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狩惊变,三百北凉精骑在参军徐小栓的率领下,近乎全歼同等数量的北莽来袭之敌,缴获旗帜,阵斩千夫长!这一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比快马更迅捷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凉州城,乃至飞速向边境各军镇扩散。
徐小栓这个名字,一夜之间,从之前略带传闻色彩的“巡边使”,变成了实实在在响彻北凉军界的“悍将”!
当徐小栓清洗掉一身血污,换上一身干净参军服制,再次走入经略使府时,感受到的氛围已截然不同。以往那些或漠然或隐含轻视的目光,如今大多变成了敬畏、好奇,甚至是一丝讨好。沿途遇到的官吏、将领,无论品阶高低,都会主动停下脚步,向他点头致意。
“徐参军!”
“徐将军辛苦了!”
“昨日一战,真乃大涨我北凉军威!”
称呼在不知不觉中从“参军”变成了“将军”,虽然徐小栓的官职并未立刻提升,但这份由军功带来的尊重,远比一纸任命更实在。
他依旧保持着谦逊,一一还礼,并未因骤得大名而忘形。这份沉稳,落在一些有心人眼里,评价又高了几分。
褚禄山见到他时,更是直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得整个大堂都能听见:“好小子!真给哥哥我长脸!怎么样,带大队骑兵冲锋陷阵,比在灰狼堡摆弄那些竹竿子刺激多了吧?”
徐小栓苦笑:“禄球儿哥哥说笑了,昨日实在是侥幸,若非将士用命,地形有利,后果不堪设想。”
“诶,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褚禄山挤挤眼,“凤年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说你是个可造之材。等着吧,义父那边肯定也有赏赐下来。”
正说着,王府的管家竟亲自来到了经略使府,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一份北凉王徐骁的口谕。口谕内容无非是嘉奖徐小栓勇毅果敢,扬北凉军威,特赏赐黄金百两,宝马一匹,精甲一副。赏赐不算特别厚重,但由王府管家亲自来宣,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
这无疑是一个强烈的信号:徐骁,这位北凉的定海神针,注意到了徐小栓,并且表达了认可。
管家宣读完口谕,又压低声音对徐小栓道:“徐参军,王爷让老奴带句话:‘小子不错,没丢姓徐的人。好好干,北凉不会亏待踏实做事的人。’”
“末将谨记王爷教诲!”徐小栓躬身行礼,心中了然。徐骁的话,既是勉励,也是提醒——他看重的是“踏实做事”,是军功,而非其他。
接下来的一整天,徐小栓几乎没能安静处理公务。不断有同僚、甚至是一些之前毫无交集的军中将领前来道贺、攀谈,打探昨日战况细节,或者试探他对未来局势的看法。徐小栓应对得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不露,既不过分亲近谁,也不刻意疏远谁,分寸拿捏得极好。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乐见他的崛起。
在经略使府一角,几名明显属于陈芝豹一系的将领聚在一起,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徐小栓,脸色不太好看。
“哼,不过是仗着世子殿下撑腰,打了个投机取巧的胜仗,便如此张扬!”
“就是,若非世子给他三百精骑,凭他一个参军,能成什么事?”
“我看褚将军和王爷也是过于抬举他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义子,能有多大能耐?”
类似的酸言醋语,在凉州城的某些角落里悄然流传。徐小栓的迅速崛起,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和固有的权力格局。尤其是他“徐”姓的身份,以及似乎更靠近世子和褚禄山的倾向,让陈芝豹麾下的一些人感到了威胁。
对于这些,徐小栓并非毫无察觉。【信息探查】能力让他对周遭的恶意尤为敏感。但他并不在意。在这北凉,终究是靠实力说话。只要他不断立下军功,这些杂音自然会消失。若是自身不够硬,即便没有流言,也站不稳脚跟。
傍晚时分,徐小栓终于得以脱身,回到自己的小院。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成名,固然带来了地位和资源,但也带来了更多的关注、算计和压力。他仿佛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前方道路更宽,却也更加迷雾重重。
【系统提示:达成成就“名动凉州”,北凉声望达到“尊敬”。获得奖励:天命点3000点,特殊物品“蛟鳞内甲”(可抵御五品高手全力一击)x1。开启新声望等级:崇敬、崇拜。】
【检测到宿主已初步建立个人威望,触发长期任务“培植势力”:组建或吸纳一支完全忠于宿主的精锐力量(不少于50人)。任务奖励:视队伍质量及忠诚度而定。】
看着系统提示,徐小栓目光坚定。声望和系统奖励是好事,但“培植势力”的任务更是点明了他未来的方向——不能永远依靠别人的兵马,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凉州城的夜,依旧繁华。但徐小栓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潜龙在渊”了。他这条鱼,已经跃出了水面,必须迎着风浪,奋力前行。
而接下来,离阳钦差宋笠,又会有什么动作?徐凤年对他,又将有何新的安排?这一切,都将在名动凉州之后,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