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会儿,傻柱炖的鸡,还从食堂带的饭盒。
聋老太吃了一个大馒头,啃了一个鸡腿,喝了一大碗汤,差点儿撑破肚皮。
吃完饭,田淑兰又把她送回家,伺候她洗脚,把这个老婆子给美的没边了。
这个点儿,她刚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房门被“砰”地一脚踢开。
大鹏跟贾贵俩人闯进来。
一个抄起电棒直照她脸,一个拿被把她卷吧起来,扛着就往外走。
动静儿很大,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
院里人七手八脚披上棉衣,缩着脖子跑出来看起热闹。
聋老太扯着她那破锣嗓子想喊救命,可人被裹在被子里,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声。
“噗通…”
大鹏扛着她走到中院,连人带被随手扔在易中海旁边。
“处长…”
李大炮摆摆手,眼神冰冷地瞅着地上那团被子卷。
聋老太被摔得不轻。
等她从被里咕噜出来,立马扯起破锣嗓子,“救命啊…”
傻柱跟秦淮如站在家门口,听到她的动静儿,脸色“唰”地变了。
“老太太…”他大喊道。
“这到底出啥事了?”秦淮如小声惊呼。
何雨水趴在门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黑压压的人群。
田淑兰从家里跑出来,满脸惊慌,“李书记,这到底是因为啥啊?”
贾张氏凑过去,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快别吆喝了,那死老婆子肯定犯事了。
要不然大晚上的,李书记带这么多人干啥?”
刘海柱从保卫员中挤到李大炮面前,一脸不解,“炮哥,这俩犊子咋惹你了?”
李大炮扫了他一眼,冲贾贵偏偏头,“把人弄醒。”
“好嘞,炮爷。”贾贵脸上堆笑,上去就是一顿狠抽。
“啪啪啪啪…”
耳光声清脆,响成一片。
易中海被打得鼻青脸肿,发出一声“唔”地闷哼,费劲地睁开眼皮。
“嗯?这是哪啊?”他腮帮子都麻木了。
“易中海,你的事儿犯了。”贾贵站起身,眼神阴鸷,“胆子不小啊,敢合谋欺负嫂子。”
聋老太吓得脸色苍白,两个浑浊的眼珠子都直了。
刘海中一家子跟许大茂站在月亮门那,将这话听得一字不漏。
“一大爷,你说这俩人是不是有病?”
“老刘,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去惹李书记,这不是找死吗?”
“我也搞不懂,咋想的他俩…”
李大炮朝大鹏递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扯起大嗓门,“都闭嘴。”
好家伙,整个现场立马只剩“呼呼”的风声。
狱妄之瞳一开,把你的老底儿都给扒出来。
“龙小妮,本事不小啊,还是螨清王爷的外室。”李大炮摸出一根烟点上,“本来老子就懒得搭理你,你踏娘的竟敢打老子主意。
找人剐老子媳妇的脸,让老子跟那群腐儒拼命,你好坐山观虎斗。
啧啧啧…还踏马的挺会玩儿。”
声音砸在雪地里,让聋老太心里如坠冰窖。“完了,这事他咋知道的。”
易中海立马醒酒,眼神惊恐的望向李大炮。“李书记…”
在场的保卫员个个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剁了这俩杂碎。
院里人呢,一个个眼神或惊惧、或嘲笑、或冷漠…或愤怒。
“我草泥马…”刘海柱火气上涌,上去就要削她俩。
李大炮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将人给拽了回来,“先等等。”
“炮哥…”他一脸不服。
贾贵把他拉到一边,脸色有些难看,“你着啥急,还没问出那些人在哪呢?
你赶紧回家穿好衣服,今晚肯定闲不下来…”
烟头被嘬地通红,李大炮的声音压倒严寒,“老子给你个机会,当着全院人的面,把事都给说出来。
否则…”他鼻腔碾出一声冷哼。
都到了这时候,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小命的不尊重。
易中海“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把所有的老底儿都往外倒,“李书记,我说,我说啊。
都是她,都是这个…死老婆子让我干的。”
聋老太陡然回神,眼神阴毒地看向他,“易中海,你放肆,少在这无中生有。”
她决定死鸭子嘴硬。
“李书记,你还有良心吗?大冷天的,带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孤老婆子。”
她冻得用棉被披在身上,身子骨还是直打哆嗦。
“这年头可不是旧社会了,当官的就能随便冤枉人?
你说老婆子派人剐你媳妇的脸,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难道光靠易中海一面之词,就把屎盆子盖在老婆子身上?
这事它说到哪?都没有道理啊。”
一番话把自己打造成无辜的受害者,打算激起院里人的怜悯。
还别说,至少傻柱跟田淑兰忍不住为她叫屈。
“李书记,没你这么欺负人的。老太太都多大岁数了,你还这样折腾人家。”
“李书记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天这么冷,有啥事咱明儿再说行吗?”
李大炮将两人的话当成耳旁风,也丝毫没有在意院里其他人的目光。
“贾贵,带人搜她的家。”
聋老太一听这话急眼了,“住手,我看谁敢去?
老婆子不是犯人,谁给你们的权利搜我家?”
贾贵懒得搭理她,带上几个人就冲进后院。
“住手,住手啊。”聋老太一把掀开被,爬起来就要往后院跑。
她家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根本就不敢暴露出来。
大鹏没有尊老爱幼,眼神冷漠地走上前,一脚把她踹坐回被子上。
“哎呦喂,”老婆子拍着雪地哭嚎,“有没有人管呐,书记欺负人啊。
呜呜呜…”
“住手啊。”田淑兰红着眼眶,实在看不下去了,“李书记,我求求您了,放过老太太吧。”
傻柱气得青筋突突,头脑一热,就要冲上去扶聋老太。
秦淮如刚要拉他,人都已经跑下台阶。
眼看着那双手就要碰到挡路的保卫员。
下一秒,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咔哒”上膛,指向了他的胸口。
“退后…”保卫员低声冷喝。
“傻哥,不要。”何雨水尖叫着,从家里冲出来。
秦淮如也赶紧跑过去,拽着他就往后拖。“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