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绝招“道德大棒”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对年龄比他大的人效果减半,甚至不起作用。
这会儿,他杵在原地无能狂怒呢,一大妈搀着他的“大救星”过来了。
对于这个棺材板都快盖上的老婆子,以前除了李大炮,院里人谁都得敬他八分。
贾张氏再怎么刁蛮难缠,对着这老虔婆,也得让她三步。
人群“唰啦”自动分开一条道,给足了这老太婆排面。
聋老太面色阴沉地瞅了一眼易中海,明知故问,“中海,谁打的你?老婆子给你做主。”
装了半天死的傻柱来劲了,他义愤填膺地指着贾贵鼻子就是一通告状,“老太太,就是他打的。
一大爷好心劝架,人家不领情不说,反手就甩了个大比兜。”
这个时候的聋老太也没再装聋,一双混浊的老眼阴毒地看向贾贵,“哪里来的畜牲,敢到这来撒野?”
贾贵一听这话急眼了,刚想上去抽她,却被贾张氏拽了回去,“这…这是院里的老祖宗,易中海的后台,你别动手。
万一把她给打残了,再讹上你咋整?”
不管哪个朝代,“碰瓷”都是一直存在的。
这事贾贵很熟,以前缺钱花了,没少干这个。
本来以为今天的威立得差不多了,谁曾想,蹦出来了个老婆子。
听到贾张氏的提醒,他眯起那双三角眼细细打量着聋老太,越看越觉得眼熟。
小樱花那会儿,他陪着黑藤那二傻子来过几次四九城,凑巧见过聋老太里面。
命运,就是这么狗血。
贾贵摸着下巴,咂摸了半天好像抓到点什么?“你说,她叫什么?”
“聋老太。”贾张氏小声说道。
“咔嚓。”尘封的记忆裂开一道缝。
贾贵拍着自己油光铮亮的中分头,眼睛瞪的滴溜圆,“你…你是龙…龙小妮。”
聋老太,原名龙小妮。
以前父亲龙天霸是四九城“太平油号”的大当家,先后在螨清、小樱花跟光头之间左右逢源。
后来,身患重病嘎嘣了。
龙霸天一死,偌大的家业也随之烟消云散。
也就是那时,龙小妮就搬进了95号四合院,坐看风云际会,见证了新社会的崛起。
易中海闯荡四九城那会儿,也是因为有她的帮助,才能在这儿慢慢站稳脚跟。
否则,就易中海那样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老太婆那么上心。
听到自己快要忘记的名字被人提起,聋老太不是懵了,是差点被吓尿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都快忘记的真名居然会被一个新来的给喊出来。
自家那点见不得光的底细,她心里门儿清,可经不起细查。
这些年,易中海一直给院里人吹嘘她是烈属,还给我军送过草鞋。
其实,就是政府可怜她是一个孤寡老人,才给了她一个五保户待遇。
否则,她要真是烈属,她家的门楣上早就挂上光荣牌了。
说穿了,他们这种伎俩也就忽悠忽悠那些普通人。
李大炮搬进来大半年,要不是系统拦着,早就把这老棺材收拾了。
想到自己被拆穿的后果,聋老太又开始了装聋,并且故意不小心磕倒在地。
“你说什…哎呀喂。”她飙起演技,故意发出惨叫,“我的腿,我的腿抽筋了。”
傻柱一看这情况,顿时急了。
他赶忙凑上前,将聋老太来了个公主抱,嘴里急切地问道:“老太太,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柱子,太太腿疼,快…快送我回屋躺一会儿。”
“柱子,先别管他们了,赶紧送老太太回屋。”易中海也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老伴儿,快去烧点热水。”
“哦哦哦。”一大妈忙不迭地点头,小跑着往家跑。“我马上烧热水。”
易中海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管闫埠贵那点破事,捡起拐杖就跟在傻柱屁股后头往后院跑。
看热闹的人群有些兴致缺缺,满脸地不爽。
本以为聋老太出场,场面会更热闹。
没想到,居然撑不过几秒钟就早早歇菜。“我咋感觉聋老太是装的呢?”
“不会吧,你没看她仗着自己上了年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总感觉不太对劲,好端端的怎么会抽筋呢…”
闫埠贵懵逼了,三大妈傻眼了。
本来还打算讹点钱的两口子,没想到最后讹了点东南风。
“这……这…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啊。”他苦着一张脸拍打大腿,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老易…老易。”
可这时候的易中海,哪还有闲心替他出头。
在老绝户眼里,10个闫埠贵都赶不上聋老太。
“老闫,这事…要不算了吧。”三大妈耷拉着老脸压低声音,“连易中海都走了,咱们惹…惹不起他们啊。”
这时,阎解成眼神躲闪得凑到跟前,语气有些不自然,“爸,要…要我说,干脆回家得了,您可别…别忘了,人家后台是李…李大炮。”
自古,文人都有傲骨。
闫埠贵一直自诩也读书人,虽然那些优点没学多少,但那股子腐儒的犟脾气倒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牙根一咬,朝着贾贵就嚷嚷开了,“贾…贾贵,赶紧的,道歉、赔医药费,否则,我去找李…李科长给我做主。”
贾贵本来也打算息事宁人,拉着贾张氏回屋商量领证的事,没想到闫埠贵竟然给脸不要脸。
“来来来,”贾贵皮笑肉不笑地勾勾手指头,“你…过来点。”
“怎…怎么?你…你还敢动手?”闫埠贵有点发怵,往后缩了缩,“真…真不怕李科长收拾你?”
贾张氏瞅着闫埠贵这副损出,刚想上去来个唾沫星子满天飞,却一眼发现了墙头上的李大炮。
“要…要不,给他一毛钱?”她朝着贾贵嘀咕着,“你…你们科长正瞅着呢?”
听到这话,贾贵赶忙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光秃秃的墙头。“你踏娘的眼花了,哪有人?”
“嗯?咋没有呢?刚才还在那呢。”
“闪一边子,看老子怎么收拾这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贾贵一把推开贾张氏,朝着闫埠贵就冲了上去。
“猴子偷桃,猴子献桃,猴子摘桃。”他出手迅猛,招招下贱。
“嗷…唉呦喂…缺了大德了。”很快,吃了一套小连招的闫埠贵就惨叫着蜷缩在地,疼得脸都抽抽,发出的动静比杀猪还凄厉。
这下子,整个大院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