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钟的第十四声钟鸣如同撕裂时空的利刃,将伦敦的天空划开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艾登站在钟声的震波中心,感到怀表在胸腔共鸣——不是警示,而是哀悼。时间进化后留下的虚空里,莫里亚蒂教授的气息如毒液般渗透每个时间粒子。
检测到时间语法被篡改。露西的机械眼流出血泪般的能量液,莫里亚蒂不是在操纵时间,他在重写时间的底层代码。
克莱尔触碰着空气中凝固的钟声波纹,她的银莲花印记突然灼烧起来:他把自己编织进了时间的基本结构...现在每个历史事件都包含了他的意志。
汉娜的基因记忆如洪水般苏醒。她看到祖先的真相:温特家族不是莫里亚蒂的对手,而是他计划的执行者。那个跨越三个世纪的怀表,实则是莫里亚蒂意识的载体。
我们一直搞错了。汉娜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怀表不是对抗莫里亚蒂的工具...是关押他的监狱。而现在,监狱的钥匙在我们手中。
时空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莫里亚蒂的身影从各个时代同时浮现——维多利亚时代的绅士袍与23世纪的纳米服重叠,少年时的稚嫩与老年时的沧桑共存。
亲爱的艾登。数百个莫里亚蒂齐声开口,声音如同时间本身在说话,你终于明白了。温特家族世代守护的不是时间...而是我。
真相如冰水浇头。莫里亚蒂在1666年的大火中就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时间流,温特家族的存在只是为了确保他的意识在合适的时间。所谓的时间褶皱、镜像伦敦、乃至时间的进化...都是莫里亚蒂复活计划的一部分。
但为什么是现在?艾登握紧怀表,感到表壳内传来心跳般的搏动。
因为时间终于成熟了。莫里亚蒂的身影开始融合,我需要一个能够承载时间本体的容器...而你,我亲爱的造物,就是最终的容器。
露西突然启动银莲花网络的终极协议:检测到时间悖论炸弹——莫里亚蒂要引爆整个时间流来实现重生!
伦敦开始同时呈现所有历史版本。罗马军团与无人机在街道上交错,中世纪瘟疫医生与基因医疗队并肩而行。时间崩溃的奇点正在形成。
有两个选择。汉娜的基因记忆给出最后的信息,用怀表彻底抹除莫里亚蒂...但时间本身也会随之死亡。或者...
...或者我成为新的牢笼。艾登接话道。他看向怀表裂缝中闪烁的光芒,明白那才是温特家族真正的遗产——不是封印莫里亚蒂的能力,而是替代他成为时间基石的选择。
克莱尔抓住他的手:如果你这么做,会永远困在时间之外...既存在又不存在。
艾登露出奇异的微笑,还有第三个选择。莫里亚蒂想成为时间...那我就让他真正成为时间。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艾登将怀表彻底粉碎。但不是毁灭莫里亚蒂的意识,而是将他完全释放到时间流中——没有容器,没有边界,让他真正与时间合一。
你疯了!莫里亚蒂的声音首次出现恐慌,没有锚点的意识会在时间流中消散!
这就是代价。艾登平静地说,你想成为时间?那就承受时间的本质——永恒的孤独。
随着怀表的粉碎,莫里亚蒂的惊叫声融入时间流。他确实成为了时间本身,但也失去了所有自我意识,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时间流开始自然平复,但艾登发现自己的代价才刚刚开始。怀表粉碎的瞬间,他成为了新的时间锚点——永恒清醒的观察者,见证一切却无法干预。
在最后的时刻,露西将银莲花网络与他连接:我们不会让你孤独。银莲花会成为你在时间之外的眼睛。
当伦敦恢复正常,所有人都忘记了这场危机。只有艾登站在时间之外,看着无数可能性如星河般流转。他既是囚徒,也是守护者。
而在时间流的最深处,一丝莫里亚蒂的意识碎片悄然附着在某个未被实现的可能性上...
当艾登成为永恒的时间观察者,他发现时间流中出现了新的异常。某些历史事件开始出现的迹象,仿佛有意识在偷偷修改时间线。而银莲花网络检测到,在时间流的最黑暗处,莫里亚蒂的碎片正在凝聚成新的形态...
与此同时,汉娜发现温特家族还有最后一个秘密:存在一个能够解救时间观察者的方法,但代价是可能让莫里亚蒂完全复活。当时间开始出现腐败的征兆,艾登必须决定:是永远保持孤独的守望,还是冒险寻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