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住手,住手啊。”杨瑞华拼命扭动着身子,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前年在院里人出的那回丑,成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奇耻大辱。
今儿个要是再来一次,她都没脸活下去了。
刘金花跟许母紧紧箍住杨瑞华的胳膊,让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绷…”
“蹭…”
棉裤扣子被贾张氏猛一扯,直接绷飞了。
最外头的棉裤被她一把褪到膝盖窝。“哎哟,穿得还挺厚实。”
“服了,服了,住手啊。”杨瑞华终于服了软。
“现在求饶,晚了。”贾张氏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
“就是,早干嘛去了?”刘金花也不为所动。
许母累得气喘吁吁。“你不是…嘚瑟吗?你的能耐呢?使…使出来啊。”
眼瞅着下一秒,杨瑞华的下半身就要暴露在院里人的眼皮子底下。
后院的刘海中、许家父子,前院的闫埠贵父子,终于杀到了。
“贾张氏,你闯大祸了。”
“孩他娘,住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贾张氏瞅着火急火燎的几个大老爷们,站直了身子,没有丝毫心虚,“要干啥?老娘是在做好事。”
刘金花跟许母紧张的看向自家人,松开了杨瑞华。
“老许,这老娘们不讲人话。”
“老刘,我在教训这个碎嘴子。”
杨瑞华呜呜哭着,双手提起棉裤就往家跑。
闫埠贵苦着张老脸,浑身似的打哆嗦。“你们…你们这群败类,简直就是胡…胡作非为。”
“妈,等等我。”阎解成跟着自己老娘跑回了家,把他老子一个人扔在原地。
“我呸,你个闫老抠。”贾张氏一点也不鸟他,“先问问你家老婆子干了啥好事。
还我们是败类,你们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刚刚荣升一大爷没几天,居然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刘海中气得脸通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狠狠瞪着刘金花,“给老子说清楚。”
许大茂瞅着他妈那一身狼狈样,有些心疼,“妈,你快回家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吱呀…吱呀…”
贾东旭跟傻柱俩人睡大了劲儿,这会儿才从家里走出来。
秦淮茹躲在傻柱屋里,没敢出来。
“妈,你没事吧?”贾东旭急匆匆地跑到贾张氏跟前。
“没事,睡你的觉去。”贾张氏没给他好脸。
好戏都结束了才出来,早干嘛去了?
傻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瞅着田淑兰好像哭过,急眼了。“一大妈,出了啥事啊?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找回来。”
直到现在,他还是用“一大妈”称呼田淑兰。
“哥,好像是三大妈惹得事。”何雨水跑到一大妈跟前,朝着傻柱喊道。
“对,就是杨瑞华干的。”刘金花告起了状。
许母也不甘落后,“大清早的,杵人家淑兰肺管子,就没这么办事的。”
痛打落水狗。
边上的一群老娘们也开始七嘴八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秃噜了出来。
闫埠贵眼瞅着自家老娘们犯了众怒,火气涨了三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扒我媳妇裤子干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万一这事儿闹大了,能把人逼着上吊。”
话刚撂地,院里人几乎都傻眼了。
这年头,女人的名声看得很重。
如果今天杨瑞华真被人看光了下半身,那她百分百的上吊。
不要忽视舆论的威力,有时候杀人不见血。
眼瞅着众人都被镇住,闫埠贵得势不饶人。
“你们一个一大爷家的,一个二大爷家的,还有一个是保卫处家的。
怎么,合起伙来欺负老百姓啊?
李处长还在院里住着呢,信不信我求人家来主持公道。”
文化人说话,有时候就是一针见血。
这下子,连贾张氏都傻了眼。
刘海中就是狗肉上不了大席,没有一点魄力。
许富贵跟许大茂,也是眉头紧皱,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要不是有关秦淮茹的事,傻柱比猴还精。
“三大爷,你这是胡搅蛮缠。”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闫埠贵就是一阵怼,“大清早的,三大妈杵人肺管子你怎么不说?
哦,看人一大妈老实,欺负人啊?姥姥。
我告诉你,小爷也就是不打女人。
要是换成个男的,我能跟他拼命,你信不?”
趁着院里人都把目光投在傻柱身上,秦淮茹悄么声得穿好衣服,从屋里溜到田淑兰跟前。
她紧紧握着人家的手,来了个夫唱妇随,“三大爷,要我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您啊,真该好好管管三大妈了,哪能这么欺负人啊。”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更何况还是能说会道的两口子。
一时间,闫埠贵又气又急,“你们…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易中海猫在窗户后边,冷笑着往嘴里塞了块凉窝头,“狗咬狗,一嘴毛。”
“老闫,回家好好管管你媳妇。”刘海中淡定下来,打起了官腔,“你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是要犯错误的。”
“三大爷,要我说,三大妈就是看人家田大妈离婚了,欺负老实人。”许大茂脸色难看地瞅着闫埠贵。
许富贵假装公正,打了个圆场:“老闫,各退一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一边是院里风头正劲的刘海中他们,另一边是没事好占人便宜的闫埠贵,院里人都知道该支持谁。
“老闫,今儿这事就是你媳妇引起来的,谁也怪不得。”
“邪不压正,三大妈就是咎由自取。”
“亏你还是个老师呢,连点道理都不讲…”
一个人,在面对众人指责的时候,如果没有绝对的地位、武力或者财力撑腰,只会落得个无能狂怒的局面。
那种感受,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
本来,阎解成在这,闫埠贵最起码还能有点莫名的底气。
现在倒好,他这个院里的三大爷,孤零零地被全院人指责,名声、威望,全被扫进了垃圾堆。
“尔等搬弄是非,胡说八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他只能硬撑着文化人的体面,手指颤巍巍地指了一圈,“天理昭昭,因果循环。
终有一日,尔等定会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