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映顿了顿，“方便问问，你的另种谈判态度是什么吗？”
林乙，“威胁。”
她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意识环境开始变幻。
曹映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她们居然置身在小丧尸研究的专项组脑科部门的实验室内部！
锦鲤就是脑科方面的专业人员，也是第一批申请到头盔的科研人才。
他现在没有进入游戏，而是在脑电波检测仪器前，跟人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名年长的光头研究员，是他的导师，大家叫他老刘头。
这一屋子的人，曹映都认识。
她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是鬼魂视角，作为旁观者看着正在发生的事情。
还是单纯的林乙给她看到的幻象？
曹映伸头记住了锦鲤手里资料的页码，以及这页的首个文字。
她其实心里已经隐约猜得到，这应该是前者。
在第二世界的林乙，估计就在用这种视角，监控着所有的玩家。
只是没想到，在第一世界，她同样具有这样的能力。
这么一来，岂不是说，所有小丧尸的相关研究都在林乙这里没有任何秘密了？
曹映心中有点丧气，但她还是想再试探一下。
“确实非常的惊人。”她说，“但是如果我们限制游戏头盔发行呢？
你能监控到他们，还是因为头盔的吧？
以我们的动员能力，将全部头盔都尽数收缴，并不是难事。
届时，你也会失去‘眼’的吧？”
林乙笑了下，并没有直接回答，“你们拆解过头盔吧，真正起作用的是固定烙印。”
曹映知道的。
固定烙印很小的，是一种只能被仪器扫描出来的高能量物质。
一旦被拆解出来，就会破坏其完整性，能量出现溢散，就会失去连接功能。
在第二世界拿去给人类Npc们的临时烙印钥匙，被官方玩家偷偷拿去检测过，也是类似的原理。
曹映突然明白林乙要说什么了，脸色再度变得难看。
“作为媒介固定烙印，不必须是头盔？”
林乙耸肩，“前期伪装游戏不得不如此。”
全息黑科技什么的，还是太超前了。
哪怕现在的智能手机，在技术成熟前，也得是个砖头那么大的大哥大。
没条件拿出超大型的游戏仓，才退而求其次，用的全包老式头盔。
要是上来就是AR眼镜，更不会有人相信了。
林乙好脾气，也很好笑的多解释了些。
“固定烙印只是需要一个载体而已，不容易损坏的东西都可以，甚至并不拘泥于某种载体。
眼镜、耳机、发卡、项链戒指等等，只要贴身佩戴就行。
你们都能检测出来，并收缴的吗？”
曹映无话可说。
林乙，“而且就算你们管控了现在的一千六百人，发展新的玩家，也不过是我一个意动的事儿。
备选的玩家，很多。
就像你们管不住小丧尸的官网。
越过你们，去招募更多的人手成为我的眷属，你们也拦不住的。”
得益于王寒山等视频博主们，持续不断的做视频攻略，小丧尸的热度一直有维持着，吸引着一大批云玩家。
都可以潜在了玩家。
不用怀疑，只要有新号放出，他们肯定是会选择加入的。
更不用提，一旦再度放号，肯定还会火出圈，会引来非游戏圈子的群体。
玩家成分复杂起来，会变得更难管控。
实际上，越是禁止，越会增加热度。
曹映心惊肉跳，还得强带着笑容。
“原来账号是可以想放就放得吗？
你一直那么抠门，账号都是论个给，我以为玩家人数是有限制的。”
林乙笑笑，“怎么会，还不是我嫌麻烦，怕掌控不了，不想把摊子铺的太大。”
假的。
她也是本体出逃之后，才又提升了精神力上限。
让本体离开普赛公司，当时是不得已的自救行为。
其实不该过早把自己暴露出来的。
特别是当下，她这种禁制模块只解开了一部分的情况。
会打草惊蛇，剩下的模块很难拿到手。
只要还有一部分枷锁在，林乙就永远受制于人。
林乙的想法是最好苟到能够稳赢的时候，但谁让计划赶不上变化呢。
不过本体出来，总体来看，好处还是多过弊端的。
最大的好处就是本体可以成为巨型充电宝，林乙的精神网再没有匮乏限制了！
不用担心精神网容纳不下更多的眷属了。
既然结果如此，林乙就完全可以装这个逼，至于过程跟开头真相，不用全部交代，反正曹主任又不知道。
曹映默然，果然被唬住了。
“那你能掌控的了多少？
照你这么说，新的账号很快会开放的吧？
下次你准备放多少？两千？又或者五千？”
林乙听出了她话里的刺感，只那么平静看着她。
曹映彻底笑不出来了，“总不能一万人吧。”
“十万。”
“十万？？”曹映的声调都劈岔了。
现在一千六百多名普通玩家，进行管控都艰难，还不敢动用任何过激手段。
十万人进去了，那还了得？
她立即琢磨，能够阻止的可能性。
林乙故意凡尔赛的摊手，“十分钟内，发下十万个固定媒介，是我的极限。”
曹映，“……”
账号发放情况的规矩，她知道，不绑定就失效。
届时林乙完全可以再下发新的名额，不影响玩家进入。
曹映咬牙切齿，“行，我明白了！多谢你解惑。”
林乙温和纯良的笑笑，“没关系，很乐意为你服务。”
曹颖揉了眉心，不想说话。
“放我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转而又怀疑的问，“多久放新号？十万的数据是真的假的，别是驴我的吧。
你不是有个欺诈表演？”
林乙无奈道，“我可从没把把这个能力用在你身上啊。
你懂的，我一直实在人，不跟你耍心眼子。”
曹映点点头。
复又询问道，“我现在有你烙印了，你这个能力能复制给我不？”
林乙，“……可以。”
哦豁，一腔热血的耿直曹主任，也要耍人了吗？
也……不是不行。
这能力给曹映，能发挥的威力，可比自己用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