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民的动作很快,羊小肠,金疮药,醉仙酿全都给陈北端了进来。
陈北拿出的匕首,又让老娘把绣花针拿过来给他。
消毒后,陈北又把羊小肠去除脂肪,筋膜等杂物,在白酒里来回清洗。
清洗干净后又点燃是了一碗酒把匕首,针和搓好的缝合线一起放在点燃的白酒里进行最后一次高温消毒。
“准备好了吗?”
兰锦出气都都痛,她只是点了点头。
“好!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娘,等我把刀拔出来,你就用绸布捂住她的伤口!”
这里没有棉布,白色绸布是陈北找来的最干净的布料。
“好!”
陈北把消毒好的针,羊小肠缝合线,还有匕首拿到床前,放好。
又拿来一壶白酒,看到刘安民和魏延还在房间里
“你们两个出去,那些尸体可以让巡防营带走,人头都必须给我留下,今晚与张家宣战!”
“是!伯爷!”
魏延和刘安民知道左右劝不了陈北,干脆也不再劝,转身出了房间。
两人出去后,陈北掀开包裹兰锦的被子衣物,他并没有其他杂念,虽然刀没伤及要害,但一直这么插着,保不准下一秒就会出问题。
“忍着点!”
兰锦强忍疼痛开口:“伯爷,我受的了,伯爷....对不起!”
“有说话的力气,不如省着,一会有你难受的!”
陈北拿起酒壶,犹豫了一下就把白酒倒在了伤口上。
兰锦面目瞬间变得苍白,浑身抽搐,
“娘,帮我按着她,不要让她动!”
张静兰哪见过这场面,但还是上去按住了她摇摆是身子,好在提前绑住了四肢,要不然就这一下,说不定刀没拔出来人就没了。
陈北纳了一个毛巾塞到她嘴里:“忍不住就咬!”
陈北不等她反应,就迅速拔掉了插在她胸口的长刀,一注鲜血随着刀被拔出也直接喷射出来。
喷了陈北和张静兰一脸一身。
兰锦疼的长嚎一声,直接痛昏了过去。
陈北一顿:“卧槽.....忘记麻药了....”
这才又从药箱里找出来麻药粉撒在伤口。
用匕首割掉坏死发黑的肉,检查刀只是卡在了肋骨上,陈北这才放心,清理伤口,撒上止血粉,然后缝合。
张静兰看着自己儿子,在兰锦哪个哪个上面穿针缝合,总觉得有些怪异,可现在人命关天,她也只能默默在心里叹口气。
‘将来实在不行,就让小北娶了她,也不算坏她名声,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娘!你看着我干嘛?我的衣服不都是我缝合的吗?衣服破了缝缝就好了,那这伤口开了缝合起来不就可以了?”
陈北担心张静兰怀疑自己,所以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个会缝合伤口的理由。
“娘知道,只是小北,你这.....兰锦毕竟是女孩子,这......哎......”
“娘!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有分寸!”
陈北已经尽最大努力把伤口缝合的尽量好一些,但看着还是......
把最后一针一结打上剪掉羊肠线,又用酒水擦了一下缝合好的刀口。
陈北这才直起身子。
“娘,她一会可能是发热,到时你用毛巾给她敷敷,怀远伯爵府敢对我们下手,儿子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张静兰在陈家待了十几年才明白的道理。
若不是强势离开陈家,她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好日子,所以他并没有阻拦陈北,也并不怕得罪权贵。
自己又不是圣人圣母,人家欺负上门,不打回去,岂能让人捏扁搓圆?
“小北,娘支持你,该打回去就得打回去!”张静兰语气坚定。
“反正咱们娘仨本就是早死的的人了,哪怕再死一次又如何?”
“好!娘,你在家等着儿子回来!”
陈北拖着怀远侯世子就出了房间。
“陈北,你只不过是一个打铁的小杂碎,你这样对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真他娘的聒噪!”陈北左勾拳右勾拳对着怀远侯世子的脸砰砰就是两拳。
怀远侯世子被打的满地爪牙,满嘴是血!
“魏大哥,怀远侯现在在京城吗?”
“在的!”
“嗯!好!那就劳烦你帮我送件东西过去给他!”
说着他在院子里找了一个打碎的陶罐。
回到怀远侯世子跟前,掏出匕首,挑开了系在他腰上的腰带。
“陈北,你想干嘛?你不要过来....”
怀远侯世子怕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身子也像条蛆一样在地上挪动,想要逃走,没有腰带的束缚,他这一蠕动,下衣袖裤全都被脱了下来。
陈北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我想干嘛?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之前说的话,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怀远侯世子之前站在房顶上说过,杀了陈北就要将其母亲还有妹妹送进窑子里,陈北岂会放过他。
所以一声惨叫,巡防营的王都尉都没来得及阻止,陈北已经把怀远侯侄子两腿之间的二两肉,还有一个双黄蛋全都割了下来,丢到破瓦罐里,撒了一把石灰,递给魏延。
“把这个送去给怀远侯,告诉他,让他拿10万两银子来张家赎他的宝贝女儿!”
魏延看着手中破罐中的一坨污秽,嘴角抽搐,突然听到陈北的话,他差点没有笑喷。
“是!伯爷!”
魏延没辙,今晚算是真的上了陈北这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他不愿,也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皇帝那里他们是回不去了,皇帝也不会承认,他们六个是他派给陈北的人,
因为怀远侯世子被陈北废了,虽然不是他们动的手,但和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怀远侯闹起来,陛下还是需要给怀远侯点面子的,总是要有人背锅的。
还有今晚若不是陈北,他们六人已经死了。
“伯爷,你这是何必呢?怀远侯世子带人来刺杀你,是他不对,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你也废了他两条腿,何必把事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与 怀远侯府,张家为敌,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巡防营王都尉还是不忍心上前劝导。
“哼!王都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今晚这些人闯进的不是我伯爵府,而是你们陈家呢?”
陈北冷笑:“若我是王都尉,不会在这里劝我不要与张家为敌,而是去查查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想想今晚这事,作为拱卫京城,陛下信任的巡防营,该怎么跟陛下交代!”
说完撞开王都尉就朝府外走。
刘安民之前对陈北说过王家在京城的势力,
现在王家和他联合,这个王都尉是王家人,如果不是王家人,就凭刚刚那句话,陈北已经把他打的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