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曦学着原主的样子,冷冷的看皇帝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用水系异能模拟眼泪。
仁武帝果然更心疼了:“曦曦放心,朕定会废了那狠毒的疯妇为你出气,你就等着做朕的皇后吧!”
杨昭曦睁开眼睛,惊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颓废的闭上眼睛:“臣妾不信,陛下就是哄我的,我这出身,怎么配做皇后母仪天下呀!”
仁武帝信誓旦旦:“曦曦你就看好吧吧,朕绝不食言!”
杨昭曦不再理他,假装虚弱睡着了,仁武帝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全心全意为着废后而努力去了。
废后这件事议了大半个月,有朝臣甚至当堂以撞柱抗议仁武帝废后的行径。
如果这仁武帝是个明君,只怕这撞柱的朝臣还会得个千古名臣的名气,可惜他遇到的是个暴君,并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那撞柱的朝臣奄奄一息躺在太极宫议政殿的地上的时候,仁武帝却命太监取下他的官帽,剥下他的官服,然后扔出宫去,当场便让那些老臣傻了眼。
后续一位不信邪的朝臣以辞官要挟,仁武帝不耐烦直接准了,然后将他轰出宫去。
君臣双方关系越来越紧张,那激进派当堂斥责杨昭曦是妖妃,仁武帝直接就要斩了他。
总之所有信息都透露出,皇帝决心已下,皇后一定要废。
大臣们焦头烂额,想要再拖延时间,可惜仁武帝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面无表情俯瞰着堂下的文武百官,冷酷的说道:
“诸位对朕废后如此反对,可朕却从没有过问过诸位的后院诸事!”
“既然臣子都有权管朕的后宫了,那朕是不是也应该管管诸位的后院?”
他伸手一指:“严太傅,你今年六十有三了,听说因为原配邵夫人惩戒了你后院的小妾,只是克扣了些许月钱而已,你就将邵夫人关在佛堂,不许出入,甚至将管家重任交给了小妾?”
严太傅面红耳赤,辩解道:“陛下,她作为夫人理应善待姬妾,拈酸吃醋苛待姬妾,这是善妒!老臣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仁武帝似笑非笑:“扣几个月钱就要关起来,剥夺管家权限,那下毒杀人呢?”
严太傅伸出来的脚又悄悄缩了回去。
仁武帝又指向左都御史:“张彦杰,你正值壮年,膝下只有两个儿子,据说是因为原配夫人不许小妾生育的原因,你为了名声不想休妻,却安排了夫人病逝。”
“想来你比朕这帝王更有权力,原配夫人想杀也是可以杀的,不像朕,连废个后,都要求着你们,大半个月了,朕还在求!”
张彦杰汗流浃背,顿时跪了下去。
文武百官见皇帝急了,当堂爆臣子后院轶事,有些人额头已经有了汗水,生怕皇帝手一指,指到了自己头上。
袁锦然灵机一动站出来:“陛下,这废后已经议了这么久了,皇后犯了大错是证据确凿,您想要废后也只是您后院的家事,臣管不了!”
另有几人互相看了看,也抢先站出列:“不错,皇后娘娘犯错,陛下惩罚她,这确实是陛下的家事”
表态的人从开始稀稀拉拉几人,到后面近半数以上说不管了,王家和太子一党上蹿下跳这么久,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废后一事,终于尘埃落定。
王婉莹在被关了一个月以后,终于收到了废后的圣旨。
大太监周元丰带着小太监,亲自去向皇后颁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后王婉莹,系出琅琊王氏,昔承宗庙之选,册立中宫,冀襄内治。然其入宫以来,行多失德,罪证昭彰:其一,罔顾妇道,私结外臣,有干政乱纲之嫌;其二,苛待嫔御,虐杀宫人,暴戾成性,失却皇后仁惠之本;其三,无德无行,不能母仪天下,且屡违朕意,离间宗亲,动摇后宫根基。
夫皇后者,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承宗庙祭祀之重,抚万民母慈之德。今王婉莹德不配位,罪累数端,若仍居后位,恐污辱宫闱,上违天意,下失民心。朕奉天承运,以正纲常,今诏告天下:废黜王婉莹皇后之位,降为庶人,迁居冷宫,永不得干预宫事。”
王婉莹听完后,直接昏了过去,然后被一群宫女太监,将身上的皇后服饰剥掉,穿上粗布麻衣,抬到了冷宫。
杨昭曦听闻皇后已经废黜,抬到了冷宫,暗暗佩服原主,废后这件事可是原主一手策划,她并没有插手,现在皇后已经废了,现在就看她的表演了。
仁武帝来嘉寿殿邀功,杨昭曦破例给了他两个好脸色,这让仁武帝当场乐得找不着北,又满口允诺册她为皇后。
杨昭曦:“陛下,还是算了吧!废个后就让大臣们骂我妖妃了!”
她一脸的难过:“若是您说要让臣妾当皇后,只怕这些大臣会说得更难听,而且他们也不会让臣妾做皇后的,凭臣妾身份,当皇后本就是妄想啊!”
“可别为难您了!!”
仁武帝怎么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曦曦,你在朕的眼里,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一个皇后之位而已,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朕也要想办法替你摘下来!”
杨昭曦虚弱buff还挂着,也不能站起来给他加油,只是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心里却在吐槽自己演技越来越好了,说不定再去现代世界,还可以去娱乐圈混个影后啥的玩玩。
仁武帝被心爱的人用那样崇拜的眼光看着,心里豪情万丈,五十许的人,迸发出来二三十岁年轻人的热情。
又和杨昭曦说了几句话,叮嘱她好好养着后,干劲十足的回到太极宫,命小太监去召来心腹大臣。
这几个心腹在进宫的路上碰到了,互相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皇帝又找他们去商议事情。
刘吉叹口气:“不瞒诸位同僚,下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孙希远看着几人的眼睛:“不瞒诸位,我也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大学士沈青云点点头:“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陛下任性惯了的人,若是好办的事,他会当堂宣布的!”
袁锦然也叹一口气:“只要不是关于那位的事,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