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第一天的进攻被打退,可我(林越)心里清楚,这只是开胃小菜。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负责侦查的陈默就带来了坏消息——蒙古军改变战术,派了一支骑兵绕到襄阳城南,把咱们的粮道给断了。
“林长老,城南的粮道被蒙古人堵死了,咱们存放在城外粮仓的粮食,现在根本运不进来。城里的存粮,顶多够咱们撑十天。”陈默的脸上满是焦急,手里的侦查报告都被攥得皱巴巴的,“而且我还看到,蒙古人在粮道附近设了好几个埋伏,看样子是想把咱们困死在襄阳城里。”
我拿着报告,手指都在发抖——粮道被断,比蒙古人的回回炮还可怕。没有粮食,不用等蒙古人攻城,咱们自己就先乱了。耶律帮主也急得直踱步:“这可怎么办?要是朝廷的援军再不到,咱们总不能让弟子们饿着肚子打仗吧?”
苏晴皱着眉:“要不,咱们派弟子强行突破粮道?我带峨眉弟子打头阵,丐帮弟子跟在后面,说不定能冲过去。”
“不行!”我立刻否决,“蒙古人既然敢断咱们的粮道,肯定早有准备。强行突破,只会白白牺牲弟子。咱们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我走到地图前,盯着城南的粮道路线——那里有一条小路,是之前丐帮弟子乞讨时发现的,平时很少有人走,说不定能绕开蒙古人的埋伏。可这条小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运不了多少粮食,顶多解燃眉之急。
“陈默,你带几个机灵的弟子,先从那条小路把城外粮仓的粮食运一部分进来,能运多少是多少。”我指着地图上的小路,“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被蒙古人发现了。”
陈默领命而去,我又转向耶律帮主:“帮主,你赶紧让人在城里统计一下百姓的存粮,看看能不能跟他们借一些,等朝廷的援军到了,咱们加倍还。另外,让弟子们省着点吃,每天只吃两顿,优先保证守城弟子的粮食供应。”
耶律帮主点了点头,匆匆去安排了。苏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忧:“林越,就算咱们能借到百姓的粮食,也撑不了多久。朝廷的援军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钵身微微发热,像是在提醒我冷静。“再等等,曹友闻将军之前说过,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说不定这两天就能到。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同时想办法给蒙古人制造点麻烦,让他们没法安心围城。”
说到给蒙古人制造麻烦,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蒙古人的粮草肯定也存放在军营里,要是咱们能夜袭蒙古人的粮营,烧了他们的粮食,说不定能迫使他们撤军,或者至少能打乱他们的计划。
“苏晴,你跟我来!”我拉着苏晴,快步走向丐帮总部的兵器库,“咱们去挑一些擅长潜行和放火的弟子,今晚就去夜袭蒙古人的粮营!”
苏晴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蒙古人要是没了粮食,肯定会慌的。我这就去叫峨眉派的弟子,咱们一起准备。”
当天晚上,我和苏晴挑选了两百个擅长潜行的丐帮弟子和峨眉弟子,每个人都换上了黑色的衣服,脸上抹了灰,手里拿着火把和易燃的油布,从城墙的排水口悄悄钻了出去。
城外一片漆黑,只有蒙古军营的方向亮着零星的火把。我们借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蒙古粮营的方向摸去。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就看到前面有一片帐篷,帐篷外有蒙古士兵在巡逻,帐篷里还堆着不少粮草——正是蒙古人的粮营。
“你们看,蒙古人的粮营防守不算太严,只有一百多个士兵巡逻。”我指着粮营,压低声音对苏晴说,“咱们分两队,你带一百弟子从左边绕过去,解决巡逻的士兵;我带一百弟子从右边绕过去,直接放火。记住,动作要快,放完火就撤,别跟蒙古人纠缠。”
苏晴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短刀,带着弟子们悄无声息地往左边摸去。我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默念了一句“小心”,然后带着弟子们往右边爬。
离粮营还有三十步的时候,左边突然传来一阵闷哼声——苏晴她们得手了!我立刻下令:“点火!冲进去!”
弟子们掏出火折子,点着手里的油布,朝着粮营里的粮草扔过去。火舌“噌”地窜了起来,瞬间就把整个粮营都照亮了。粮草都是干燥的稻草和小麦,一点就着,浓烟滚滚,呛得人直咳嗽。
“不好!有敌人!”几个没睡着的蒙古兵惊叫起来,可没等他们拿起武器,苏晴就带着弟子们冲了过来,短刀一挥,就解决了两个。剩下的蒙古兵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往蒙古大营跑,有的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我看着熊熊燃烧的粮营,心里松了口气——这一下,至少能让蒙古人乱一阵子。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蒙古人的呐喊声:“抓刺客!别让他们跑了!”
“不好,蒙古人来了!撤!”我拉着苏晴的手,转身就往襄阳城的方向跑。弟子们跟在后面,有的还在往回扔火把,拖延蒙古人的速度。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襄阳城的城墙。城墙上的弟子们看到我们回来,赶紧放下吊桥。我们冲过吊桥,刚进城门,蒙古骑兵就追到了城下,他们看着我们,气得嗷嗷叫,却只能在后面放箭,根本追不上我们。
进了城,我靠在城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苏晴递给我一碗水,我喝了一口,感觉嗓子里的火终于灭了点。“太好了,咱们成功了!蒙古人的粮营被烧了,他们肯定会乱一阵子。”苏晴的脸上满是兴奋,盔甲上还沾着不少灰尘。
“是啊,”我笑着说,“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蒙古人肯定会报复,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进攻只会更猛烈。咱们得赶紧把运进来的粮食分下去,让弟子们和百姓们都安心。”
正说着,陈默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袋粮食:“林长老!我们从那条小路运了一些粮食进来,虽然不多,但至少能撑两天。而且我还看到,蒙古人因为粮营被烧,已经开始慌乱了,有的士兵甚至在抢粮食。”
我接过粮食,心里暖暖的——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陈默,你辛苦了!赶紧把粮食交给耶律帮主,让他分下去。另外,你再派弟子去侦查一下朝廷援军的动向,看看他们到哪里了。”
陈默领命而去,我和苏晴则沿着城墙巡查。城墙上的弟子们看到我们,都兴奋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我们夜袭粮营的事情。我跟他们简单说了说,弟子们听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摩拳擦掌,说要再给蒙古人一点颜色看看。
走到西城墙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百姓给守城的弟子送水和干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手里端着一碗热汤,递给一个年轻的丐帮弟子:“孩子,快喝点汤,暖暖身子。你们为了保护咱们襄阳,辛苦了。”
年轻弟子接过汤,眼眶都红了:“老奶奶,谢谢您!我们一定会守住襄阳,不让蒙古人进来。”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也暖暖的。其实,咱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还有这么多百姓在支持着我们。有他们在,咱们就有底气,就有信心守住襄阳。
第二天一早,蒙古人果然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阔端亲自督战,蒙古兵像疯了一样往城墙上冲,回回炮也不停地往城墙上砸。可咱们的弟子和百姓们都憋着一股劲,弓箭像雨点一样射向蒙古人,石头也不停地往下扔,蒙古人攻了好几次,都被咱们打退了,城下的尸体堆得像小山一样。
中午的时候,陈默终于带来了好消息——朝廷的援军到了!由曹友闻将军率领,大概有三万人,已经到了襄阳城外二十里的地方,正准备跟咱们里应外合,夹击蒙古军。
“太好了!”我激动得跳了起来,“赶紧给曹将军送信,约定明天一早,咱们从城里发起进攻,他们从城外夹击,一举把蒙古人打退!”
陈默立刻去送信,我则召集耶律帮主、苏晴、丘掌门和张磊,商量明天的进攻计划。大家都很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跟蒙古人好好打一场。
晚上,我躺在丐帮总部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明天就能跟朝廷的援军里应外合,打退蒙古人,我心里就激动得不行。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安安静静的,像是在为明天的战斗积蓄力量。
我知道,明天的战斗会很艰难,会有牺牲,但我更知道,咱们一定能赢。因为咱们有坚固的城墙,有厉害的武器,有齐心协力的弟子和百姓,还有即将到来的援军。
窗外的月亮很亮,照亮了襄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蒙古军营的火把,心里暗暗发誓:明天,我一定要带领大家,打退蒙古人,守住襄阳,守住咱们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