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经过两个多月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让长乐钱庄站稳了脚跟,开启了她掌控长安财富的征程。
自己的儿女变得如此优秀,对于父母来说应该是个值得欣慰的事情,但是李世民不得不说,这就是报应。
儿女太优秀在老李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李渊就是前车之鉴,这次轮到他李世民自己了。
李承乾在朝堂上折腾,他多少还能压制一下,但是李丽质这次绝地反杀、异军突起真的让他措手不及。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只能想出用高利贷捞钱的脑袋,肯定是拿长乐钱庄一点儿办法没有。
他想插手钱庄根本不可能——李渊不会允许,这涉及到整个李氏皇族的利益,即使他是皇帝也要掂量一下。
本来这事儿还是可以和李渊商量一下的,但是最近李渊吵着要离京去荆州,他不想放人,所以就躲着李渊,也就没机会聊这个事情了。
他之所以不让李渊离开长安不是因为害怕他搞事情,最主要的是秦川去年就隐晦地提过李渊这两年可能大限将至。
秦川说了这种话,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可能放心地让李渊离开?客死异乡这种事儿何其悲凉,他不想自己的父亲有这么个结局,所以直接拒绝了李渊。
李世民盘算的功夫,有人匆匆忙忙地来报:
“陛下,太上皇带人冲出大安宫了!”
李世民眉头一皱:“何故慌张?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吗?太上皇出大安宫有什么惊讶的?”
李世民疑惑啊——他可从来没有限制过李渊出入皇城,要不是担心李渊的身体,这出长安也是可以的。
“陛下,这次不一样,太上皇带着十几位太妃直接策马冲过了太玄门,那边的守卫已经开始集结了!”来人赶紧说了基本情况。
李世民一听就知道出事儿了——今天太玄门可是张晋亲自负责,这都出了乱子了,还要集结御林军,这是宫闱内乱才会出现的情况。
李世民赶紧冲出御书房,骑了一匹马直奔太玄门方向。
还没到地方就看见薛万彻带着人马围堵李渊那十几人。李世民看的分明,武艺高强的齐太妃已经受伤了——这是动真格的了。
“都住手!”李世民大喝一声,终于镇住了众人。
“父皇你们这是干什么?”李世民策马上前,看到的就是几位太妃已经血染纱衣,李渊似乎也受了点儿伤。
李渊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李世民:
“老二,我也没办法啊。我想去荆州你不让,找你也找不到,只能出此下策了。”
“父皇,您先收手,咱们先治伤,回头我就让人送您去荆州。”李世民没想到李渊这个岁数了还能如此折腾。
李渊冷笑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大门:“世民,你看看这是哪?我可不是你大哥,这道门朕一定会过去的!”
李世民抬头一看,就被三个大字压得有些窒息——竟然是“玄武门”。他没想到李渊会选择这里作为出逃的地方。
“父皇您别逼我?”李世民话音有些颤抖。
“世民,今日不是我替你大哥跨过这道门,就是让你在这里斩杀我。来吧让我们父子过过招!”李渊厉声喝道。
“父皇,您走不掉的。”李世民转头就对薛万彻下命令,“拿下太上皇!”
薛万彻得到命令还没动手,就听到李渊哈哈大笑:
“世民,想留住朕那就拿出点儿真本事吧!”李渊说完大喝一声,“开门!”
话音一落大门就缓缓打开了。薛万彻有些傻眼——这大门怎么可能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就打开了呢?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的人都被干掉了。
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不高的金甲小将。李世民定睛一看直接懵了——竟然是李治。推开大门的是二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这大概是东宫的人。
“稚奴!!”李世民怒吼。
李治虽然做好了面对李世民怒火的准备,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浑身颤抖。他不敢看自己的父皇,只能按照计划大喊一声:
“皇爷爷,快!”
齐太妃一看机会来了,看了一眼李渊:“太上皇,你先走,我来断后!”说着就是长枪一甩,策马向前,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李渊一把拉住她的马缰:“齐妃,别胡闹,一起走,有人善后。”
随着李渊这一声,所有人都调转马头往玄武门冲去。
李治看李渊几人都过去了,不敢怠慢,扔下几颗烟雾弹,一边撤退一边往地上撒铁蒺藜,最后从容地把大门又关上了。
等烟雾散尽,看到紧闭的玄武门,李世民想笑——这也太儿戏了,这能跑得了吗?
“追!!”李世民赶紧让薛万彻绕道去抓人,自己下了马,拿起了地上的一个铁蒺藜仔细端详了一下,说了一句:“这东西质地不错啊。”
随后他就回了太极宫等消息。在他看来李渊根本逃不出长安。
但是事情却出乎意料——没多久李承乾绑着李治来了太极宫。
“父皇,稚奴太不懂事了,竟然偷了太子令,这要重罚啊!”李承乾异常愤怒。
李世民不敢相信李承乾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如此明目张胆地胡说八道,这么毫无顾忌出卖自己的弟弟,怎么看也不是这个儿子能干出的事儿啊。
“承乾,你…………”
还没等李世民骂人,李承乾直接把一顶大帽子扣在了李治身上:
“父皇,稚奴此番行事实在不妥,这是大不敬啊!”
李世民刚才觉得李承乾肯定是共犯,但是这一刻他浑身冷汗——他发现了另一种可能。
要说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人无非是李承乾、李泰和李治三兄弟之一,如今李泰要去就藩,现在李承乾又如此作为,这是要把李治也送走啊。
“承乾,你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