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将烟头摁灭开口说道“我们得先找到一个人——沈柔。”他目光灼灼,“我得到的线报,King病重期间,最后在病房里贴身照顾他的,就是这个女人。”
“沈柔?”路由眉头紧锁,迅速在记忆中搜索,“是杨微的那个老婆?”
王超点头确认。
杨微,那个曾经在杀手榜上高居第五的男人,已经死了。
路由提出疑问:“他死后,他留下的地盘和……遗孀,不是一直被负责接管事务的韩如心‘照看’着吗?她怎么会突然被送到King的身边?”
“不清楚,”王超摇头,面色凝重,“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找到她,必须知道她最后看到了什么,又去了哪里。”
他们很快找到了沈柔的住处。
谨慎地潜入后,却没有发现沈柔的踪迹,只在家中发现了一个惊恐的小女孩。
杨微的女儿——杨迟迟。
小女孩看着两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陌生男人,吓得缩在角落,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家里只有一个同样惊慌失措的女佣。
经过询问,他们得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沈柔在几天前,也就是King病逝的消息传出前后,失踪了。
连她年幼的女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唯一的线索,在此刻,彻底断了。
……
周万里正被陈明明缠着在花园里荡秋千,笑语声隐隐传来,与别墅内某个房间里的压抑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苏雅微微推开了沈柔的房门。沈柔正坐在床边失神,闻声惊慌地抬起头,
苏雅微微步履从容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唇角噙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看来,你已经好好‘体验’过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那份‘礼物’了。”
沈柔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是你…
“没错。”苏雅微微优雅地在旁边的扶手椅上坐下,姿态闲适得像在谈论天气,“那杯安神茶里多加了一点特别的‘料’,还有那些引导你在深夜走向周万里房间的心理暗示……都是我安排的。”
她坦然承认,仿佛这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为什么?!”沈柔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苏雅微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指尖一枚璀璨的戒指,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因为我想看看,当剥去所有礼教、身份和理智的束缚后,你内心深处……最真实、最原始的渴望,究竟是什么。”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已经将沈柔的灵魂彻底剖开,“现在,我想我们彼此都得到答案了,不是吗?”
沈柔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她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不仅在那个夜晚失去了身体的主导权,更被眼前这个女人无情地窥见了内心最隐秘、连自己都不敢直视的欲望角落。
“就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沈柔攥紧了床单,气愤地质问。
“当然不。”苏雅微微干脆地否认。
“那还因为什么?”
“因为报复。”苏雅微微红唇勾起,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带着快意的得意笑容。
“报复?”沈柔愣住了,努力回想,“七天前,我们甚至素未谋面!”
“因为你是King的女人。”苏雅微微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
“就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所以你就要这样报复我?”沈柔感到荒谬而愤怒。
“是。”苏雅微微的回答简短而冰冷。
“你们之间有仇?”
“有。”她的眼神瞬间结冰。
沈柔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屈辱的颤音问道:“所以……你要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这就是你的报复?”
“嗯哼。”苏雅微微发出一声轻哼,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作品,“这不是很有趣吗?原本我甚至打算将你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昨天……倒是便宜你了。”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恶意的调侃,“不过,你似乎也不亏吧?昨晚,你不是也……乐在其中?”
沈柔彻底呆住了,一股巨大的冤屈和无力感攫住了她。
她与King之间,只有名义上的关系,没有爱,更没有性。
她只是在丈夫死后,被作为“遗产”或“需要控制的对象”送到了King的身边。而King对她根本毫无兴趣,当时明确告诉她,只有这样名义上的庇护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她万万没想到,这层徒有虚名的关系,竟会为她招致如此不堪的羞辱和灾难。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解释在此刻的苏雅微微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