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钟声刚过,石家老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在院墙内断断续续响起。阿丑蜷缩在柴房旁的杂物堆里,借着月光盯着不远处的守卫——按照计划,林虎的亲信会在一刻钟后在西侧物资库制造骚动,引开柴房的守卫,这是他潜入密室的唯一机会。
寒风裹着落叶吹过,阿丑紧了紧身上的粗布衣服,手悄悄摸向怀里的撬锁工具和迷药——这些都是余晚星送来的,尤其是那瓶灵泉水,他贴身藏着,既是应急的伤药,也像是一份定心丸。他想起阿秀说的“拿到账本就能让将军沉冤得雪”,心里的紧张渐渐被坚定取代。
突然,西侧传来一阵刺耳的呐喊声,紧接着是器物破碎的声响。柴房的守卫瞬间骚动起来,领头的守卫骂了一句“该死的马匪”,大手一挥:“都跟我去看看!别让他们把物资给烧了!”六名守卫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名守卫守在柴房门口。
阿丑眼睛一亮,趁那名守卫转身张望的间隙,快速掏出迷药,屏住呼吸绕到他身后,将迷药捂住他的口鼻。守卫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软倒在地。阿丑将他拖进杂物堆,快速摘下他身上的钥匙串,跑到柴房门口。
他先用普通钥匙打开柴房门,又拿出余晚星给的撬锁工具,对着地面的石板缝隙轻轻撬动。之前阿秀说过,密室的机关在左侧墙角,他蹲下身,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摸索,很快摸到一块松动的砖块。轻轻一按,“咔嗒”一声轻响,三块石板缓缓向上抬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一股潮湿的气息从洞里飘出。
阿丑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顺着洞口的石阶慢慢往下走。密室不大,四周堆满了木箱,火折子的光映在箱子上,能看到上面落满了灰尘。他按照阿秀画的草图,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黑色木箱前,掏出撬锁工具,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黑色封皮的账本,封面上还印着石渊的私章。
“找到了!”阿丑激动得手都在抖,他快速将账本塞进怀里,又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遗漏后,转身顺着石阶往上爬。可刚爬到洞口,就听到柴房外传来脚步声——是巡逻队回来了!
阿丑心里一紧,连忙熄灭火折子,屏住呼吸躲在洞口旁。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守卫的交谈声:“刚才好像听到柴房里有动静,进去看看。”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哨声——是阿秀他们在吸引守卫的注意力!守卫们骂了一句,转身朝着哨声的方向跑去。阿丑抓住这个机会,快速爬出洞口,将石板恢复原状,又锁好柴房门,顺着杂物堆后的狗洞钻了出去。
钻出狗洞,阿丑看到阿秀和另外两名亲兵正在不远处等着他,身后还跟着接应的阿力。“快,跟我走!”阿力压低声音,带着他们朝着树林的方向跑。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石老三早就料到他们会今晚行动,在树林里设下了埋伏。当他们跑进树林深处时,突然从暗处冲出十几名手持长刀的打手,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打手冷笑一声:“想带着账本跑?没那么容易!”
一场突如其来的围剿,将他们逼入了绝境。阿丑紧紧抱着怀里的账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把账本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