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窗棂,余晚星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原本计划去镇上变现,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昨晚隐约听到院外有动静,虽没看到人影,但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这个家。“要不,再等等?”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堂屋轻声嘀咕,最终还是决定暂缓去镇上,先观察一天再说。
刚洗漱完,院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还夹杂着李婶的大嗓门:“晚星在家吗?我给你送点腌菜!”余晚星心里一动——李婶之前总跟着别人议论她,今天突然上门送腌菜,恐怕不只是“送东西”这么简单。她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角,才打开院门。
“李婶,您快进来坐。”余晚星笑着接过腌菜坛子,引着李婶往屋里走。李婶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眼睛扫过厨房、柴房,最后落在了堂屋角落的旧木箱上——那是余晚星平时用来放“家当”的箱子,之前她就听人说,余晚星可能把粮食藏在里面。
“你家孩子呢?”李婶坐下后,没提腌菜的事,反而话锋一转,四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明哥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呢。”余晚星一边给她倒开水,一边心里暗暗警惕——李婶的目光总往木箱那边瞟,看来是想探探她的“家底”。
果然,等余晚星转身去厨房拿碗时,李婶悄悄站起身,快步走到木箱旁,伸手掀开了箱盖。箱子里没什么特别的,只有半袋带着麸皮的普通小麦,一捆晒干的野菜,还有几件孩子们穿小了的旧衣服,连块像样的杂粮饼都没有。李婶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疑惑——难道之前的谣言都是假的?余晚星家真的只有这点粮食?
“李婶,您看什么呢?”余晚星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正好撞见李婶翻箱的动作。她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走过去,把碗放在桌上:“这箱子里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让您见笑了。”她指着箱子里的小麦和野菜,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就是我家全部家底了,平时省着点吃,够孩子们填肚子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粮。”
李婶被抓了个正着,脸上有些不自然,赶紧关上箱盖,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随便看看,没别的意思。你也别多心,我就是听说你家孩子最近气色好,以为你存了不少粮呢。”“哪有什么存粮啊,”余晚星叹了口气,顺势说,“孩子们气色好,是因为我每天让他们多喝野菜粥,野菜管饱,又不用费粮食。您也知道,我偶尔去镇上帮人磨面粉,换点杂粮回来,才勉强让孩子们不饿肚子。”
两人坐在屋里闲聊了一会儿,李婶没再找到什么“破绽”,心里的猜疑少了几分。临走时,她还不忘叮嘱:“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要是缺粮了,就跟我说,我家还有点存粮,能帮就帮你。”余晚星连忙道谢,送李婶出了院门。
等李婶走远了,余晚星才松了口气——她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探底”,所以提前把空间里的粮食都收了起来,木箱里只留了少量普通小麦和野菜干,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她走到木箱旁,轻轻拍了拍箱盖,心里暗暗想:看来以后还得更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空间的秘密。
可她不知道,李婶离开余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李伯家。“我去余晚星家看了,她家箱子里就半袋小麦和一捆野菜,没什么多余的粮。”李婶坐在院子里,跟李伯说,“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她一个寡妇带着七个孩子,要是真没存粮,怎么能这么安稳?”李伯抽了口烟,皱着眉说:“我也觉得奇怪,之前黑影还说她总背着麻袋去后山,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行,我得去跟老支书说说,让村长问问她,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李婶点点头:“对,让村长问问,村长是个明事理的人,她要是真有隐藏的粮,肯定瞒不过村长。”两人商量好后,李伯就起身往村长家走——他要让村长试探余晚星,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来路不明的粮食”。
而这一切,余晚星还一无所知。她正坐在院子里,教孩子们怎么把野菜晒干,心里还在盘算着去镇上变现的事。她不知道,一场新的“试探”,已经在悄然酝酿,而这次的试探者,是村里最有威望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