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往鱼人岛的深海航线与海兽突袭
桑尼号收起船帆时，铁矿山的暗红影子早缩成海平线的小红点，连山顶的白气都快被海风吹散了。弗兰克正半蹲在船舷边刷最后一层防水胶——赤铁矿粉混着蜂蜜岛的椰油，胶液稠得像糖浆，刷的时候还能看到矿粉在里面闪着细光，每刷一下他都要用机械臂按实，防止留气泡：“上次在蜂蜜岛补船板留了气泡，被海浪冲得差点翘边，这次得刷仔细！”屏幕上跳着“航速18节，距鱼人岛入口35海里”，他拍了拍机械臂：“半小时准到镀膜点！不镀膜下深海，船身会被压成铁饼！super！”
路飞趴在船头的狮子头上，啃着剩下的烤猪腿，油汁顺着下巴滴在狮子头的鬃毛上，他用手背蹭了蹭，反而蹭得更花。系统面板在眼前绿光炸跳：【当前积分5400，主线“前往鱼人岛”激活：1.抵达红土大陆镀膜点（0\/1）2.获取海王星指引（0\/1）3.击退深海海兽（0\/1），奖励：积分+500、“水下呼吸”临时buff（持续24小时）】。他把啃光的骨头往海里一扔，骨头刚落水就被一条银鱼叼着窜进深海，连水花都没剩多少：“系统说鱼人岛的发光鱼比云栖猪还嫩！这次烤十条！上次在铁矿山只烤了一头猪，索隆还抢了我半块，这次谁抢我跟谁急！”
克比蹲在甲板上整理赤焰矿，按大小码成两堆——大的拳头大，表面泛着暗红光，小的只有指甲盖，他把小的往布包里塞时，发现一块特别小的矿石，薄得能透过光，映出淡红色的影子。乔巴凑过来用蹄子碰了碰矿石，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赶紧缩回蹄子：“弗兰克说这矿能防刀锈，给你刀加层铁呗？以后切肉就不会钝了，上次你切蜜源花还磨了半天刀。”克比用衣角擦了擦刀鞘上的矿灰，磨白的边角露出来，还能看到之前磕的小坑：“不用啦，现在这刀切肉砍柴够了，上次在蜂蜜岛切蜜源花也没钝，加铁反而沉，我挥着费劲。”他把那块透光的小矿石递过去，“这个给你玩，晚上能反光，你药箱里的荧光草暗了，它还能补点光，省得你总摸黑找药。”
乔巴接过来对着太阳看，光透过来是淡红色，像个小灯笼，他赶紧塞进药箱——里面的荧光草用冰蚕丝布裹着，绿光混着矿石的红光，像装了两团小灯，连药瓶上的标签都照亮了。“我得再检查下解毒剂，”他蹲下来翻药箱，把装着荧光草汁的小瓶拿出来晃了晃，瓶底的草渣跟着转，“深海里说不定有带毒的水母，这药上次用雾虫毒液试了，涂三分钟就不疼了，比之前的解毒膏管用，当时乌索普被雾虫蛰了，涂完立马不肿了。”克比帮他扣上药箱的铁搭扣，搭扣有点硌手，是弗兰克用剩的铁屑做的，边缘没磨平：“你小心点，别把瓶子摔了，刚才整理矿石时差点碰倒你的药箱，幸好及时扶住了，不然里面的荧光草肯定断。”
乌索普举着望远镜往深海方向瞅，海水从表层的淡蓝慢慢变成墨黑，只有偶尔掠过的发光鱼留下一道亮痕，像流星划过，很快又被黑暗吞没。他攥着望远镜的手紧了紧，从兜里掏出备用弹弓，往弹兜里塞了颗冰弹——是从铁矿山带的，冻得硬邦邦，还嵌着点矿粉，弹弓的木柄上还缠着他自己编的绳：“上次在肉岛遇到的章鱼差点卷破船帆！要是深海遇到大章鱼，我先射冰弹冻它触手，让它动不了！”罗宾正把海图叠起来，蓝笔圈的“鱼人岛”旁写着“需镀膜后下潜米”，字写得工工整整，比椰老头的好看多了：“别怕，鱼人岛的海王星护卫最擅长驱散海兽，连海王类都能聊上几句，上次椰老头的船就是他们护送到浅海的，还帮着修了船底的洞。”
“嘭！”船身突然猛震，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底下撞了一下，甲板上的矿石滚得满地窜——有块大矿石还差点撞向药箱，克比赶紧扑过去扶药箱，手指勾住箱带时还被边缘蹭了下，没在意，只盯着里面的荧光草，见草叶没断才松口气。乔巴被震得差点摔坐在地上，赶紧勾住克比的围裙角，蹄子还碰倒了旁边的小矿石：“是啥东西啊？比上次在蜂蜜岛遇到的甜刺蜂还吓人！”
系统面板瞬间红框炸响，警报声在路飞脑子里响：【警告：12米巨型安康鱼突袭！皮肤黏液含麻痹毒素，接触后5分钟会发麻！优先攻击头部发光诱饵！】
路飞一下子蹦起来，橡胶臂像软鞭似的甩出去，正好抓住安康鱼的背鳍——那鱼的背鳍上长着个发光的小灯笼，亮得刺眼，照得海水都发蓝，连鱼身上的鳞片都看得清楚：“这东西的灯好亮！烤了能当甲板灯用！晚上在船上挂着，省得点油灯了！”安康鱼被拽得“嗷”地叫，声音像破风箱，巨大的尾鳍拍打着海水，溅得甲板上全是水，克比刚整理好的布包都湿了，矿粉渗出来，在甲板上留下黑印。
弗兰克立刻按下控制台的防御键，两侧的炮口“嗡”地抬起来，炮管上还残留着铁矿山的矿屑，他盯着屏幕上安康鱼的轮廓，手指按在发射键上：“路飞别硬抓！这鱼的黏液能腐蚀甲板！上次在铁矿山遇到的熔岩兽黏液就够麻烦了，这个更厉害！”话音未落，路飞已经把橡胶腿缠在了安康鱼的脖子上，使劲往船边拽，胳膊上的肌肉都绷起来，青筋都看得见：“橡胶——火箭炮！”拳头带着风声砸在安康鱼的发光诱饵上，速度快得只看到残影。
“咔嚓！”诱饵瞬间碎成亮片，飘在海水里，像撒了把碎钻，很快又沉了下去。安康鱼疼得疯狂扭动，巨大的尾鳍扫向克比——克比赶紧拽着乔巴往旁边躲，两人还撞到了堆着的矿石，矿石又滚了一圈，有块小矿石掉进了海里，溅起一点水花。“快拿荧光草！”乔巴喊着，从药箱里抓了一大把荧光草——本来想留着调解毒剂，此刻也顾不上了，往海里一扔，绿莹莹的草叶在海水里散开，像飘了片小绿灯，安康鱼看到光，尾鳍的摆动突然慢了，眼神也变得温顺，慢慢往深海退去，连溅起的水花都小了，很快就没了踪影。
系统面板跳回绿光，警报声停了：【主线任务“击退深海海兽”完成（1\/1），临时buff“深海威慑”激活：1小时内无海兽靠近，积分+100（当前5500）】。路飞趴在船舷上喘气，胳膊上沾着海水，还挂着点安康鱼的黏液，他用手抹了抹，皱着眉：“这黏液好黏！灯也碎了，本来还想挂在甲板上的。”乔巴跑过去，从药箱里掏出解毒喷雾，往他胳膊上喷了两下，白雾一冒，路飞就龇牙笑了：“凉丝丝的！比冷却喷雾还舒服！一点都不黏了！”
克比蹲下来捡散落的矿石，刚才被海兽撞乱的布包已经破了个小口，矿粉都漏出来了。他从围裙兜里掏出针线——线是娜美给的，藏在小布包里，之前缝缆绳剩下的，颜色还是和船帆一样的米白，针是弗兰克磨的，尖得很：“快到镀膜点了吗？深海的水好黑，我有点怕，万一看不到路怎么办？”弗兰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机械手上的温度暖暖的，还带着点机油味：“别怕，桑尼号的镀膜很结实，下深海跟在浅海一样稳，而且船上有探照灯，比安康鱼的灯还亮，照得清路，上次在迷雾岛探路就靠它，连小岔道都看得见。”
太阳落山时，桑尼号终于抵达了红土大陆下方的镀膜点——是一片隐蔽的海湾，水面平静得像镜子，连波浪都很少，岸边停着几艘待镀膜的船，船身都裹着层透明的膜，在夕阳下泛着淡金光，膜上还沾着点海草。一个穿蓝色衣服的鱼人正站在码头边，手里举着个贝壳号角，贝壳上还刻着鱼人岛的标志——三叉戟和海浪，见桑尼号靠岸，立刻吹了起来，号角声带着海水的湿润感，传得很远，连海面上的飞鸟都停在桅杆上听，水里的小鱼也游过来探头，围着船转。
“是鱼人岛的使者！”罗宾指着那个鱼人，她已经把海图收好了，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帆布包里，“椰老头说他们会帮外来的船镀膜，还会带我们去见海王星国王，国王有个女儿叫白星，是鱼人岛的公主，长得特别漂亮。”路飞第一个跳上岸，往鱼人跑过去，脚步都带风，差点绊倒在码头的木板缝上：“你们这儿有会发光的鱼吗？烤着吃香不香？能不能一次抓十条？上次在铁矿山只烤了一头猪，没够吃，这次要吃个饱！”鱼人被他问得愣了愣，随即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牙，皮肤在夕阳下泛着淡蓝：“有！鱼人岛的荧光鱼最好吃，烤的时候会冒蓝光，还不用放调料，撒点海盐就鲜得很，我上次一次吃了三条，撑得走不动路！”
克比跟着下船时，乔巴正蹲在码头边，用小桶往药箱里装海湾海水——桶是从蜂蜜岛带的椰壳桶，边缘还留着点椰肉的残渣，他还特意用纱布滤了两遍，怕有小石子混进去：“深海的海水含盐量高，调解毒剂时能让药效更持久，上次在迷雾岛试了，比淡水调的管用，当时乔巴被雾虫蛰了，涂完立马不肿了。”他抬头问乔巴：“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镀膜会不会很麻烦？要不要我们帮忙递东西？”乔巴摇了摇头，耳朵抖了抖，蹄子还踢了踢旁边的小石子，石子滚进海里：“弗兰克说半天就能好，明天一早就能下深海去鱼人岛，到时候就能见到白星公主了——罗宾说她是鱼人岛最美的人，还能和海王类说话呢，海王类比刚才的安康鱼大十倍，尾巴一甩就能掀起大浪！”
弗兰克已经和鱼人使者聊了起来，手里拿着镀膜的材料清单——上面写着深海的珊瑚胶、发光藻的汁液，还有从铁矿山带的赤铁矿粉，他用手指点着清单上的赤铁矿粉，语气很肯定：“加了这个，镀膜能更抗压，上次在铁矿山炼的锚链就加了这个，扛住了岩浆的高温，深海水压肯定没问题，到时候你多涂两层，保准结实！”鱼人使者点头，眼睛还盯着桑尼号的船身，伸手摸了摸船板上的防火泥：“没问题！我从来没见过用赤铁矿粉镀膜的，肯定很结实，到时候我多涂两层，保证下潜一万米都不破，要是破了，我赔你新的镀膜材料！”
乌索普蹲在码头边，往海里扔着小石子，看着石子沉进深海，很快就没了踪影，连涟漪都没留多久。“深海真的能看到鱼人岛吗？”他小声问克比，声音里带着点紧张，手还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万一镀膜破了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沉下去？到时候连烤鱼都吃不上了！”克比拍了拍他的肩膀，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海里，石子沉得比刚才的还快：“不会的，弗兰克很厉害，他修的桑尼号连魔鬼三角的暴风雨都扛住了，当时海浪比船还高，都没把船掀翻，而且还有海王星国王帮忙，我们肯定能安全到鱼人岛，到时候还能吃发光鱼呢，你也能吃两条。”
路飞正围着鱼人使者转，手指着远处的木屋，还踮着脚看：“你们这儿有烤肉架不？要大的！能同时烤五条鱼的那种！上次在铁矿山用石头搭的架子太小，烤两条就满了，换着烤太麻烦！”系统面板跳着新的提示：【主线任务“抵达红土大陆镀膜点”完成（2\/3），剩余目标：获取海王星指引，预计奖励积分+400，完成后总积分可达5900】。他突然转头喊：“克比！乔巴！明天到了鱼人岛，我们一起去抓发光鱼烤着吃！你帮我捡柴火，要干的，湿的烤不着，乔巴帮我看火，别烤焦了！上次在铁矿山你们搭的火堆就很稳，烤出来的猪一点都不焦，这次肯定也能烤好！”
乔巴举着药箱跑了过去，蹄子还在地上哒哒响，药箱上的矿石还在反光：“我去！我去！还能看看发光鱼能不能当药材，要是能的话，以后解毒剂又能加一种材料了，到时候乌索普再被蛰，就能好得更快了！”夕阳落在海面上，把海水染成了橘红色，远处的红土大陆像一道巨大的屏障，挡住了半边天，岩壁上还挂着点海草，随风晃荡，影子投在海面上，像黑色的带子。桑尼号的影子映在水里，随着波浪轻轻晃动，甲板上的矿石还堆在角落，反射着最后的霞光——往鱼人岛的路已经近了，深海里的光，正等着他们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