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小霸王-五行废体
第十四章 缩地术初成遇执法，避尘符暗藏故人情
晨露在藏经阁的青藤叶上凝结，黄霸天踩着沾湿的石阶走向阁楼时，指尖还残留着昨夜修炼缩地术的麻痒感。经过三天的打磨，他已能轻松瞬移一丈距离，甚至能在瞬移时让雷弧附着在衣角，落地时留下一道淡青色的电光——这是他结合雷灵根摸索出的小技巧，既能加快瞬移速度，又能在靠近敌人时出其不意地释放雷力。
“早啊，霸天。”周正则早已背着竹篓在门口等候，眼底带着几分兴奋，“昨天我去资源兑换处问了，聚灵散刚好补货，咱们今天打扫完就去换，晚上去聚灵谷接着练缩地术。”
黄霸天点头，目光扫过门口的石凳——往日里李管事总会早早坐在那里翻典籍，今日却空无一人。正疑惑时，阁楼木门“吱呀”一声从内推开，一个身着银白执法服的身影走了出来，腰间的执法剑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是顾寻迹。
黄霸天心里一紧，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昨夜修炼时不小心蹭破了袖口，露出的皮肤还带着雷弧灼烧的淡红痕迹。他和周正则对视一眼，都默契地低下了头，想着赶紧溜进阁楼避开执法弟子。
“黄霸天，你留一下。”顾寻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躲闪的穿透力。
周正则脚步一顿，想替黄霸天说句话，却被黄霸天用眼神制止。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顾寻迹，指尖悄悄凝聚起一丝雷力——若真要被问起缩地术，大不了如实坦白，反正这术法没违反宗门规矩，顶多是私练旁门法术。
顾寻迹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的袖口上，眉头微蹙：“袖口怎么破的？是修炼时蹭到的？”
黄霸天攥紧手心，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顾寻迹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后露出十张叠得整齐的黄色符纸。符纸边缘泛着淡淡的灵气，上面用朱砂画着“扫尘纹”，正是一阶避尘符——这种符箓能吸附周身三尺内的灰尘，打扫藏经阁时用得上，在资源兑换处要5贡献点一张。
“拿着。”顾寻迹将木盒递过来，语气比上次在矿洞时温和了许多，“藏经阁底层灰尘重，用这个能省点力。”
黄霸天愣住了，没敢接木盒：“顾师兄，弟子……”
“别紧张，我不是来抓你私练法术的。”顾寻迹打断他的话，嘴角竟难得地勾起一丝弧度，“昨天傍晚在聚灵谷，我看到你练缩地术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让黄霸天瞬间僵在原地。他昨晚特意选了聚灵谷最偏僻的角落，还让周正则帮忙望风，怎么会被顾寻迹发现？难道是顾寻迹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
“你别多想，我只是去聚灵谷巡查，碰巧看到的。”顾寻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道，“缩地术是旁门小法术，没在宗门禁术名录里，练了也不算违规——况且这术法适合逃生，在危险时能救一命。”
黄霸天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更疑惑了：“顾师兄怎么知道那是缩地术？”
顾寻迹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木牌，递到黄霸天面前。木牌上刻着一幅小小的涂鸦：一个修士踩着电光瞬移，身后追着一群丹炉，旁边配着歪歪扭扭的字——“缩地术真好用，长老再也追不上我了”。落款正是“克罗诺”。
“我小时候在藏经阁帮过李管事，偶然在二楼的破损典籍里找到这块木牌。”顾寻迹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克罗诺的传闻我也听过，他虽然练废了不少丹炉，却敢想敢做，比那些循规蹈矩的修士有趣多了——我也算半个他的粉丝。”
黄霸天看着木牌上的涂鸦，突然觉得和自己找到的《缩地术笔记》有了联系。原来千年前的那个“炸炉狂人”，不仅留下了术法笔记，还留下了这样有趣的木牌，甚至连执法堂的弟子都成了他的粉丝。
“那本《缩地术笔记》，你用着还顺手吗？”顾寻迹问道。
黄霸天点头，如实说：“弟子已经能瞬移一丈，还试着结合雷灵根，让瞬移时附带雷弧。”
“雷灵根配缩地术，倒是个不错的想法。”顾寻迹赞许地点头，“不过要注意，这术法虽好，却不能用来惹事。你马上要参加内门选拔赛，夏家那边肯定会找你麻烦，用缩地术自保可以，别主动用它偷袭——执法堂虽然不管选拔赛的正常竞争，但要是闹出人命，或者用旁门法术阴人，我可不能帮你。”
黄霸天心里一暖，顾寻迹看似严肃，实则在暗中提醒自己。他接过木盒里的避尘符，郑重地说：“多谢顾师兄提醒，弟子记住了，绝不会用缩地术惹事。”
“嗯，进去吧，李管事今天去库房清点典籍了，你们打扫时注意别弄坏底层的旧典籍——那些典籍虽然是低阶的，却藏着不少前辈的心得。”顾寻迹说完，转身离开了藏经阁门口。
看着顾寻迹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黄霸天握紧了手中的避尘符。他走进阁楼时，周正则正趴在底层的书架旁等着他，脸上满是焦急：“刚才顾师兄没为难你吧？他是不是发现你练缩地术了？”
“没有，他还送了我十张避尘符。”黄霸天把木盒递给周正则，将刚才的对话说了一遍。
周正则听完，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顾师兄也是克罗诺的粉丝！看来咱们找到的《缩地术笔记》，还真是个宝贝。”他拿起一张避尘符，往身上一贴，符纸瞬间化作一道淡金色的灵气，附着在他的外门长袍上，原本沾着灰尘的衣角瞬间变得干净整洁，“这避尘符真好用，有了它，咱们打扫起来能省不少时间，剩下的时间还能多看看典籍里的心得。”
两人不再耽误，开始打扫底层的书架。黄霸天贴上避尘符后，果然没再沾到灰尘，他一边擦拭典籍封面，一边留意书架上的旧典籍——尤其是那些封面破损、字迹模糊的，说不定里面就藏着像克罗诺笔记那样的宝贝。
“霸天，你看这本！”周正则突然压低声音喊他，手里拿着一本封面发黑的典籍，“这是《外门修士实战录》，里面记着不少炼气期修士的对战经验，还有对付不同灵根修士的技巧！”
黄霸天凑过去，接过典籍翻开。里面的字迹是用墨写的，虽然有些褪色，但仍能看清内容。其中一页写着“对付金灵根修士，需用土系术法困住其动作，再用雷系或火系术法攻击——金灵根修士防御强，但灵活性差，困住后易破防”；另一页写着“水系灵根修士擅长远程攻击，且能恢复灵气，对战时需速战速决，不可给其恢复灵气的机会”。
这些实战经验正好能用到内门选拔赛上。黄霸天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空白纸，将有用的内容抄录下来——他记得温叙白说过，沈知微擅长炼制符箓，要是能把这些对战技巧告诉她，说不定能让她炼制出更有针对性的符箓。
两人一边打扫，一边寻找典籍里的有用信息。黄霸天在一本《雷系术法补遗》里看到了关于“雷盾”的进阶技巧——“雷盾不仅能防御，还能在盾面凝聚雷刺，敌人若用兵器攻击盾面，雷刺会顺着兵器传导，麻痹敌人的手臂”；周正则则在一本《土系防御术详解》里找到了“土刺阵”的改良方法——“在土刺阵里加入少量火系灵石，能让土刺附带灼烧效果，杀伤力提升三成”。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两人已经抄录了满满三页纸的实战技巧和术法心得。黄霸天将抄录的纸折好，放进乾坤袋里，准备晚上回去后交给沈知微和陈妄序，让他们也参考参考。
“没想到底层的旧典籍里藏着这么多好东西。”周正则伸了个懒腰，“咱们下午加快速度打扫，争取早点去资源兑换处换聚灵散，晚上去聚灵谷接着练缩地术。”
黄霸天点头，刚想继续打扫，就听到阁楼外传来一阵争吵声。他和周正则对视一眼，悄悄走到阁楼门口，探头往外看——只见两个外门弟子正围着一个穿着杂役服饰的少年，其中一个弟子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药瓶，脸上满是愤怒。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这瓶‘清灵散’是我好不容易攒贡献点换的，被你撞碎了，你赔得起吗？”穿蓝色外门长袍的弟子指着少年的鼻子骂道。
那杂役少年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着急给李管事送典籍，没看到你……我身上没有贡献点，能不能……能不能下次再赔你？”
“下次？我看你是想赖账！”另一个穿灰色外门长袍的弟子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少年，“今天你要是不赔，就别想走！”
黄霸天认出那个杂役少年——他叫林小远，是杂役院里年龄最小的弟子，平时负责给藏经阁送典籍，性格很内向，从来没跟人起过冲突。而那两个外门弟子，他也有点印象，是赤霞峰的，平时就喜欢欺负杂役弟子。
“住手！”黄霸天快步走出去，挡在林小远面前。
那两个赤霞峰弟子看到黄霸天，脸色瞬间变了——他们听说过黄霸天的事，知道他不仅突破了炼气三层，还打败过夏时衍的跟班，连外门排名第十的吴磊都没能从他手里占到便宜。
“黄霸天，这是我们和这杂役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穿蓝色长袍的弟子强装镇定地说。
“他撞碎了我的‘清灵散’，就得赔！”穿灰色长袍的弟子也附和道。
黄霸天看着地上破碎的药瓶，里面的“清灵散”已经洒了一地，只剩下一些白色的粉末。他从乾坤袋里摸出5贡献点的令牌——这是他昨天打扫完藏经阁后，李管事给的辛苦费，“这瓶‘清灵散’多少钱？我替他赔。”
穿蓝色长袍的弟子愣了一下，没想到黄霸天会替杂役赔钱。他眼珠一转，说道：“这瓶‘清灵散’是高阶的，要10贡献点！”
周正则立刻揭穿他：“你胡说！外门资源兑换处的高阶‘清灵散’才8贡献点，你这瓶一看就是低阶的，顶多5贡献点！”
那两个弟子被拆穿，脸色有些尴尬。穿蓝色长袍的弟子咬牙说：“就算是5贡献点，你也得给！”
黄霸天没跟他们计较，将5贡献点的令牌递过去：“拿着令牌去兑换处领‘清灵散’，以后别再欺负杂役弟子——宗门规矩里可没说外门弟子能随意欺负杂役。”
穿蓝色长袍的弟子接过令牌，狠狠瞪了林小远一眼，和同伴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林小远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对黄霸天说：“多谢黄师兄，我……我以后会把贡献点还你的。”
“不用了，一瓶低阶‘清灵散’而已。”黄霸天笑着说，“你不是要给李管事送典籍吗？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林小远点头，抱着怀里的典籍，快步跑进了藏经阁。
周正则走到黄霸天身边，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不过刚才那两个赤霞峰的弟子肯定记恨你了，以后说不定会找你麻烦。”
“找就找，我还怕他们不成？”黄霸天无所谓地说，“咱们赶紧打扫完，去换聚灵散。”
两人回到底层，加快速度打扫书架。有了避尘符的帮助，他们下午的效率提高了不少，申时不到就完成了当天的打扫任务。李管事刚好从库房回来，检查完底层的书架后，满意地说：“你们这两天打扫得很仔细，明天可以开始打扫二楼——二楼的典籍虽然是中阶的，但比底层整齐，灰尘也少。”
黄霸天和周正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二楼的中阶典籍里，肯定藏着更有用的术法和心得！
两人背着竹篓走出藏经阁，直奔外门资源兑换处。兑换处的弟子看到黄霸天，热情地打招呼：“黄师兄，今天来换什么？聚灵散刚补货，需要吗？”
“给我来两份聚灵散。”黄霸天递过去20贡献点的令牌。
那弟子接过令牌，从柜台后拿出两个纸包，递给黄霸天：“这是聚灵散，每份能提升一个时辰的灵气吸收速度，你要是修炼时用，效果更好。”
黄霸天接过聚灵散，和周正则一起离开了兑换处。两人刚走到外门广场，就看到陈妄序和温叙白朝着他们走来，脸上满是焦急。
“霸天，你们可算回来了！”陈妄序快步走到黄霸天面前，“灵田那边出事了，夏时衍带了几个弟子，想破坏咱们种的二阶灵稻！”
黄霸天心里一沉，握紧了手中的聚灵散：“走，去灵田！”
四人快步朝着杂役院的灵田赶去。路上，温叙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刚才我去灵田查看二阶灵稻的长势，看到夏时衍带着吴磊和三个赤霞峰的弟子，拿着锄头要挖灵稻。我上前阻止，他们却不听，还说灵田是杂役院的公共资源，不该被咱们独占。”
“他们就是故意找事！”陈妄序愤怒地说，“灵田是咱们凭本事赢来的，夏时衍肯定是看到二阶灵稻快成熟了，想破坏咱们的资源，让你没法参加内门选拔赛。”
黄霸天的眼神冷了下来。夏时衍一次次找自己麻烦，之前派人破坏灵田，现在又亲自带人来挖灵稻，真当自己好欺负？这次他不会再轻易放过夏时衍！
四人很快就到了灵田边缘。远远地，他们就看到夏时衍和吴磊正拿着锄头，在灵田里乱挖，已经有好几株二阶灵稻被挖断，嫩绿的叶片散落在地上，看着让人心疼。沈知微站在灵田埂上，手里拿着几张符箓，却被三个赤霞峰的弟子围着，没法上前阻止。
“夏时衍，你住手！”黄霸天大喊一声，快步冲进灵田。
夏时衍看到黄霸天，不仅没停手，反而挖得更起劲了：“黄霸天，这灵田是杂役院的，你凭什么独占？我挖几株灵稻怎么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吴磊也停下手中的锄头，冷笑着说：“上次在灵田被你侥幸赢了，这次我带了三个赤霞峰的师兄，你要是敢动手，今天就让你爬着离开灵田！”
那三个赤霞峰的弟子也围了过来，他们都是炼气三层中期的修为，手里拿着法器，眼神里满是挑衅。
沈知微趁机跑到黄霸天身边，低声说：“他们手里有‘破灵锄’，能破坏灵田的灵气，再让他们挖下去，灵脉的灵气会外泄的！”
黄霸天看着被破坏的灵稻，又想起这几天辛苦培育二阶灵稻的过程，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运转体内的雷系灵气，指尖泛起淡青色的雷弧：“夏时衍，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要是你再敢挖一株灵稻，我就废了你的修为！”
“废了我的修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夏时衍不屑地冷笑，“我叔父是内门长老，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在宗门待不下去！”
他说完，对吴磊和三个赤霞峰弟子使了个眼色：“给我上，把他打趴下，再把灵田里的二阶灵稻全挖了！”
吴磊率先冲了上来，手里的“破灵锄”泛着土系灵气，朝着黄霸天的肩膀砸去。黄霸天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同时运转缩地术，瞬间瞬移到吴磊身后，雷系灵气凝聚在拳头上，朝着吴磊的后背砸去。
“砰”的一声，吴磊被砸得往前踉跄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回头瞪着黄霸天，眼神里满是惊讶——他没想到黄霸天的身法这么快，刚才根本没看清黄霸天的动作。
“这是什么身法？”吴磊咬牙问道。
黄霸天没回答，再次运转缩地术，瞬移到一个赤霞峰弟子身边。那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黄霸天用雷弧击中了手腕，手里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