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小霸王-五行废体
第十九章 清灵散初显威名，赤霞峰暗流涌动
黄霸天捏着掌心的清灵散，指尖能感受到丹丸细腻的质感，药香顺着呼吸钻进鼻腔，让丹田内残留的灵气都跟着躁动起来。他望着石屋窗外渐沉的夕阳，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拍卖行里，阿尔萨里昂扔出百块灵石时的嚣张模样——那时他连争夺培元丹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能亲手炼出比清灵丹更强的丹药，这短短数月的蜕变，比过去十年的修炼都更让他振奋。
“霸天，你这清灵散要是拿到坊市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周正则凑过来，盯着炉底剩下的两枚丹丸，眼睛发亮，“一阶丹药至少要十五块下品灵石一枚，你这清灵散恢复灵气更快，卖二十块都有人抢！”
陈妄序却摇了摇头，伸手将丹炉盖合上：“现在还不是卖丹药的时候。内门弟子私下炼丹本就需要报备，霸天刚进内门，根基未稳，贸然将丹药流出，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顿了顿，看向黄霸天，“不如先将清灵散留着自用，等后续炼丹术熟练了，再通过宗门丹堂报备，光明正大地成为炼丹弟子，那时才能安心售卖丹药。”
黄霸天点头，将两枚清灵散小心地装进瓷瓶：“陈兄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实力，炼丹只是辅助。不过这废丹磨成的丹粉灵糊倒是可以多准备些，既能补充灵气，又不会引人注目。”
三人又在石屋忙碌了一个时辰，将之前炼出的废丹全部磨成丹粉，混合灵草煮成灵糊，装了整整十瓷瓶。周正则帮忙将丹炉搬回角落，陈妄序则将《一阶丹方补遗》还给黄霸天，还额外塞了一本自己手抄的《火候控要》：“这里面记了凡间煮茶、酿酒的控火技巧，或许能帮你更好地掌握炼丹火候。”
黄霸天接过手抄本，指尖触到纸页上粗糙的墨迹，心里一阵温暖。他将瓷瓶和典籍仔细收进乾坤袋，对着两人抱了抱拳：“这次炼丹多亏了两位帮忙，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找我。”
离开石屋时，夜色已经笼罩了赤霞峰。山道旁的灵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偶尔有低阶妖兽的叫声从树林里传来，却丝毫没有影响黄霸天的心情。他沿着山道快步走向内门洞府，脚步轻快，连丹田内的灵气都仿佛比往常更活跃。
内门洞府建在赤霞峰半山腰，比外门的石屋宽敞许多，洞府内不仅有修炼用的蒲团，还有专门存放物品的石柜。黄霸天刚推开洞府门，就看到石桌上放着一个木盒，盒盖敞开，里面放着一枚泛着土黄色光泽的令牌——这是内门弟子的身份令牌，凭此令牌可以领取每月的修炼资源，还能进入宗门藏经阁挑选低阶功法。
他拿起身份令牌，指尖刚碰到令牌，就有一道信息传入脑海：“内门弟子黄霸天，炼气七层，每月可领取下品灵石二十块、清灵丹五瓶、一阶灵草三株，可进入藏经阁一层挑选功法一部。”
“比外门的资源多了三倍不止。”黄霸天心中暗喜，将令牌放进石柜，又取出瓷瓶里的清灵散。他盘膝坐在蒲团上，服下一枚清灵散，闭上眼睛运转《五行杂糅诀》。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灵气顺着喉咙滑入丹田，没有培元丹那般暴烈，却比清灵丹更绵长。灵气在丹田内缓缓扩散，顺着经脉流遍全身，之前对战吴磊时留下的暗伤竟也跟着缓解了不少。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丹田内枯竭的灵气就恢复了七成，比服用清灵丹快了近一倍。
“这清灵散的效果，果然比预期的更好。”黄霸天睁开眼，掌心凝聚起一团雷土双系灵气，灵气比之前更凝练，甚至能隐约看到雷弧在土系灵气中游走。他想起《一阶丹方补遗》里记载的“聚气丹”——那是比清灵散更强的一阶丹药，能在对战中快速凝聚灵气，若是能炼出聚气丹，下次遇到吴磊那样的对手，就能更轻松地应对。
接下来的几日，黄霸天一边修炼雷暴术和地脉护盾，一边研究《火候控要》。陈妄序的手抄本里不仅记了控火技巧，还画了许多火候示意图，比如煮茶时“蟹眼沸”对应炼丹的“初火”，酿酒时“鱼目沸”对应“中火”，这些生动的比喻让他对控火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天清晨，黄霸天刚结束修炼，就听到洞府外传来敲门声。他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少年站在门外，少年手里拿着一个木盒，脸上带着几分拘谨：“黄师兄，我是外门晋升来的弟子林小满，这是长老让我给你送的藏经阁准入令牌。”
黄霸天接过令牌，令牌是黑色的，上面刻着“藏经阁一层”的字样。他笑着对林小满点了点头：“多谢林师弟，辛苦你跑一趟。”
林小满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黄师兄，我听说你在选拔赛上打败了吴磊师兄？”见黄霸天点头，他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你可得小心些，吴磊师兄的叔父是内门的吴长老，听说吴长老已经在找机会为难你了。”
黄霸天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师弟提醒，我会注意的。”
林小满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黄霸天握着藏经阁令牌，眉头渐渐皱起——他早就知道吴磊背后有靠山，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内门不比外门，长老的权力极大，若是吴长老真要针对他，恐怕会给他的修炼带来不少阻碍。
“与其担心别人找麻烦，不如尽快提升实力。”黄霸天深吸一口气，将令牌收好，“先去藏经阁挑选一部合适的功法，再继续研究炼丹术，只要实力足够强，就算吴长老想为难我，也得掂量掂量。”
吃过早饭后，黄霸天拿着身份令牌和藏经阁准入令牌，朝着赤霞峰山顶的藏经阁走去。藏经阁共有三层，一层存放低阶功法和术法，二层是中阶功法，三层则是高阶功法和炼丹、炼器的典籍，只有内门核心弟子和长老才能进入二层以上。
藏经阁门口站着两位身穿灰袍的守卫，气息沉稳，至少是炼气九层的修为。黄霸天出示令牌后，守卫侧身让开，提醒道：“进入一层后，不可喧哗，不可擅自抄写功法，挑选一部后需登记姓名，功法需在一月内归还。”
黄霸天点头应下，走进藏经阁。一层的空间很大，书架沿着墙壁排列，上面摆满了泛黄的典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陈旧气息。书架上贴着标签，分为“功法类”“术法类”“丹药类”“炼器类”等，黄霸天径直走向“术法类”的书架，他目前最需要的是能提升战斗力的术法，尤其是能配合雷土双系灵气的术法。
书架上的术法典籍琳琅满目，有《烈火术》《寒冰箭》《疾风步》等单一属性的术法，也有《双系合击术》《五行防御诀》等多属性术法。黄霸天翻了几本，大多是普通的低阶术法，效果远不如他现有的雷土弹和缩地术。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指尖突然碰到一本封面破损的典籍，封面上写着《地脉雷劫术》四个模糊的大字。他将典籍抽出，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能看清内容：“地脉雷劫术，一阶术法，需雷、土双系灵气催动，引地脉之力与雷电之力融合，形成雷劫阵，可困敌、可攻击，威力随修为提升而增强。”
“竟然是专门为雷土双系灵根设计的术法！”黄霸天心中狂喜，继续往下翻。典籍里详细记载了术法的修炼方法，还画了雷劫阵的阵图——需要先以土系灵气布下地脉阵，再注入雷系灵气引动雷电，形成笼罩十丈范围的雷劫区域，进入阵中的敌人会被地脉之力束缚，同时承受雷电攻击。
这术法正好能弥补他群攻能力不足的缺点，若是在对战中布下雷劫阵，就算遇到多个敌人也能应对。黄霸天连忙将《地脉雷劫术》收好，又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一阶丹药图谱》，里面记载了几十种一阶丹药的丹方和药材图谱，正好能辅助他提升炼丹术。
登记姓名时，藏经阁的管事看了一眼黄霸天挑选的典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地脉雷劫术》？这术法在藏经阁放了几十年，还没人能修炼成功，你确定要选这本？”
“弟子确定。”黄霸天坚定地说。
管事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将典籍登记后递给黄霸天：“一月后记得归还，若是损坏或丢失，需赔偿一百块下品灵石。”
黄霸天接过典籍，小心翼翼地放进乾坤袋，转身离开藏经阁。刚走出藏经阁大门，就看到三个身穿内门服饰的弟子站在不远处，为首的弟子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正是吴磊的堂兄吴峰——炼气八层的修士，在内门弟子中排名前五十。
吴峰看到黄霸天，立刻带着两个跟班走过来，拦住他的去路：“你就是黄霸天？”
黄霸天停下脚步，眼神冷了下来：“正是，不知吴师兄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吴峰冷笑一声，伸手推了黄霸天一把，“听说你把我堂弟吴磊打成重伤？我警告你，在赤霞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识相的就赶紧去给吴磊道歉，再赔偿五十块下品灵石，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黄霸天稳住身形，体内雷土双系灵气开始运转：“吴磊在选拔赛上输给我，是他技不如人，我凭什么道歉？至于赔偿，更是无稽之谈。”
“好小子，还挺硬气！”吴峰脸色一沉，身后的两个跟班立刻上前一步，气息锁定黄霸天，“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内门的规矩！”
黄霸天握紧拳头，正准备动手，突然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缓步走来，老者须发皆白，腰间挂着一枚刻有“丹”字的令牌——正是宗门丹堂的长老，李长老，炼气十一层的修为，在宗门内地位极高。
吴峰看到李长老，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连忙收起气息：“李长老，弟子只是在跟黄师弟切磋，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切磋？”李长老眼神锐利地扫过吴峰，“藏经阁外禁止私斗，你当我老糊涂了？”他转向黄霸天，语气缓和了些，“你就是黄霸天？听说你最近在尝试炼丹？”
黄霸天愣了一下，点头道：“回李长老，弟子确实在学习炼丹。”
“很好。”李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丹堂最近正好缺炼丹弟子，你若是有兴趣，三日后可来丹堂参加考核，若是考核通过，就能成为丹堂弟子，不仅能获得更多炼丹资源，还能得到丹堂长老的指点。”
吴峰和两个跟班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黄霸天竟然能得到李长老的青睐。吴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长老带着黄霸天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李长老停下脚步，对黄霸天说：“吴长老护短，你打败吴磊，他肯定会找机会为难你。丹堂虽不参与宗门内斗，但也能为你提供庇护，你若是真心想学习炼丹，就好好准备三日后的考核。”
黄霸天心中一动，连忙抱拳道：“多谢李长老提点，弟子一定好好准备。”
“你不用谢我。”李长老微微一笑，“我听说你用丹渣炼出了清灵散，能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炼出一阶丹药，说明你有炼丹天赋，我只是惜才罢了。”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黄霸天，“这里面是三枚一阶聚气丹，你拿去修炼，三日后的考核，我希望看到你的真本事。”
黄霸天接过瓷瓶，心中满是感激：“弟子定不辜负长老的期望！”
李长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黄霸天握着瓷瓶，看着李长老的背影，忽然明白——修仙界不仅看实力，更看机遇和人脉。李长老的出现，不仅帮他化解了吴峰的刁难，还为他打开了成为炼丹弟子的大门，这是他之前从未想过的机遇。
回到洞府后，黄霸天立刻翻开《地脉雷劫术》开始修炼。按照典籍记载，修炼这术法需要先熟悉地脉之力，他盘膝坐在洞府的石地上，运转土系灵气，感受着地下缓缓流动的地脉灵气。赤霞峰本就是灵气充沛之地，地脉灵气比其他地方更浓郁，没过多久，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地脉灵气的走向。
接下来是引动雷电之力。黄霸天将雷系灵气注入地脉灵气中，试图让两种灵气融合。可雷系灵气太过暴烈，刚接触到地脉灵气，就将其冲散，试了十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看来还是太急躁了。”黄霸天停下来，想起陈妄序《火候控要》里的话：“控火如驭兽，需刚柔并济，不可一味强硬。”他调整呼吸，将雷系灵气放缓，像细流一样缓缓注入地脉灵气中，这次没有急于融合，而是让雷系灵气慢慢适应地脉灵气的节奏。
半个时辰后，雷系灵气终于与地脉灵气缠绕在一起，形成一股淡紫色的混合灵气。黄霸天按照阵图，将混合灵气注入地面，地面上渐渐浮现出淡紫色的阵纹，形成一个直径十丈的圆形阵法，阵纹中不时有细小的雷弧闪过——这正是雷劫阵的雏形。
“成功了！”黄霸天兴奋地站起身，看着地面上的阵纹，虽然还很微弱，只能维持片刻，但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知道，只要继续修炼，用不了多久就能熟练掌握《地脉雷劫术》。
修炼完术法，黄霸天又开始研究《一阶丹药图谱》。图谱里记载的“聚气丹”需要一阶灵草“聚气花”和“雷纹草”，其中聚气花在百草堂就能买到，雷纹草却比较稀有，需要到妖兽森林深处采摘。他将需要的药材一一记下，打算三日后考核通过，成为炼丹弟子后，再去妖兽森林寻找雷纹草。
接下来的三天，黄霸天一边修炼《地脉雷劫术》，一边熟悉《一阶丹药图谱》里的丹方，还特意炼了三炉清灵散，让自己的炼丹术更加熟练。他的进步极快，雷劫阵已经能维持半个时辰，清灵散的成功率也从最初的一炉三枚，提升到一炉五枚。
考核当天，黄霸天早早来到丹堂。丹堂建在赤霞峰的东侧，是一座三层的木楼，楼外种满了各种灵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丹堂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参加考核的内门弟子，大多是炼气七层以上的修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
李长老亲自负责考核，他站在丹堂门口，对众人说：“此次考核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辨认药材，第二部分是现场炼丹，两部分都合格者，才能成为丹堂弟子。”
众人跟着李长老走进丹堂一层，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灵草和矿石，每种药材前都放着一个木牌，上面没有标注名称。李长老指着桌上的药材：“半个时辰内，辨认出三十种药材的名称和用途，错三种以上者，直接淘汰。”
黄霸天看着桌上的药材，心中有底。《一阶丹药图谱》里详细记载了一阶药材的特征和用途，他这几天早已熟记于心。他走到桌前，拿起一株叶片呈锯齿状、开着淡黄色小花的灵草——这是聚气花，能增强丹药的聚气效果；又拿起一块表面有雷纹的黑色矿石——这是雷纹石，能稳定雷系丹药的灵气。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提交了辨认结果。李长老逐一检查，淘汰了五个错了五种以上的弟子，黄霸天全对，顺利进入第二部分考核。
第二部分考核在丹堂二层的炼丹室进行，每个弟子都有一个独立的炼丹炉和一份药材——炼制一阶清灵丹的药材。李长老宣布规则：“一个时辰内，炼出至少一枚清灵丹，丹药纯度达到七成以上者，即为合格。”
黄霸天走到自己的炼丹炉前，看着桌上的药材——一阶灵叶、灵花和清灵草，与他之前炼制清灵散的药材类似，只是少了丹渣，多了清灵草。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炼丹的步骤，先将药材清洗干净，按照比例切碎，然后放进炼丹炉。
点燃火折子，黄霸天运转雷土双系灵气，控制着火候。初火阶段，他用急火逼出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