默——刘默曾负责整理瑞亲王的书信,对案件细节十分了解,且近期总以“探望亲友”为由频繁出入京城。
余晚星立刻将疑虑告知张衍之。张衍之随即派人暗中跟踪刘默,发现他每次外出,都会去城郊的一座破庙,与一名蒙面人见面。禁军将士趁两人密谈时将其抓获,从蒙面人身上搜出一份“炸毁灵泉源头”的计划——原来,敌国卧底误以为“晚星”的灵泉来自城郊的一处山泉,想炸毁那里,切断灵泉供应。
刘默被押回御史台后,很快就招认了自己的身份——他早年曾在瑞亲王封地任职,被瑞亲王收买,后调入御史台,成为敌国在京城的重要卧底,此次的“大计划”,正是炸毁他们以为的“灵泉源头”,同时在京城制造混乱,配合敌国再次入侵边境。
“还好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衍之松了口气,立刻下令派人保护城郊的山泉,同时加强京城的巡逻,防止敌国奸细趁机作乱。余晚星也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至少灵泉的秘密没有暴露,商铺的供应也不会受到影响。
可就在两人以为卧底已全部查处时,许伟却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爹!娘!御史台在审讯刘默时,他提到还有一名‘高阶卧底’,隐藏在朝廷重臣之中,负责传递重要情报,而且这名卧底还与边境的敌国军队有直接联系,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
张衍之和余晚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隐藏在朝廷重臣中的卧底,才是最危险的存在——他们掌握着朝廷的军事部署、边境的防务计划,若将这些情报传递给敌国,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咱们的排查还不能停。”张衍之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接下来,咱们要重点关注朝中重臣,尤其是那些负责边境事务和军事部署的官员,一定要找出这名‘高阶卧底’。”
余晚星点头,心中却也充满了担忧——朝廷重臣位高权重,排查起来难度极大,稍有不慎,还可能引起恐慌。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尽快找出这名隐藏在暗处的“高阶卧底”,粉碎敌国的阴谋,让京城的百姓能真正过上安稳的生活。而此刻,那名“高阶卧底”正坐在朝堂之上,看着张衍之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一场更大的危机,已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