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余晚星就把装着3斤空间土鸡净肉的小布袋,小心翼翼地塞进装蔬菜的竹篮底层,上面铺了层新鲜的菠菜,从外面看,只能看到翠绿的菜叶,完全看不出藏着肉。许明拎着另一个装芹菜的竹篮,站在门口小声催促:“娘,快点吧,去晚了张叔铺子里该有人了。”
母子俩还是走的远路,田埂上的晨露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余晚星时不时回头看,确认身后没有黑影跟踪,才稍微加快脚步。许明也格外警惕,眼睛盯着四周,小声汇报:“娘,左边没人,右边也没人,放心走。”
赶到张叔铺子时,铺子刚开门,张叔正拿着抹布擦柜台。看到他们来,赶紧迎上来:“晚星,今天怎么带了两个篮子?又有新菜了?”余晚星笑着把装菠菜的竹篮递过去,压低声音说:“张叔,里面藏了点自家养的土鸡净肉,宰了吃不完,想让您帮忙卖了,您看方便吗?”
张叔愣了一下,赶紧接过竹篮,掀开菠菜看到下面的肉,用手摸了摸,惊讶地说:“这肉看着就紧实,是喂粮食长大的土鸡吧?比普通肉鸡的肉好多了。”余晚星点点头:“是啊,平时舍不得吃,这次宰了一只,吃不完浪费,就想拿来卖了换点钱。”
张叔琢磨了一下,说:“普通猪肉现在是7文钱一斤,你这土鸡净肉品质好,我按12文钱一斤卖,怎么样?卖完了钱都给你,我不多要。”余晚星心里一喜——这个价格比她预想的还高,赶紧点头:“谢谢您,张叔,都听您的。”
张叔把肉拿出来,放在铺子里的木盘里,上面盖了层干净的纱布,摆在柜台显眼的位置。刚摆好,就有顾客上门了——是镇上“福来居”饭馆的采购刘师傅,他每天早上都要到各家铺子转一圈,采购当天的食材。
刘师傅一眼就看到了木盘里的肉,走过去用手翻了翻,惊讶地说:“张叔,你这哪来的土鸡净肉?看着就新鲜,肉质还这么紧实。”张叔笑着指了指余晚星:“这是晚星丫头自家养的,喂粮食长大的,刚宰的,新鲜得很。”
刘师傅转头看向余晚星,问道:“丫头,你这肉怎么卖?还有多少?我们饭馆正缺好肉炖鸡汤,客人总说之前的鸡汤不鲜。”余晚星赶紧回答:“12文钱一斤,就这3斤了,自家养的鸡,没多少。”
刘师傅毫不犹豫地说:“3斤我都要了!12文钱一斤很公道,比我去乡下收土鸡还便宜,下次有货你可得先留给我,我给你留个地址,直接送饭馆去也行。”说着,就从怀里掏出36文钱,递给余晚星,又拿起肉,笑着说:“今天的鸡汤肯定能让客人满意,丫头,下次有货一定记得联系我。”
余晚星接过钱,手里沉甸甸的,心里又激动又踏实——没想到首次售肉这么顺利,还遇到了固定客户。张叔也笑着说:“晚星,你这肉品质好,以后有得卖,不愁没人买。刚才刘师傅是福来居的采购,他们家饭馆生意好,要是能长期给他们供货,你就不用愁卖了。”
余晚星点点头,跟张叔约定好下次有肉再送过来,就准备带着许明回家。可就在他们走到镇子口时,许明突然拉了拉余晚星的衣角,小声说:“娘,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上次跟踪我们的黑影?”
余晚星顺着许明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人,正盯着他们手里的钱袋,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形,和之前看到的黑影一模一样。她心里一紧,赶紧拉着许明加快脚步,小声说:“别回头,我们赶紧回家,路上别说话。”
回家的路上,余晚星一路警惕,直到进了村子,确认身后没人跟着,才稍微松了口气。可她心里清楚,黑影肯定是看到她卖肉赚钱了,以后只会盯得更紧,这条变现之路,只会越来越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