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环宇办公室，一股暖气扑面而来，胖秘书额角挂着汗，快步迎上。
“老板，大事！”
他递上一份文件，声音压抑着激动：
“半个月前，我们按您的吩咐，在绿豆期货每吨元的高点，投入9500万本金，加两倍杠杆做空。”
“就在这几天，官方下场了，发布公告严厉整顿期货市场。”
胖秘书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全是狂热：
“价格连续三日跌停！现在已经砸到每吨元了！老板，是不是该收网了？”
林涛翻着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
“再等半个月，这水还不够浑。”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真正的大鳄还没出手。
照这个势头，过不了几天，交易所里“人为停电”这种荒唐戏码就该上演了。
胖秘书不敢多问，接着汇报另一项：
“老板，美林券商那边，我们存入的2亿美金，同样开了双倍杠杆，在oSI制药股价83美元的时候，协议做空。”
“过去一周，纳斯达克指数雪崩，单月跌幅超过10%，市场一片哀嚎。
oSI也被拖下水，现在股价只有72美元。”
“继续拿着。”
林涛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正专注地看着旗下投资公司的财报，对那动辄千万上亿美金的浮动盈利，没有半分动容。
处理完环宇的事务，林涛的身影出现在了飞往京城的航班上。
十二月初的北大，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落在光秃秃的枝桠上，给这座园子平添了几分萧瑟。
回到住处，屋里空荡荡的，四女应该都去上课了。
他没耽搁，径直走进书房，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抓紧这难得的清闲自习。
或许再过一个星期，就又要回纽约了，那边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冯玉珩走了进来。她看到书桌后的林涛，眸光闪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自己的书，安安静静地在林涛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涛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他凑过去，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冯玉珩的后背上，目光落在她摊开的书页上。
古典阿拉伯语。
原版《古兰经》。
“你看得懂这个？”林涛有些意外。
冯玉珩没有回头，只是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林涛便不再出声，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自己的书，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润和柔软。
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书房里只有翻动书页的沙沙声，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直到夜深，另外三女才疲惫地回来。大三的学业繁重，她们只是看了眼书房里的两人，没说什么，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林涛的生活极其规律。
偶尔去教室上课，同学们对他这种神出鬼没的状态早已习以为常。
“涛哥，听说你在外面发大财了？
玩不玩《传奇》啊？带带兄弟们呗，升级太慢了，装备爆率跟中彩票似的！”
宿舍的老三黄振兴凑过来挤眉弄眼。
“我说林涛，你知道什么叫人民币玩家吗？”
韦有财拍着胸脯，一脸神秘。
他伸出微胖的手掌，张开五指在林涛面前晃了晃。
“五万！我这号充了五万块！怎么样，有空上号比划比划？”
韦有财的表情写满了“快来崇拜我”，显然还记着开学时被林涛打脸的事，一直想找回场子。
林涛从书本里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你是最棒的。”
说完，便又低头看书，留下韦有财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一个星期转瞬即逝。
胖秘书的电话如期而至，这次他的声音里只剩下敬畏：
“老板……您真是神了！
我们收到内幕消息，空头主力冯亿谋，买通了交易所的电工，人为断电五分钟！
市场彻底恐慌，价格再次连续跌停！”
“现在，绿豆期货已经跌到每吨元了！平不平？”
“平仓吧。”林涛淡淡道。
他知道价格还会继续下探，但他不想赚那最后一枚带血的铜板。
这场资本的绞杀盛宴，不知道又有多少跟风进去的小散户，会血本无归，绝望到走上天台。
“老板，这次我们净利润一个亿！加上本金，账上总共1.95亿！这笔钱……”
“之前伊明珠多借的一个亿还给她，她的公司也等着用钱。”
“好的老板！”
正当林涛准备动身前往机场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林先生？”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声音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我就是，哪位？”
“你们环宇投资，涉嫌恶意操纵绿豆期货市场，扰乱金融秩序，问题很严重啊！”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林涛笑了：
“说吧，想怎么样？”
“拿回你那六千万的本金，剩下的利润，作为罚款，由交易所没收。
”男人似乎没想到他这么上道。
“你是交易所的人？”
“不该问的别问，对你没好处。”
“嘟——”
林涛直接挂了电话，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果然，没过两分钟，胖秘书的电话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
“老板！不好了！交易所那边通知我们，说我们涉嫌违规操作，账户资金全部被冻结了！
要等他们调查清楚才能提现！”
“知道了，我打个电话。”
林涛的语气依旧平静。
他翻出通讯录，直接拨通了Lisa的号码。
“Lisa，跟你做个交易，让你家长辈赚点零花钱。”
钱，被敌人抢走，和主动分给朋友巩固人脉，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电话那头传来Lisa清脆的笑声：
“哟，稀客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只要合法合规，姐姐帮你。”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绿豆期货，知道吧？”
“我在里面捞了一笔，一个多亿。现在，有人想黑吃黑。”
林涛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
“行，多大点事。只要你屁股是干净的，没人敢动你。等我电话。”
Lisa答应得干脆利落。
效率高得惊人，不到十分钟，Lisa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搞定了，我已经跟他们‘聊’过了，他们也连夜查了你的资金流水，干净得很。”
“你现在就可以让你的人去提现了。”
顿了顿，Lisa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哦对了，刚刚给我打电话求情的那位，好像是他们交易所的一位副主任，现在估计正到处找门路想跟你赔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