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为一切蒙上一层银辉。
柳太真悄悄昂起头,粉色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她谨慎地观察着床上那个睡得正香的身影——陆祁侧躺着,银发铺了满枕,呼吸平稳悠长。
好机会。
这几天伤势稍有好转,妖力恢复了些许,虽然还远不足以化形,但至少能让她溜出这个鬼地方了。
柳太真轻轻滑出铺着软布的小篮子,无声地落在地面上。她回头瞥了眼床上的陆祁,确认对方仍在熟睡,这才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游去。
就在她即将抵达门缝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大半夜的,想去哪儿散步啊?”
柳太真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
本该熟睡的陆祁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紫眸在月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哪有半分睡意?
“早就猜到你这小没良心的会跑。”陆祁掀开被子下床,赤足踩在地上,一步步逼近,“伤还没好利索就想着溜?嗯?”
柳太真下意识后退,却被陆祁一把捞起。
“看来得采取点特别措施了。”陆祁捏着她的七寸,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总不能一晚上不睡盯着你吧?”
柳太真愤怒地扭动身体,信子嘶嘶作响。这女人简直阴魂不散!
陆祁紫眸一转,忽然露出个坏笑:“有了。”
她拎着小蛇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然后——把柳太真塞进了被窝!
“今晚就跟姐姐睡吧。”陆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省得你到处乱跑。”
柳太真:“!!!”
她简直要气疯了!这成何体统!她可是修行千年的大妖!居然被当个暖床的?!
更过分的是,陆祁竟然一只胳膊压了过来,正好横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乖乖别动哦。”陆祁的声音带着困意,“否则明天就把你泡酒里。”
柳太真气得鳞片都炸起来了,拼命扭动想挣脱束缚。然而伤势未愈,那胳膊又压得实实在在,她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她思考着要不要干脆现出真形咬死这个可恶的女人时,陆祁忽然又坐起身。
“等等,差点忘了件事。”她下床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以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该不会等我睡着后咬我吧?”
柳太真:“......”
被、被看穿了!
陆祁拿着个小东西回到床上,在月光下晃了晃:“幸好我早有准备。”
那是一个用细绳和软布做成的小小嘴罩!
“来,张嘴。”陆祁笑眯眯地凑近,“或者你想让我帮你?”
柳太真死死闭着嘴,粉色瞳孔里满是屈辱和愤怒。
这女人居然想给她戴嘴罩?!当她是什么?!宠物狗吗?!
“不配合?”陆祁挑眉,紫眸危险地眯起,“那只好换个方式了。”
陆祁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而灵活地将小蛇的身体打了个结!还被戴上嘴罩!
柳太真:“!!!!!”
她、她居然被打了结?!!还像狗一样被罩着了?!
“这样你就咬不了人也跑不了啦。”陆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还不忘拍拍那个结,“啧啧,这手艺舍我其谁。”
柳太真气得浑身发抖,粉色瞳孔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拼命扭动,试图解开这个耻辱的结,却因为姿势别扭使不上力。
陆祁重新躺下,胳膊又压了上来,这次正好压在那个结上。
“晚安啦,小蛇蛇。”她闭着眼轻笑,“明天给你带烧鸡。”
柳太真:“......”
她现在只想把这女人打成结!
月光静静流淌,床上的一人一蛇形成诡异的画面:银发女子睡得香甜,胳膊下压着一条被打结的粉色小蛇;小蛇睁着粉色的瞳孔,眼里写满了“杀意”。
柳太真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要挣脱,奈何伤势未愈,又被压得结实,根本无计可施。
最可气的是,陆祁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
不知过了多久,柳太真也累了,愤怒和屈辱渐渐被倦意取代,她不甘心地眨了眨眼,最终也沉沉睡去。
朦胧中,她感觉那只压着她的胳膊轻轻动了动,似乎是为了让她更舒服些。一个带着睡意的声音模糊传来:
“乖...别跑了...”
柳太真下意识往热源处蹭了蹭,彻底陷入沉睡。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柳太真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结,嘴罩也不见了,正盘在陆祁的枕头边。
而那个银发女人还睡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她身上。
柳太真昂起头,粉色瞳孔危险地眯起。
好机会...
她缓缓靠近陆祁白皙的脖颈,张开嘴——
“嗯...”陆忽然翻了个身,手臂一揽,正好把柳太真搂进怀里,“烧鸡...别跑...”
柳太真僵在原地,整条蛇被按在柔软的胸脯前,鼻尖满是淡淡的药草香。
她该咬下去的。
可是...
阳光落在陆祁的银发上,闪闪发亮。睡着的她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嬉笑的模样,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温柔?
柳太真犹豫片刻,最终愤愤地一头扎进对方怀里。
算了,等吃完饭再咬死她!
而本该睡着的陆祁,嘴角悄悄扬起一个得逞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