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云萝像只小燕子似的飞奔过来,殷勤地帮林涛拖着那块长长的冲浪板。
“林涛,我也想试试,你带我一次好不好呀。”
云萝直接挂在林涛的手臂上,身体软得像没骨头,声音更是甜得发腻,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满是楚楚可怜的恳求。
“拉倒吧,我可不想影响你欣赏猛男的心情。”
林涛毫不客气地拒绝。
“哎呀,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云萝急了,晃着他的胳膊,
“你带我玩一次,就一次!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
于是,几分钟后,大浪之中,云萝彻底化身树袋熊,四肢并用,死死地缠在林涛身上。
“啊——天呐!太刺激了!林涛,我爱死你啦!”
娇嫩的小嘴就在林涛耳边兴奋地尖叫,温热的气息吹得他耳朵发痒。
这可把林涛给折磨得够呛。
她那身本就布料极少的比基尼,在海水浸透和紧密贴合下,几乎失去了遮蔽的意义。
每一寸柔软的起伏都严丝合缝地印在他的身上,随着海浪的颠簸不断摩擦。
林涛只能屏息凝神,心中默念: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到了晚上,三人来到一家名为duke’s的酒吧放松。
棕榈叶编织的巨大顶棚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外面下起了雨,雷鬼乐队慵懒的贝斯线与雨滴敲打椰叶的节奏,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复调。
房诗琪显然不太适应这种嘈杂喧闹的环境,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坐立不安。
云萝则截然相反,一进门就兴奋得两眼放光,左顾右盼,显然对这种场合熟门熟路。
“林涛,这地方真带劲,比国内那些装模作样的清吧好玩多了!”
林涛没理她,目光落在酒吧独特的构造上。
开放式的茅草屋顶由百年棕榈叶编织而成,雨水顺着叶脉汇聚,在入口处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水晶珠帘。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雨水穿透茅草墙的缝隙,空调的冷气与海岛的潮气一结合,激得三人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可偏偏手里的热麦酒又焐得人浑身发烫,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总让人忍不住想多喝两口。
没一会儿,两个女孩就都有些醉意上头,脸颊绯红,嚷嚷着要回酒店休息。
套房里,原本林涛和房诗琪睡在一边,云萝在另一张床上。
可到了半夜,林涛忽然感觉身侧一沉,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悄悄挤了过来,紧紧依偎着他。
“你想干嘛?”
林涛闭着眼,声音不大。
“林涛,我冷。”
黑暗中,云萝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得,送上门的菜,不吃白不吃。
林涛心念一动,分出一缕精神力,悄无声息地探入另一侧房诗琪的梦境,让她睡得更沉,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醒不了。
……
“林涛,我好累……放过我好不好……”
云萝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疲惫的恳求。
“嗯。”
林涛应了一声,这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涛猛然睁开眼,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云萝,惊出一身冷汗。
他立刻扭头看了一眼另一边,房诗琪呼吸平稳,睡颜恬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林涛毫不客气地把云萝摇醒。
“醒醒,赶紧收拾一下。”
“啊?收拾什么?”
云萝睡眼惺忪,随即她看到了床单上的狼藉,脸“刷”地一下就白了,那点点猩红刺得她眼睛生疼。
“这……这怎么收拾啊?”
她声音都在发抖。
“把床单换了。”
林涛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房诗琪凌空抱起,轻柔地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诗琪怎么睡得这么死?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云萝看着毫无反应的房诗琪,心里一阵发毛。
“我会催眠,她暂时醒不来。”
林涛说得理所当然。
云萝浑身一颤,看向林涛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恐惧:
“你……你该不会也把我催眠了吧!”
“催眠你干嘛?”
林涛瞥了她一眼,开始发表经典渣男语录,
“从头到尾,不都是你在白送?”
“你!”
云萝气得胸口起伏,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最后只能咬着牙,恨恨地骂了一句,
“哼,要不是怕伤害诗琪,我今天非让你这个渣男当场现形!”
她心里对房诗琪的愧疚,几乎要把她淹没了。
等手忙脚乱地收拾妥当,云萝又躺回床上,紧紧抱着房诗琪睡起了回笼觉,仿佛这样能让心里的罪恶感减轻一些。
而林涛则出门打拳。
他能感觉到,经过昨夜的滋润,体内的气又壮大了不少。
早上八点,林涛打完拳冲完澡,神清气爽地回到床上,将房诗琪拥入怀中,继续补觉。
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三人才起床出门吃饭。
“林涛,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云萝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餐桌上,房诗琪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问。
“有吗?”
林涛面不改色地切着牛排,
“估计是昨晚在酒吧嗨过头了吧。”
“你才嗨过头了!”
对面的云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狠狠瞪了他一眼。
吃过午饭,三人前往波利尼西亚文化中心。
林涛打算找个向导,带她们去茂纳凯亚火山顶看星星。
“先生,这些都是我们最优秀的向导资料,人就在外面大厅,您可以亲自挑选。”
文化中心一位漂亮的前台热情地接待了林涛。
林涛随手翻了翻,大部分是专业旅游公司的向导,西装革履,履历光鲜;
少部分是本地人,价格从一千到五千美金不等。
他拿着资料来到大厅,只见二十多个人三三两两地坐着,大多是白人精英的模样,正自信地与游客交谈。
而在这些人里,角落里一个皮肤深棕的男人,显得格外扎眼。
他身着古朴的kapa树皮布服饰,头戴羽毛头冠,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
看样子,应该是个本地的卡纳卡毛利族人。
林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一凝。
在他的感知中,其他人的精神体都只是普通人的水准,唯独这个毛利人,精神体纯净凝练,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散发着一股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平和气息。
“那个人,也是向导吗?”
林涛指着角落里的毛利人问前台。
“这……先生,他是卡纳卡毛利族的祭司,是按照最传统的仪式引领客人观星的,”
前台面露难色,
“而且,他的收费非常高。”
“哦?多少?”林涛来了兴趣。
“五万美元。”
前台干脆利落地报出价格,准备看他咋舌的表情。
“就他了。”
林涛想都没想,直接拍板,
“正好体验一下本地特色。”
钱倒是其次,他更好奇,这个祭司纯净的精神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交完钱,这位名叫“卡莱”的祭司只是对林涛点了点头,便带着他们三人,先回到了自己的部落。
晚餐极具特色,是将淡水鳗鱼和猪肉,用地热慢烤数小时,让食物充分融合泥土与植物的天然香气。
猪肉用亚麻绳捆扎后埋入滚烫的石堆中,出炉时肉质鲜嫩多汁;
鱼肉则用银蕨叶包裹,增添了一股独特的清香。
三人吃得赞不绝口。
晚饭后,祭司卡莱终于开口,他没有看两个女孩,深邃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林涛,声音古老而低沉。
“山之灵,只为有缘人展现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