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我,连话都说不好,真不知道你这些诗是从何而来。”
梅祈安瞥了谢娄伯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他拿起桌上的酒,轻轻晃了晃,凑近鼻子闻了一下,仿佛在品味这酒的香气,完全不把谢娄伯放在眼里。
而听到自己被如此羞辱,谢娄柏碍于身份,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见谢娄伯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梅五郎果然是才高八斗。不过,今日这宴会上,大家都是来为武娘子祝寿的,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
梅祈安微微一笑,放下酒杯,说道:“谢公子说得不错,今日是武娘子的寿宴,我们当然要和和气气。否则,就不像人了,而像猫猫狗狗。”
谢娄伯听到这话,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梅祈安翻脸。
谢娄伯强压着怒气,心中暗暗琢磨着如何才能在不露痕迹的情况下给梅祈安一个教训。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暗中把梅祈安给揍一顿出口恶气时,只听一阵女子嬉笑声突然响起。
抬头只见,衣着鲜丽的武祯,不知何时已经下了楼,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武祯的出现,如同一缕春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武祯身着一袭红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显得格外明媚动人。
然而,尽管她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可亲,但谢娄伯却本能地觉得这笑容背后藏着锋芒,不禁身体一颤。
“谢郎君,这是做什么?在我生辰宴上公然欺负人。”
看到武祯,谢娄伯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笑着向武祯问好:“武娘子,这话说的,我等不过是说说话吧,可惜这位小郎君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心中有鬼,出口伤人,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面子,你配吗?”
梅祈安将酒杯放下,然后也缓缓起立,向武祯行了个礼。
“清和县主。”
武祯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看向梅祈安:“哟,这不是书呆子吗?今日怎么舍得出门啦?”
梅祈安微微一笑,回应道:“武娘子今日寿宴,如此盛事,我梅家怎能不来?再说了,书呆子也有出门的时候,总不能一直躲在书房里。”
武祯的目光在梅祈安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他的表现颇感兴趣。
武祯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直接略过了谢娄伯,径直走向了梅祈安。
“不过他说的没错,他们梅家,又凭什么给你谢家的面子呢?”
武祯的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戏谑。
“武娘子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谢娄伯看着武祯直接略过了自己,脸色顿时有些铁青。
谢娄伯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但又不敢在武祯面前发作,只能强压着怒火,试图挽回一些面子。
“过分了吗?这比你刚刚说的话,可是轻了不少呢。”
听到武祯的话,连梅祈安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等等,别着急走啊,还没给梅郎君道歉呢。”
武祯转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道歉?凭什么?”
谢娄伯听到武祯的话,心中顿时有些不满,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怎么?你也想跟小侯爷一样,被踢出去啊?”
武祯抬头看了看谢娄伯,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
如意楼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谢娄伯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方才要动手的是这下人,与我无关,便留给武娘子管教吧。”
谢娄伯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顿时感到一丝尴尬和不安,然后下意识地躲避着武祯的目光。
武祯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谢公子这话可真是高明。不过,既然谢公子已经决定离开,我也不便强留。只是,下次再来,还望谢公子能管好自己的随从,别再闹出这样的笑话。”
谢娄伯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武祯的几句话狠狠地践踏了一番。
但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再怎么争辩也只会更加丢脸。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武娘子教训得是。今日之事,谢某铭记在心。告辞了。”
说着,他便转身,带着那两个狐朋狗友匆匆离开了如意楼。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急促,显然是急于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见谢娄伯一行人离开后,武祯先是轻轻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梅逐雨,随即目光便转向了旁边的梅祈安,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挑逗:“书呆子,你今天的行为倒是跟以往有些不同呀?”
武祯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向梅祈安靠近,每一步都显得从容而有节奏。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在故意逗弄梅祈安。
“县主说笑了。”
梅祈安看着逐渐向自己逼近的武祯,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梅祈安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今日之事,不过是些小插曲,不值一提。”
“好了,不逗你了,看你脸红的。”
武祯又调戏了梅祈安一句后便转头看向梅四。
“小四,今日我生辰,你们随意,我就先走了。”
梅四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去忙吧,我们在这里就好。”
武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和觞珠对视了一眼便转身向如意楼的顶楼走去。
而两人也像心有灵犀似的,觞珠立刻明白了武祯的意思。
觞珠在武祯走后,迅速走到那个谢娄伯的下人身边,低声说道:“跟我来吧。”
觞珠的语气虽然温和,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个下人看了看四周,只能乖乖地跟着觞珠离开了如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