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澜将书中的内容，快速扫了一眼。
【系统提示：通过阅读，你对世界的本质有了更深的理解，智力+1！】
游戏里的知识类书籍，首次阅读都能增加属性。
白日澜将这本书放到一边，又拿起了那本《晦暗札记》。
他大致翻了翻。
书里的内容深奥晦涩，详细阐述了如何引导和塑造死灵力。
他飞快地翻动着书页，眼眶中的魂火将一行行扭曲的符文和结构图尽数吸收。
【系统提示：通过阅读，您已习得技能[暗影箭]！】
【系统提示：通过阅读，您已习得技能[死亡缠绕]！】
接着是第三本，《骸骨之艺》。
这本书更像是一本工程学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各种生物的骨骼构造，以及如何用死灵力将其重新驱动、拼接、强化的方法。
【系统提示：通过阅读，您已习得技能[骨矛术]！】
【系统提示：通过阅读，您已习得技能[召唤骷髅]！】
顷刻之间，四道截然不同的知识洪流，粗暴地涌入白日澜的灵魂之中。
那是四种截然不同的施法技巧，包含了手势、咒语、精神模型的完整体系。
他甚至不需要练习，就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四个亡灵法师最基础，也是最核心的法术。
白日澜缓缓合上书。
他抬起自己苍白的骨手，摊开在眼前。
一根由纯粹死灵力构成的、散发着灰色雾气的骨矛，在他掌心上方缓缓凝聚成形。
这是[骨矛术]。
随后，骨矛消散，一团高度浓缩的、如同墨汁般的暗影能量球取而代之。
球体内，隐约可见无数痛苦的灵魂在哀嚎、扭曲。
这是[暗影箭]。
暗影能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蠕动的、由纯粹的死灵力构成的灰色锁链。
这是[死亡缠绕]。
白日澜散去手中的法术，意念一动，打开了自己的技能面板。
他想看看，这些经典的杀伤性法术，在他的天赋影响下，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骨矛术]：凝聚死灵之力，投射一根骨矛，对目标造成120%智力加成的暗影伤害，并附加[破甲]效果。
【天赋[仁者无敌]转化效果如下：】
[治疗之矛]：投射一根“治疗之矛”，对目标造成等同于120%智力加成的治疗量，溢出的治疗量将转化为护盾。附加的[破甲]效果转化为[坚固]效果，为目标提升护甲。
白日澜：“……”
他继续往下看。
[暗影箭]：发射一枚暗影箭，对目标造成150%智力加成的暗影伤害，并有几率使其陷入[恐惧]状态。
【天赋[仁者无敌]转化效果如下：】
[安神箭]：发射一枚“宁神之箭”，对目标造成等同于150%智力加成的治疗量，溢出的治疗量将转化为护盾。附加的[恐惧]效果转化为[安抚]效果，平复目标躁动的情绪，使其冷静下来。
白日澜的下颚骨动了动，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
[死亡缠绕]：释放一道死亡能量，对目标造成110%智力加成的暗影伤害，并使其陷入[战栗]状态，全属性降低。
【天赋[仁者无敌]转化效果如下：】
[生命之触]：释放一道生命能量，对目标造成等同于110%智力加成的治疗量，溢出的治疗量将转化为护盾。附加的[战栗]效果转化为[鼓舞]效果，为目标提升全属性。
白日澜面无表情地关闭了这三个技能的介绍。
他已经不想再看了。
他将最后的希望，投向了最后一个技能。
亡灵法师的灵魂，亡灵海战术的根基。
这个总不能也变成治疗了吧？
白日澜的魂火里，闪过一丝期待。
[召唤骷髅（主动技能）]
[等级： Lv.1 (0\/100)]
[消耗： 100点死灵力值，任意一具完整的尸骸]
[冷却时间： 5秒]
[施放范围： 10米内的指定尸骸]
[技能描述：将死灵之力注入亡者的躯壳，从冥界唤出空白的灵魂，塑造出绝对忠诚的骷髅战士。只要你的意志不灭，它们便将永世为你效忠。]
[当前效果：
永恒仆从： 从一具指定尸骸中召唤出一名【骷髅战士lv1】（可升级）。骷髅战士继承玩家80%的基础属性。骷髅战士将永久存在，直至被彻底摧毁。
军团意志： 你所能同时维持的骷髅数量存在上限。当前上限为：【1 + 意志\/10】。尝试召唤超出上限的骷髅，会导致最早召唤的骷髅自动解体。]
[特殊说明：从不同尸骸中召唤的骷髅战士，具有不同的特质。骷髅战士免疫流血、恐惧及心智影响效果，但面对净化效果和神圣属性伤害时，承受额外伤害。维持一支庞大的亡灵军团会对施法者的精神造成持续负荷，当数量达到上限时，角色可能会偶尔出现幻听等负面效果。]
总算，还有一个是正常的。
白日澜的魂火，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明亮。
【仁者无敌】这个天赋，霸道得不讲道理。
它转化的，是“你”造成的一切伤害。
但召唤物造成的伤害，算“你”的吗？
在游戏系统的判定里，显然不算。
它们是独立的单位，继承了主人的属性，却拥有独立的攻击判定。
白日澜立刻行动起来。
他需要一具尸体。
而夜灵聚落，最不缺的就是尸体。
整个聚落，都建立在一片古老的战场之上。
白日澜闭上眼眶，将意识沉入魂火。
刚刚就职的职业被动【死魂亲和】发动。
周遭的世界瞬间变了模样。
无数细碎的、代表着死亡与终结的灰色光点在他感知中浮现。
他能“看”到，就在自己脚下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一具完整的骸骨。
就是它了。
白日澜走到那片空地之上，伸出自己苍白的骨手。
死灵力在他的掌心汇聚。
他将意念，通过新生的职业联系，灌注到地底那具沉睡的骸骨之中。
“起来。”
他用灵魂之声，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地面，微微震动。
黑色的泥土向上拱起，裂开一道缝隙。
一只沾满了泥土的、枯黄的骨手，猛地从裂缝中伸了出来，五指张开，死死地抓住了地面。
紧接着，是另一只。
那具骸骨用力一撑，将自己的上半身从泥土中拔出，然后是盆骨，是腿骨。
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泥土，空洞的眼眶转向了赋予它新生的主人。
一具【骷髅战士lv1】，诞生了。
白日澜能感觉到，自己和这个新生的造物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链接。
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它的状态。
他甚至能通过它的“眼睛”，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白日澜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着自己的造物，下达了第二个，也是最关键的命令。
他伸出骨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攻击我。”
骷髅战士没有任何犹豫。
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
它抬起那只刚刚刨开泥土的骨手，握紧成拳，朝着白日澜的胸膛，狠狠地砸了过来。
“砰！”
沉闷的撞击响起。
一股力道，结结实实地作用在白日澜的肋骨上。
一个鲜红的数字，在他头顶飘起。
-100。
不是绿色的治疗数字。
是红色的！
是伤害！
白日澜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轻微凹陷下去的肋骨，感受着那久违的、属于“受伤”的反馈。
他眼眶里的魂火，剧烈地跳动起来。
下一秒。
“咔……咔咔咔……”
一阵古怪的、仿佛骨骼摩擦般的动静，从白日澜的身上传出。
他的整个骨架都在剧烈地颤抖。
下颚骨不受控制地上下开合，发出了如同狂笑般的“咔哒”声。
成功了！
终于！
终于他妈的有伤害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终于找到了绕开那弱智天赋的方法！
他终于，再次握住了属于自己的“利刃”！
那具刚刚攻击完主人的骷髅战士，茫然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它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会因为被攻击，而爆发出如此欣喜若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