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学生食堂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
游古辛刚拿起餐盘，三份午餐同时推到他面前。
左边是柳紫妤带来的洋式便当，三文鱼刺身摆成樱花形状；右边金萌怡的意面还冒着热气，罗勒叶点缀得如同艺术品；正前方甘映欣的军用速食餐包虽然简陋，但附赠一把拆信刀——刀柄刻着“防身用”。
“我其实……”游古辛战术性后退，手机突然响起警报声。
他如获大赦地举起屏幕：“实验室紧急状况！”
转身时他听见金萌怡的冷笑：“跑得比中弹的兔子还快。”
校际篮球赛决赛，看台座无虚席。
游古辛坐在角落，看似专注比赛，实则监视着贵宾席上的零号教授。
突然，一个气球飞向高压电线，追气球的小孩爬上护栏。
“危险！”
他的爆发力引起空气爆鸣。
三米高的看台一跃而过，在电线放电前将孩子揽入怀中。
落地时战术裤撕裂，露出小腿上狰狞的弹痕伤疤。
全场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掌声。
柳紫妤的钢笔捏变了形：“军用级肌肉强化……”
金萌怡的素描本上多了幅速写：“弹痕是叙国制式步枪……”
甘映欣的机械眼对焦伤口：“疤痕伪装度87%，真伤。”
深夜的计算机大楼，通风管道冰冷刺骨。
游古辛屏息追踪着零号教授。
对方熟练地绕过生物识别系统，将数据芯片插入主控台。
屏幕亮起蓝光，显示出一段加密通讯：
“新秩序：黎明计划进度？”
零号回复：“90%，但游古辛已引起注意！”
突然，教授的手伸向耳后——人皮面具撕下的声音在静夜中如同裂帛。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女性的脸，眉角的伤疤与游古辛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
“黑礁行动……”他呼吸一滞：“你还活着？”
女人猛地抬头，右手化作金属利刃刺向通风口！
通风管道的铁皮在利刃下如同薄纸。
游古辛侧头避让，刀锋仍在他颧骨上划出一道血痕。
热血流进嘴角，带着熟悉的铜腥味……和十年前缅国雨林里那场伏击战同样的味道。
“程菲！”他滚落地面，喊出这个本该刻在阵亡名单上的名字：“你右手尺骨，当年不是被打碎了？”
女人的攻势骤然停滞，金属利刃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她的左眼突然泛起数据流的蓝光，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颤抖：“你……记得……”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炸响，红光中游古辛看清了她脖颈后的条形码……xh-7，新秩序第七代仿生人。
安全屋的显示屏播放着加密档案。
五年前黑礁行动的画面模糊不清，但程菲中弹坠崖的瞬间格外清晰。
游古辛的狙击镜里，看见她的右臂被子弹撕碎，血染红了湄河支流。
“尸体没找到。”穆超原调出任务报告：“但三个月后，新秩序在曼谷的实验室多了个xh系列项目。”
游古辛的指尖划过屏幕，放大程菲现在的金属右臂……关节处有个不起眼的刻痕，是当年那场任务中被匕首划伤留下的。
“她还有记忆碎片。”他猛地站起：“黎明计划是什么？”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显示临江大学地下管网图。
三百个红点中有七个特别明亮，组成北斗七星图案。
“天枢到摇光……”甘映欣的机械眼疯狂对焦：“是量子通信基站！他们要……”
女生宿舍楼下，游古辛拦住了抱着教材的廖姿祺。
“你父亲在哪？”他直接亮出程菲的照片：“这个人和他什么关系？”
女孩的瞳孔剧烈收缩，教材哗啦散落。
其中一本《神经语言学》里滑出芯片，投影出廖明远的留言：“姿祺，如果看到这个，说明爸爸失败了。去找游同学，他认识真正的程菲。”
远处传来机械蜘蛛爬行的窸窣声。
游古辛一把将廖姿祺推到身后，三枚微型炸弹已顺着墙根逼近。
跑！去图书馆古籍部！他踹开配电箱制造短路，火光中看见三个方向同时出现人影……
柳紫妤的战术匕首钉死一只机械蜘蛛；
金萌怡用素描本挡下飞溅的玻璃；
甘映欣的机械臂直接扯断了走廊监控线路。
《永乐大典》的残卷背后，藏着台老式电报机。
廖姿祺颤抖的手指敲出摩斯密码，书架突然移开，露出暗室里的生物计算机。
屏幕上跳动着倒计时：“黎明计划启动：00:59:59”
“爸爸说……这是程菲姐姐设计的后门。”她插入U盘：“用你们在黑礁行动用的识别码。”
游古辛输入五年前的任务编码，系统突然弹出程菲的日记视频。
画面里的女孩还留着短发，右臂打着石膏：
“游队，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他们用我的脑扫描数据造了仿生人。记住，北斗第七基站藏在学校钟楼，那里有……”
视频突然中断，警报声刺破耳膜。
暗室墙壁被激光切开，程菲的仿生体站在硝烟中，金属右臂重组为枪管：“真遗憾。”
她的电子音带着诡异的温柔：“这次你救不了任何人。”
游古辛的血在台阶上拖出长长痕迹。
他撞开钟楼顶层的门时，倒计时只剩最后三十秒。
廖明远被绑在铜钟上，胸口插着数据导管……他才是真正的终极终端。
“杀了我……”教授口吐鲜血：“代码在……我女儿项链里……”
程菲的仿生体从阴影中走出，左眼蓝光熄灭：“你终于来了。”
她的金属手指抚过铜钟：“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
铜钟突然发出次声波，游古辛的仿生义眼瞬间黑屏。
最后的视野里，他看见程菲的机械臂刺向自己心脏，而三个身影同时破窗而入……
柳紫妤的匕首贯穿程菲肩膀；
金萌怡的钢丝缠住她的金属关节；
甘映欣的Emp枪顶住她后心。
“游古辛！”三人异口同声：“动手！”
他拔出教授胸口的导管，刺入程菲的神经接口。
数据风暴中，五年前那个爱笑的女孩在虚拟空间对他挥手告别。
晨光中的钟楼顶端，七个基站同时过载爆炸。
廖明远也在爆炸中消失，当初还以为他是零号，结果零号是一个叫程菲的仿生人教授。
游古辛抱着昏迷的廖姿祺走出烟雾，她的项链里藏着终止代码。
柳紫妤检查着程菲的残骸，突然举起一块芯片：“她给自己编了殉职程序……”
金萌怡默默递来素描本，上面是程菲生前的笑脸。
甘映欣的机械臂轻轻搭上游古辛肩膀，感应到他不易察觉的颤抖。
“下次……”廖姿祺突然睁眼，虚弱地举起U盘：“能尝尝我做的便当吗？”
“不行！”
三个女人同时瞪了游古辛一眼，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