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和服刀影忆丝路,魔雾惊传故人心
沪市虹桥机场的头等舱休息室里,君墨尘指尖捻着枚通透的翡翠平安扣,那是今早苏清月帮他系在衣襟上的。玉扣贴着心口,还留着她指尖的温意,耳边仿佛还响着她软中带飒的叮嘱:“去东京见慕容雪,别光顾着耍帅,她性子冷,你多让着点——还有,不许看别的女人。”
他低笑出声,将玉扣塞进内衫。师父说过,纯阴之体间有隐秘共鸣,昨夜他打坐时,天眼忽现一抹波斯商队的残影,那穿异域长裙的女子腰间,挂着枚与慕容雪书房里一模一样的楼兰玉璋拓片——这便是动身的缘由。
“先生,飞往东京的航班即将登机。”空姐的提醒拉回思绪,君墨尘起身时,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素色道袍微微泛光,袖口绣着的玄清观徽记隐入布料,这是师父特制的“避尘符袍”,能挡凡俗窥探,更能防低阶魔气。
三小时后,东京成田机场的出口处,一阵轻微的骚动吸引了君墨尘的目光。
人群尽头,一辆黑色宾利慕尚旁,立着位让周遭光线都似慢了半拍的女子。慕容雪穿了件炭黑色改良和服,衣料是上好的吴服绢,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海浪,走动时如碧波逐流。和服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腰间系着紫色金丝带,将她本就纤窄的腰肢勒得愈发盈盈一握。裙摆开叉至大腿,露出一截裹着肉色蕾丝袜的长腿,踩着黑色木屐,屐齿轻叩地面,每一步都带着冷艳的韵律。
她的乌发被挽成精致的岛田髻,发间插着三枚珍珠步摇,最大的那颗南洋珠在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侧脸线条利落如刀刻,丹凤眼狭长妩媚,眼尾微微上挑,却覆着一层冰霜,仿佛谁都入不了她的眼。鼻梁高挺,唇瓣涂着正红色唇釉,似雪地里燃着的一团火,手里握着柄武士刀,刀鞘是暗紫色鲛皮,嵌着三颗鸽血红宝石,与她周身的冷冽气质完美契合。
几个穿着西装的岛国青年想上前搭讪,刚靠近三步,就被慕容雪扫过来的眼神冻住——那眼神里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还有几分习武之人的锐利,吓得几人喏喏后退,连大气都不敢喘。
“君先生?”慕容雪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却比电话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她上前半步,目光落在君墨尘的道袍上,眉梢微挑,“没想到玄清观传人,穿得这么……朴素。”
君墨尘笑迎上去,目光从她木屐上的蕾丝袜尖,缓缓扫到发间的珍珠,朗声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慕容社长这般风姿,便是我穿粗布麻衣来见,也觉荣幸——倒是你,把和服穿出了江湖气,比那些穿西装的男人还飒。”
这话听得慕容雪耳尖微热,她别开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鞘:“别贫嘴了,犬养一郎昨夜派人潜入我书房,偷走了楼兰玉璋的拓片。那拓片上有秘纹,能找到真正的玉璋,他想拿这个讨好魔界的人。”
话音刚落,街角忽然窜出五道黑影!那是五个穿黑色忍者服的人,面罩遮脸,只露着泛着凶光的眼睛,手里的忍者刀闪着森冷的寒光,直扑两人而来。
“小心!”慕容雪反应极快,反手拔出武士刀,刀光如一道雪练,“铛”的一声挡住最先袭来的一刀。她的忍术在岛国商界早已闻名,可这五个忍者身上带着股诡异的黑气,刀势比寻常忍者狠戾数倍,几招下来,她竟被逼得后退半步。
君墨尘身形一晃,如清风掠影般绕到慕容雪身侧,指尖凝起玄清柔劲,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推,却将两个忍者震得倒飞出去,撞在路边的路灯杆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尔等魔仆,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他接过慕容雪递来的备用短刀,刀身是纯钢打造,泛着冷光,握在手里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这时,天眼忽然灼热起来,一段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元至元二十八年,印度洋的商船上,他是蒙古千户巴图,身披玄铁铠甲,脸上沾着海盗的血,手里握着柄波斯弯刀。船板上躺着几具海盗尸体,远处的海平面上,还有三艘海盗船正疾驰而来。
“巴图大人!”身后传来女子的呼喊,他回头见穿波斯长裙的阿米娜捧着个木盒跑来,她的裙摆沾了海水,鬓发被海风拂乱,却笑得明媚,“这是楼兰玉璋,绝不能落入海盗手里!你带着它先走!”
“我不走!”巴图将她护在身后,弯刀指向逼近的海盗,“我说过,要护你到大都,便绝不会食言!”阿米娜还想再说,却见他已冲了出去,刀光闪过,又一名海盗倒地。她望着他的背影,忽然从发间拔下支金簪,朝着海盗掷去,正中一人咽喉。
“阿米娜!”巴图回头时,正见她被一名海盗偷袭,他纵身跃起,一刀斩了那海盗,却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举刀袭来。阿米娜惊呼着扑过来,用后背挡住了那刀,鲜血瞬间染透了她的长裙。
“你……”巴图抱住倒下的她,声音发颤。阿米娜笑着抬手,指尖划过他的手腕,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巴图大人,若有来生,我还想……跟你走丝路……”
“墨尘!你发什么呆?”慕容雪的呼喊拉回了君墨尘的神思。他猛地回神,见一名忍者的刀已逼近慕容雪的后背,他下意识地挥刀格挡,刀身相撞的瞬间,天眼再次亮起——
慕容雪的左手手腕上,竟有一道与阿米娜当年留下的疤痕一模一样的浅粉色胎记!
“你……”君墨尘盯着那道胎记,心头巨震。慕容雪被他看得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摸到自己的手腕,眉梢蹙起:“这是天生的胎记,怎么了?”
“没什么。”君墨尘压下翻涌的心绪,反手一刀挑飞那忍者的面罩,露出张泛着黑气的脸——这根本不是活人,是被魔气操控的行尸!他指尖凝起灵力,点在忍者的眉心,黑气瞬间消散,尸体软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忍者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慕容雪甩出的忍镖射中膝盖,惨叫着跪倒在地。她上前一步,武士刀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冷声道:“说,犬养一郎在哪?他要玉璋做什么?”
那忍者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忽然七窍流血,竟自绝了经脉。慕容雪皱眉收刀:“是魔界的‘蚀魂术’,被种下这术的人,一旦被擒就会自毁。”
君墨尘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着“林溪然”的名字。他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林溪然急促的声音:“墨尘!不好了!赵灵韵被李公子堵在赵家老宅了!他带了十几个会用魔气的人,还放了蚀骨魔雾,灵韵已经咳血了!”
“什么?”君墨尘脸色骤变,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他抬头看向慕容雪,语速极快:“灵韵有危险,我们得立刻回华夏!玉璋的事……”
“先救灵韵!”慕容雪打断他,转身就往宾利车走,“我让司机备了私人飞机,半小时就能起飞。”
可就在两人即将上车时,天边忽然飘来一团浓黑的雾气,雾气中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慕容社长,想走?把玉璋拓片的秘密留下再说吧。”
雾气散去,犬养一郎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穿了件黑色和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手里拿着张泛黄的拓片,正是从慕容雪书房偷走的楼兰玉璋拓片。他身后站着两个身披黑袍的人,黑袍上绣着血色魔纹,周身的魔气比刚才的忍者浓郁数倍。
“犬养一郎!”慕容雪拔刀指向他,丹凤眼寒光毕露,“拓片我可以给你,但你若敢伤我朋友,我慕容家就算倾家荡产,也绝不会放过你!”
“朋友?”犬养一郎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君墨尘,“你说的是这位玄清观的传人?可惜啊,他今天护不了你,也护不了远在京城的赵灵韵。”他抬手一挥,黑袍人立刻上前一步,周身魔气翻涌,竟凝聚出两只漆黑的魔爪,“魔尊大人说了,纯阴之体是阴阳枢纽,只要拿到你们的血,就能提前破开封印——今天,你们俩一个都别想走!”
君墨尘将慕容雪护在身后,短刀直指犬养一郎,声音冷得像冰:“你敢动她们一根头发,我便让你尝尝十八层地狱的滋味——我前不久刚见过秦广王,倒是可以帮你问问,虐杀活人、投靠魔界,该入哪一层狱。”
这话让犬养一郎脸色微变,却很快又恢复了狰狞:“少装神弄鬼!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打过我们三个?”他对黑袍人使了个眼色,“上!先抓慕容雪,取她的血!”
黑袍人立刻扑了上来,魔爪带着腥臭的风,直抓慕容雪的肩膀。君墨尘挥刀迎上,刀光与魔爪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运转玄清劲,试图将魔气震散,可黑袍人的修为竟达金丹中期,比他预想的更强。
缠斗间,君墨尘的天眼忽然不受控制地亮起,京城赵家老宅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赵灵韵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血迹,白色西装上染满了黑紫色的魔雾。李公子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柄淬了魔气的长剑,笑得阴狠:“灵韵,别等君墨尘了,他在东京自身难保呢。你乖乖跟我走,献出血液,我还能让你活久点。”
“呸!”赵灵韵咳出一口黑血,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我赵灵韵就算死,也不会跟你这魔崽子同流合污!”
李公子脸色一沉,举剑就朝她刺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灵韵!”君墨尘心神巨震,手中的刀势顿时慢了半拍。黑袍人抓住机会,魔爪狠狠拍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墨尘!”慕容雪惊呼着上前扶住他,见他胸口的道袍已被魔气染黑,急声道,“你怎么样?别硬撑!”
君墨尘擦去嘴角的血,眼神却愈发锐利。他望着逼近的犬养一郎和黑袍人,又想起赵灵韵遇险的画面,心头的怒火与担忧交织,丹田处的阴阳共生诀忽然剧烈运转起来,周身的灵力竟开始暴涨——纯阴之体的共鸣,竟在此时触发了修为的突破!
“看来,得让你们见识下,惹恼我的代价。”君墨尘缓缓站直身体,指尖的短刀泛起莹白的光,天眼在他眉心处凝成一道金色的印记,“‘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今天,我便先斩了你们这伙魔孽,再去京城救灵韵!”
犬养一郎见他气息暴涨,脸色终于变了:“你……你竟要突破了?不可能!”他疯狂地对黑袍人喊道,“快!杀了他!别让他突破!”
黑袍人再次扑来,魔爪比刚才更狠戾。君墨尘深吸一口气,将灵力全部灌注到刀中,正要挥刀迎上,却忽然感到胸口的翡翠平安扣传来一阵灼热——那是苏清月的灵力在呼应他!
他心中一动,刚要催动平安扣的力量,却见犬养一郎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个狰狞的魔纹:“既然杀不了你,那我就葬唤蚀骨魔!让这东京城,变成你的葬身之地!”
令牌落地的瞬间,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浓黑的魔气从地底喷涌而出,一只巨大的魔手从魔气中伸了出来,朝着两人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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