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广长公主就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了。
没过多久,太子、太子妃、息王妃从皇宫方向策马而来,紧接着杜荷的马也从街角出现,目标都是这边。
李承乾刚下马,赵节直接冲了过去:
“殿下,快通知所有城门的守卫,不能让秦先生入城!”
李承乾几人根本没有多问,迅速行动,通知了北衙和南衙,务必拦住秦川,不让其进城。
处理完一切,天色已经暗了,众人在赵节府邸前汇合。
赵节看到自己母亲的脸都白了,叹了口气:
“母亲,无事,您先回府吧,我们还有要事相商。”
广长公主看到东宫这边都出动了,就知道不可能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吗?”她一脸担忧。
“母亲放心,一切安好。”
广长公主也不敢再多问,只好带着人离开了。
东宫的一帮人赶紧跟着赵节入府,想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
走了两步,李承乾回过头,招招手:
“房家二郎,你干什么呢?来啊。”
这房家二郎叫房遗爱,今年才11岁,是李承乾新招入东宫的。其实李承乾最开始盯上的是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但是长子事关房家未来,房玄龄直接拒绝了。
为了和房玄龄搭上关系,李承乾就把房家这个最小的房遗爱拉到东宫。虽然觉得没什么用,但是如今也是东宫一员,不能忽略。
房遗爱听到李承乾叫他,愣了一下,赶紧跟了过去。
几人入了府,各自落座。赵节就把自己这几天的天才举动好好地炫耀了一番。李承乾是很满意的——他现在真的需要武装,如果赵节的想法可行,他就可以直接想办法把东宫六率赶出东宫。终究不是自己人,有些不放心。
郑观音关心的是别的事儿:“赵节,你确定秦川会在意这个事情?”
赵节还没说话,太子妃开口了:“一定会在意的。想要扩充护院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秦家庄在望月山那边也有了产业,扩充护院队伍迫在眉睫。现在有了这么靠谱的办法,秦川一定会插手的。”
……
事情正如他们所说,秦川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第二天一早就要入长安城,准备到各大青楼刷脸,把优秀的人才一网打尽。
但是他不仅进不了城,而且还接到了京兆府的文书,要求他一月内驻扎万年县,敦促新盐的生产。
秦川无语——这种来自朋友精准狙杀真的太无奈了,人家不见得有坏心思,但是就是让你很难受。
秦川也知道东宫想干什么,但是这吃相也太难看了,防他像防贼一样。秦川骂骂咧咧地去了万年县,但是他也做了一些无谓的抵抗——交代了魏兰去青楼把这事儿办了。
魏兰接到秦川的书信,只觉得是晴天霹雳——去青楼,这对她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秦川虽然经常去青楼办事儿,好多次都让她一起跟着,但是她都拒绝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面对这样的难题。
她在一家叫迎春楼的青楼门口徘徊了好久,也没敢进去,倒是看见了赵节。
“嫂夫人,这是干什么呢?是来迎春楼办事的吗?”赵节故意问魏兰。
魏兰赶紧摆手:“我……我是路过。”
赵节一听,嘴角就是一翘——能压秦川一筹真的太不容易,哪怕以后被秦川针对死,那也值了。
赵节大摇大摆地进了迎春楼。魏兰还不知道,刚才和她打招呼的赵节就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魏兰为了这事儿愁眉不展。她本来想去问问秦川该怎么办的,但是秦川这段时间根本连庄子都回不来,显然是很忙,她也不好去打扰,所以只能自己硬扛。
最后她求到自己大哥魏叔玉那里:
“大妹,你是想让我死吗?不说你嫂子,父亲也会弄死我的。”魏叔玉直接拒绝了。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去吧。”
魏叔玉觉得莫名其妙:“兰儿,去个青楼对于你们庄子是事儿吗?你不想去随便派个人过去就行。”
“大哥,我们庄子都是女子,怎么去啊?”
“女子怎么了?你们庄子那个叫夏竹的,可是青楼常客。”
“什么?”魏兰大惊——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骗你干什么啊?好多同僚都知道。”
魏兰一听,赶紧去找夏竹商量这事儿。
夏竹接到命令,二话不说直奔长安。运气非常好,直接在一家青楼门口碰到了赵节。
“赵公子,这么巧啊。”
赵节点点头,有不祥的预感:“夏竹,你来干什么?”
夏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办事儿。”
赵节跟了进去,直接找到老鸨,叫出所有姑娘,开始挑人。
夏竹一看赵节的举动,这才理解之前魏兰交代的“赎姑娘”是什么意思。
看赵节都挑好了,夏竹往前走了两步,对老鸨说道:
“这几个姑娘我也看上了,开个价吧。”
老鸨看看赵节又看看夏竹,有些慌——两个祖宗都惹不起。
赵节觉得等秦川回来一定会找他算账,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赵节直接扯下自己怀化公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拍,对老鸨说道:
“这几个姑娘,本公爷看上了,别废话!”
这令牌都亮出来了,可就代表了特权。老鸨只能无奈地看了看夏竹,准备把这些姑娘的身契交给赵节。
夏竹一看赵节这么不要脸,直接把一个瓷瓶拍在桌子上:
“都想好了,这治花柳的药只有秦家庄才有。谁今天要是让我不痛快了,就等着断供吧!”
老鸨一看这夏竹是真生气了,赶紧把手里的身契扔给赵节,然后马上去哄夏竹。
夏竹一看,就要气死了,大喊道:“齐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全楼近百口人的命不管了吗?”
“姑奶奶,人家是官,咱们斗不过的。”老鸨都要哭了。
夏竹开口就要骂人,这个时候楼里一个熟识的姑娘对她耳语了一番。
夏竹直接把桌子上的那个瓷瓶给了那姑娘,算是打赏了。她深吸一口气,怒瞪赵节:
“赵公子,咱们走着瞧!”
夏竹大步走出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