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心满意足的璃莹，带着一身的烟火气和新奇玩意儿回到了魔殿。
她先是美美地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然后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心情愉悦地等着晚餐。
经过魔渊城那些或诡异或诱人的小吃洗礼后，她反而更期待阿尔特斯这边稳定又精致的美味了。
当阿尔特斯的身影如期出现在主厅时，璃莹正盘腿坐在软榻上，摆弄着之前她买回来的那盆“歌语花”，试图让它现在就开始“唱歌”。
“它只在特定的能量沉寂期，也就是深度‘夜晚’或者说黑暗时才会吟唱。”
阿尔特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璃莹抬起头，看到他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哦，这样啊。”
她有些遗憾地拍了拍花盆，然后把今天买到的一些她觉得特别有趣的东西拿给他看。
阿尔特斯耐心地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讲述，目光扫过那些小玩意儿，没有发表太多评论。
在她拿起那颗号称能让人短暂兴奋的“金色情绪泡泡糖”时，淡淡提醒了一句。
“这类东西，偶尔尝试即可，勿要依赖。”
“嗯嗯，我懂得，这种东西都有成瘾性。”
璃莹注意力很快被端上来的晚餐吸引。
今晚的餐点依旧精致，主菜是一种用魔界奇特的鱼类做成的清蒸料理，鱼肉鲜嫩近乎透明，配着用发光菌类熬制的清汤，鲜美异常。
两人安静地用着餐，气氛宁静。
璃莹吃得差不多了，正小口啜饮着餐后花茶，阿尔特斯却忽然放下水晶杯，状似随意地开口。
“今天去监狱了？”
“噗——咳咳咳！”璃莹一口茶差点呛到，这才多久他就知道了。
“你、你怎么知道？”
她以为她溜出去的时候没被发现呢。
阿尔特斯看着她惊讶的样子，神色不变，只是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有人的地方就有情报，尤其是在魔界的中心，你情况特殊，走到哪都会有人注意的。”
她撇撇嘴，有些不服，又有些好奇。
“所以，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在关注我？”
“嗯，与政治有关的事情和人物都会被密切关注，尤其是你。”
璃莹感觉有点微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成为了焦点。
阿尔特斯说完这句话后转移了话题，语气依旧平淡。
“见到赫尔曼了？”
璃莹点了点头，想起那个疯子。
“嗯，碰上了，他还是那么讨厌。”
阿尔特斯端起茶杯优雅的喝着。
“他好像特别恨你，不对，好像是恨我。”璃莹想起赫尔曼那怨毒的眼神。
“失败者的常态。”阿尔特斯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璃莹看着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忽然觉得赫尔曼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更加可笑了。在绝对的实力和冷漠面前，那些怨恨如同蚊蚋嗡鸣，毫无意义。
“嗯...他还说...”璃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说你只是在利用我，等我没用了就会抛弃我。”
阿尔特斯抬眸看她，紫色的眼眸深邃难测。“你信？”
璃莹与他对视，认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不信。”她掰着手指头数，“你要是只想利用我，没必要给我这么好的地方住，没必要天天顺路送好吃的，没必要带我去到处玩，更没必要......嗯，反正我觉得不像。”
她数着数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阿尔特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清澈见底、写着“我相信你”的眼眸，握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嗯。”他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移开了目光，望向窗外。
餐厅里又安静下来，但气氛并不尴尬。
过了一会儿，璃莹又起了话头，开始讲起今天在魔渊城的其他见闻。
阿尔特斯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会在她描述某些过于离奇或者可能存在潜在风险的东西时，简短地评论或提醒一句。
“那个‘幻境体验屋’听起来挺好玩的，本来想今天去玩的，可惜被那个可恶的家伙坏了心情。”
璃莹最后总结道，语气里带着点小遗憾。
“能量构筑的幻境，本质是对精神的刺激与引导，可以玩玩。”阿尔特斯客观地评价道。
“嗯嗯，下次我一定要去。”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魔渊城的趣闻，偶尔也会扯到一些能量运用的技巧，或者某本璃莹正在看的书里的内容。
阿尔特斯的话依旧不多，但璃莹发现，只要她提问，他总能给出精准而富有启发性的回答。
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像与西娅聊天时那种被研究的兴奋感，也不像自己独自探索时的懵懂。
和他聊天，像是在与一座沉默但蕴藏着无尽知识的宝库对话，平静，安心，且总能有所收获。
直到晚餐结束，魔侍悄无声息地收走餐具，阿尔特斯起身准备离开时，璃莹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她叫住他。
阿尔特斯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明天还能出去逛逛吗？”璃莹眨巴着眼睛，带着点期待问道。
阿尔特斯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璃莹眼里带着一丝狡黠，分明写着“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悄悄溜出去～qAq。”
阿尔特斯沉默了两秒才道。
“随你，注意安全。”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璃莹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开心地握了握拳，随你！那就是默许了！
她抱着柔软的抱枕，在软榻上滚了滚，感觉心情好得不得了。
虽然遇到了赫尔曼那个扫兴的家伙，但和阿尔特斯这顿轻松又带着点小默契的晚餐，完全弥补了回来。
她开始期待明天的探索了，魔渊城，还有太多有趣的地方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