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西城墙的箭楼里，盯着远处蒙古军的营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箭楼的木栏杆。自从三天前夜袭粮营成功后，蒙古军就撤到了十里外的地方，可这两天却突然安静得反常——既没有派兵来攻城，也没有调兵的动静，反而让我心里越来越慌。
“林舵主，您看那边！”负责了望的丐帮弟子突然戳了戳我，指着蒙古军营东侧的方向，“好像有不少蒙古兵在往那边移动，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赶紧拿起望远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至少有一千名蒙古兵正牵着马往东边走，队伍里还夹杂着几辆马车，看轮廓像是回回炮的炮架。“不对劲，他们这是要绕到襄阳东边？”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摸出青铜丐钵，集中精神激活“地形感知”。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襄阳周边的地形：东边是一片开阔的农田，没有任何遮挡，要是蒙古军从东边进攻，南城门就会直接暴露在回回炮的射程下——而南城门的城墙比西城墙还要薄，之前只来得及加固了一半，要是被回回炮盯上，绝对撑不住。
“快！去通知耶律帮主、曹将军还有各位掌门，就说蒙古军可能要绕到东边，从南城门进攻！”我一把推开箭楼的门，往城下跑。刚下城墙，就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苏晴，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脸色苍白：“林越，情报堂刚送来消息，蒙古军派了一支残部，联合幽冥教的人，想从襄阳北边的密道潜入城内，打开城门！”
“什么？”我停下脚步，心里更乱了——蒙古军这是要两面夹击！北边的密道是之前清理丐帮叛徒时发现的，只有少数核心弟子知道，怎么会被蒙古军和幽冥教知道？“肯定是净衣派的残余势力泄露的！”我咬着牙，“你现在带峨眉弟子去北边密道，务必守住入口，绝不能让他们进来；我去东边和南边布置防御，咱们分头行动！”
苏晴点点头，转身就往北边跑。我则带着几个弟子往丐帮总部赶，路上正好遇到了赶来的丘处机和何太冲。“林长老，是不是蒙古军有动静了？”丘处机一眼就看出我脸色不对，赶紧问道。
“蒙古军分两路，一路绕到东边准备攻南城门，另一路联合幽冥教，想从北边密道潜入。”我一边跑一边说，“丘掌门，您带全真教弟子去东边，在农田里挖些陷阱，延缓蒙古军的推进速度；何掌门，您带昆仑派弟子去南城门，协助周沧长老加固城墙，再把昆仑的烈火油布置在城门两侧，一旦蒙古军靠近就点火！”
两人立刻领命离开，我终于赶到丐帮总部，耶律帮主和曹友闻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桌上还铺着襄阳的防御图。“林越，你来得正好！”耶律帮主指着地图上的南城门，“曹将军已经调了五百名士兵去南城门，还带了三门回回炮，要是蒙古军真来，咱们正好用回回炮轰他们！”
曹友闻也点点头，指着东边的农田：“我已经让人在农田里撒了不少铁蒺藜，还挖了些浅坑，蒙古军的骑兵肯定会受影响。不过咱们的回回炮手都是新手，能不能击中目标还不好说。”
“放心，我来教他们！”我走到地图前，指着回回炮的部署位置，“回回炮的射程大概有三百步，咱们把炮架在南城门两侧的土坡上，正好能覆盖东边的农田；发射时要把炮口抬高三成，这样石弹才能飞得更远，正好落在蒙古军的队伍里。”
曹友闻眼睛一亮，赶紧让人去叫回回炮手。我则跟着耶律帮主去了南城门，刚到城门下，就看到周沧正带着弟子往城墙上搬沙袋，何太冲也带着昆仑弟子在城门两侧布置烈火油的油罐，每个人都忙得满头大汗。
“林舵主，您看这城墙，要是蒙古军的回回炮往这儿轰，最多两炮就能轰出个大洞。”周沧指着南城门的城墙，语气里满是担忧。我摸了摸城墙，确实比西城墙薄了不少，而且里面的青砖大多已经风化，根本经不起撞击。
“咱们在城墙外面加建一道木栅栏，用粗一点的圆木，再在木栅栏后面堆上沙袋，中间填上糯米灰浆，就算回回炮轰过来，也能缓冲一下。”我对周沧说，“再在木栅栏上绑些浸了烈火油的麻布，蒙古军要是想拆栅栏，就点火烧他们！”
周沧赶紧让人去准备圆木和糯米灰浆，我则爬上城墙，往东边的农田看——丘处机已经带着全真教弟子在农田里挖陷阱了，他们还在陷阱上面铺了些干草和泥土，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远处的蒙古军队伍已经越来越近，大概还有五里的距离，队伍里的回回炮炮架也越来越清晰。
“回回炮手准备好了吗？”我朝城下喊。曹友闻赶紧跑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士兵，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火把：“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
我点点头，从怀里摸出青铜丐钵——“地形感知”已经探测到蒙古军的具体位置，还有他们回回炮的部署。“等蒙古军进入三百步射程，就先轰他们的回回炮，只要毁掉他们的炮架，他们就没辙了！”我对曹友闻说。
曹友闻刚要下令，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是北边的方向！我心里一紧，苏晴那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你在这儿指挥，我去北边看看！”我对曹友闻喊了一声，就往城下跑。
刚跑到北城门，就看到苏晴带着峨眉弟子和蒙古军、幽冥教的人打得正激烈。幽冥教的人穿着黑衣，手里拿着法杖，嘴里念念有词，蒙古兵则拿着弯刀，疯狂地往密道入口冲。苏晴的长剑上已经沾满了血，胳膊上还划了一道口子，却依旧死死地守在密道入口，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苏晴！我来帮你！”我大喊着冲过去，拔出短刀，朝着一个幽冥教教徒的后背砍过去。那教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砍倒在地。苏晴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手里的剑舞得更快了：“这些幽冥教的人会邪术，能让人变得不怕疼，你小心点！”
我点点头，摸出青铜丐钵，激活“破邪”技能——一道金光从丐钵中射出，落在幽冥教教徒身上，他们手里的法杖瞬间失去了光泽，脸上的疯狂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快！趁现在解决他们！”我大喊着，和苏晴一起冲向蒙古兵。
没了幽冥教邪术的加持，蒙古兵的战斗力顿时下降了不少，再加上峨眉弟子和赶来支援的丐帮弟子，很快就把他们包围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蒙古残部和幽冥教的人就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俘虏被绑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没事吧？”我走到苏晴身边，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心里一阵心疼。苏晴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小伤而已。倒是东边和南边怎么样了？蒙古军有没有攻过来？”
“还没，不过已经快到射程了，曹将军在那边指挥回回炮，应该能挡住。”我扶着苏晴，“你先去疗伤，这里交给我处理。”
苏晴刚被弟子扶走，就看到一个丐帮弟子急匆匆地跑过来：“林舵主！东边打起来了！曹将军说蒙古军的回回炮已经开始轰击南城门，让您赶紧过去！”
我心里一紧，赶紧往南城门跑。刚到南城门附近，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蒙古军的回回炮已经开始轰击了！我抬头一看，南城门外面的木栅栏已经被轰塌了一半，沙袋也散落一地，幸好城墙还没被轰到。
“回回炮手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反击？”我朝曹友闻喊。曹友闻跑过来，脸色难看：“回回炮的石弹不够精准，打了三炮都没击中蒙古军的回回炮，反而被他们轰塌了咱们的木栅栏！”
我赶紧爬上城墙，拿起望远镜一看——蒙古军的回回炮部署在农田中间的土坡上，周围有士兵掩护，而且他们的炮架比咱们的更稳固，石弹也飞得更远。“咱们得调整回回炮的角度！”我对曹友闻说，“把炮口再抬高一成，瞄准蒙古军回回炮旁边的土地，就算打不中炮架，也能把他们的士兵炸散，让他们没法装弹！”
曹友闻赶紧让人调整回回炮的角度，我则摸出青铜丐钵，集中精神——“地形感知”已经锁定了蒙古军回回炮周围的士兵位置，我一边观察，一边指挥回回炮手调整方向：“再往左一点……对，就是这里，点火！”
“轰隆！”回回炮的石弹飞了出去，正好落在蒙古军回回炮旁边的土地上，泥土和碎石溅得到处都是，几个正在装弹的蒙古兵被砸中，当场倒在地上。“好！再来一炮！”我大喊着，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双方的回回炮你来我往，蒙古军虽然轰塌了咱们的木栅栏和部分沙袋，但他们的回回炮也被咱们毁掉了三门，士兵伤亡也比咱们多。眼看太阳快落山了，蒙古军的石弹也快用完了，他们终于开始撤退——先是回回炮的炮架被拉走，然后是士兵，很快就消失在了东边的地平线上。
“他们撤了！我们赢了！”城墙上的士兵和弟子们欢呼起来，我却没那么开心——蒙古军虽然撤退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而且下次说不定会带更多的兵力和回回炮，咱们的防御还得加强。
“大家别高兴得太早！”我对着城墙上的人喊，“蒙古军只是暂时撤退，肯定还会再来！周沧长老，你继续组织弟子加固南城门的城墙，把木栅栏重新建起来，这次用更粗的圆木；何掌门，你让昆仑弟子把剩下的烈火油都集中到南城门和西城门，再制作一些烈火弹，下次蒙古军来，咱们就能主动出击了；丘掌门，你带全真教弟子在东边和北边的路上多挖些陷阱，再布置一些岗哨，一旦发现蒙古军的动静，立刻汇报！”
众人都点头答应，开始忙碌起来。我则走到曹友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曹将军，这次多亏了你带来的回回炮，不然南城门肯定守不住。不过咱们的回回炮手还是太新手，得找些有经验的人训练他们，下次才能更精准地击中目标。”
曹友闻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去联络其他军营的回回炮手了，明天应该就能到。对了，刚才清理蒙古军的战场时，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说蒙古大汗窝阔台已经下令，要在三个月后，也就是嘉定十四年正月，派五万大军来攻襄阳，还会联合西夏的叛徒，从西边夹击咱们。”
“西夏叛徒？”我接过密信，心里一沉——难道西夏国主后悔了，要跟蒙古合作？不对，之前西夏国主明明跟咱们达成了情报共享协议，还送了不少粮草，怎么会突然背叛？“肯定是蒙古军逼的，或者是西夏国内的主战派想跟蒙古合作。”我皱着眉头，“得赶紧派情报堂的弟子去西夏，跟西夏国主确认情况，顺便提醒他小心蒙古的阴谋。”
曹友闻点点头：“我会让人跟情报堂的弟子一起去，顺便带些朝廷的文书，向西夏国主表明咱们合作的诚意，让他别被蒙古军骗了。”
接下来的几天，襄阳彻底进入了“防御闭环”模式——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都加派了守卫，城墙外面的木栅栏和沙袋堆得更高了，农田和道路上布满了陷阱和岗哨，回回炮手也在加紧训练，准确率越来越高。四派联盟的弟子们也开始协同训练——丐帮弟子教大家识别陷阱和使用简易武器，峨眉弟子教大家剑法和轻功，全真教弟子教大家道家内功和阵法，昆仑弟子教大家投掷和攀岩，每个人都在为三个月后的大战做准备。
这天傍晚，我正在丐帮总部整理防御计划，苏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来自西夏的密信：“林越，西夏国主回信了，说蒙古军确实派人去威胁他，还利诱西夏的主战派，但他已经把主战派的首领抓起来了，还跟咱们承诺，三个月后蒙古军来攻襄阳时，西夏会派一万大军从西边袭击蒙古军的后方，帮咱们牵制兵力。”
我接过密信，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有了西夏的援军，再加上咱们的四派联盟和朝廷的军队，就算蒙古军派五万大军来，咱们也有信心守住襄阳。“太好了！”我把密信放在桌上，看着苏晴，“咱们的防御闭环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蒙古军的到来，到时候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苏晴点点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正在训练的弟子们，笑着说：“说不定这次，咱们能彻底打退蒙古军，让他们再也不敢来犯。”
我走到她身边，也看着外面的景象——夕阳下，弟子们的身影在训练场上穿梭，回回炮的炮架在城墙上闪闪发光，远处的农田里，岗哨的火把像星星一样点缀在夜色中。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钵身的符文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是在回应我的信心。
“会的，”我轻声说，“咱们一定能守住襄阳，守住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