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非常非常好看的人。感觉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都难以描绘出她的美丽。
也可以说是方宇瀚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了。
虽然方宇瀚因为特殊性,自小就住在联盟中央内部,也没见过几个异性,而那为数不多的异性,大多数都性格怪癖,难以相处。
听沈局的话,她应该就是想出计划的热心市民了。可真厉害。
会议上众人关于计划又提出不少建议将它完善,方宇瀚开着真言明目张胆地摸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心里却一直在想那位热心民众,不知道她会不会来警局。
真想和她见一面。
会议持续几个小时才结束,摸鱼都摸困了的方宇瀚也收到任务:继续盯紧江玲鸟,对其使用真言。
而沈局也表示明天一早会去和阮雨晴见一面,毕竟江玲鸟这是实在古怪。
方宇瀚回寝室睡了一觉,次日被人叫起来,赶着去见江玲鸟。
好困,方宇瀚一想到马上又要面对那位刁蛮难缠、声音尖细的雌性,他就毫无干劲。
到了关押江玲鸟的房间,对方也还没醒,被强行拖出来,怨恨含量高达100%。
江玲鸟浑身上下都被特殊材质的绳索捆绑,方宇瀚在她面前坐下,一如既往什么也不说,直接开真言。
为了不影响真言,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但屋外守了三名警卫,屋内墙壁上也全是监控。
江玲鸟上下打量方宇瀚,笑容猥琐舔着唇:“你都试了多少次了,没用就是没用,怎么还不知道死心。你这样天天来见我,我真的会怀疑,你是喜欢上我了。”
因为盛铭昱的强大,整个联盟,连同审美都被他影响,流行这种冷傲嗜血凶戾无常的帅哥。
方宇瀚确实完全另一个极端,他毫无攻击性,整个人懒懒散散,似乎多做一点点事情就能把他累死。
但他也确实生了张好面容,江玲鸟越是看,越是心生喜欢,越是想看他被逼疯的模样。
真言无效,方宇瀚自然也不知道对面雌性的恶心想法,就算知道他也懒得管。
他干这行这么久,什么龌龊想法没见过。
江玲鸟见方宇瀚不搭理自己,继续用她那尖细的声音调戏对方。
“别白费功夫了,联盟给你开了多少工资?我还挺喜欢你的,你不如就跟了我,以后我一定会先想着宠幸你。”
不得不说,江玲鸟这白日做梦的能力,着实令方宇瀚惊叹。
“多谢,但不必,”方宇瀚慢慢开口,“我心有所属。还有你实在太丑了。”
“你!”
自打江玲鸟被关进来,除去监视她的警卫外,江玲鸟只见过方宇瀚一人,而且为了撬开她的嘴,方宇瀚每次一呆就是一整天,江玲鸟看着他这张脸,自认对他还算了解。
在江玲鸟这几日对对方的印象中,方宇瀚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他对自己的污言秽语,处理方式向来都是无视。
那只可能是,他真的突然心有所属了。
这令江玲鸟莫名其妙有种私有物被别人脏了的恶心感。
于是她怒斥道:“贱人,看着这么弱不禁风,白天在我这里待了一整天,晚上还能有精力去勾引别的雌性。真不要脸。”
方宇瀚听着她的话都傻了。不得不说,江玲鸟是真的自信。
面对江玲鸟的无能狂怒,方宇瀚将脸侧开,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江玲鸟冷笑:“怎么,贱人你心虚了?你有本事背着我鬼混,就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你等着,我要亲手把你绑起来,用刀子,割开你的皮肤,挖出你的心脏,看看你的心是个什么龌龊的模样!”
方宇瀚:“……”大为震撼。他这应该算工伤吧。这任务结束后,他觉着自己得申请个长假,好好休息。
“你还嫌我丑?你以为勾引你的雌性又是什么好货色,半夜三更在外面鬼混,谁知道身上被多少雄性标注了精神力,这种跟垃圾桶差不多的家伙,你真的下得了口?!”
江玲鸟说着,就见方宇瀚那张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已经被怒意彻底取代。
江玲鸟见状,笑声瞬间拔高:“贱人你生气了?被我戳穿了是不是,果然贱人配贱人,就是……”
方宇瀚突然站起身来,眉宇间掠过一丝暴戾。
江玲鸟浑身没缘由地抖了抖,但嘴上依然继续辱骂:“这么生气啊,那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来啊,来——”
方宇瀚刚要抬手,他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沈局的意思只要江玲鸟开口,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既然真言暂时无法起作用,那么他尝试一下其他手段,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下一瞬,布置在屋内四角的监控,几乎是在方宇瀚抬手的同一时间,全数爆开炸裂,发出惊人的声响。
金属碎片夹杂着玻璃向着四处飞溅,有一枚碎片直接飞向江玲鸟,划破她脸上的皮肤,血珠猝然渗出滑落。
江玲鸟叫出了声,方宇瀚立刻反应过来,透过门上的窗,看到屋外三名警卫已经倒地昏迷。
他神色微变,江玲鸟也察觉到了什么,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大笑起来:“来了来了,我弟成功了,他来接我了!”
方宇瀚皱起眉,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江端贺成功了?沈局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慌了慌了,瞧瞧你这副模样,你刚刚是不是想对我动手?我都说了,跟了我多好,可惜已经太迟了,方宇瀚,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
江玲鸟刺耳的声音在方宇瀚身后,跟嚼着火药差不多,听得方宇瀚那叫一个想抽她。
他几步走到门前,试图开门,果然,失败了。
操。江端贺真的成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宇瀚,你现在就跟本公主跪下,趁着本公主心情好,说不定还能放过你,但那个不要脸的贱货,等我抓住她,一定要让她当着你的面,被上个百八十次!”
“闭嘴!”
“肃!”
一道银光闪过方宇瀚和江玲鸟的眼角,江玲鸟狰狞丑陋的笑容还保留在唇边,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能看到方宇瀚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
江玲鸟顺着对方的视线,慢慢低下头。
血红的花,从她的心脏开始向外渗出,染红了她白色的囚衣。
一道银色的细线,竟是直接穿透她胸腔,连带刺穿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