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破布,把襄阳城外的流民安置点裹得严严实实。我蹲在棚子后面的土坡上,手里攥着块刚磨好的石头,耳朵贴在地上——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不是丐帮弟子的草鞋声,是 leather 靴子踩在泥地上的闷响,沈文轩果然来了。
“林副舵主,都按你说的布置好了。”王小二猫着腰跑过来,裤脚沾了不少草屑,“东边的棚子下埋了绊马索,西边的柴火堆里藏了五个弟兄,只要他们一进安置点,咱们就把火把扔过去,把他们困在中间。”
我点点头,借着月光看了眼怀里的青铜丐钵——钵身的符文比白天亮了些,隐隐发烫,这是“预警”技能在提醒我,来的人不少,而且都带着家伙。“小心点,沈文轩肯定带了净衣派的好手,咱们别硬拼,先把他们困起来,等陈默带着情报堂的人过来支援。”
话音刚落,就听见安置点的入口处传来“哗啦”一声——是用来伪装的柴门被推开了。十几个黑影猫着腰走进来,为首的正是沈文轩,他穿着件干净的青色长衫,在这满是泥污的安置点里格外扎眼。
“动作快点,把流民的棚子都烧了,再把林越那小子抓起来,就说是流民自己失火,他监管不力。”沈文轩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被风吹到了我耳朵里。我心里冷笑——这家伙倒是会想,既毁了安置点,又能把罪名按在我头上,真是一箭双雕。
就在沈文轩的人掏出火折子要点火的时候,我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动手!”
东边的丐帮弟子猛地拉拽绳子,几道绊马索瞬间弹起来,把最前面的两个净衣派弟子绊倒在地;西边的弟兄把点燃的火把扔向柴火堆,“轰”的一声,柴火堆燃起大火,把安置点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沈文轩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拔出腰间的刀,四处张望。
“林越!你敢设埋伏?”沈文轩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大喊,“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小子砍了,功劳都是咱们的!”
几个净衣派弟子举着刀冲过来,我往后退了一步,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钵身的符文突然亮起来,一道淡淡的光罩把我罩在里面。第一个冲过来的弟子一刀砍在光罩上,“当”的一声,刀被弹开,他自己反而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妖法?”净衣派弟子们都愣住了,没人敢再上前。我趁机喊道:“沈文轩,你勾结官府,诬陷丐帮谋反,现在又想烧了安置点,害死流民,你就不怕帮主知道了,废了你净衣派弟子的身份?”
沈文轩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硬着头皮说:“胡说八道!我是奉柳长风长老的命令,来查看安置点的安全,是你们先动手偷袭,别想倒打一耙!”
“柳长风?”我故意提高声音,“柳长老让你来烧安置点?你有证据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的主意,想借柳长老的名头作恶?”
我这么一说,沈文轩带来的净衣派弟子都犹豫了——他们大多是被沈文轩骗来的,以为只是来“教训教训”我,没想到是要烧安置点。有两个弟子悄悄往后退了退,显然不想跟着沈文轩干坏事。
沈文轩看出了弟子们的动摇,气得大喊:“别听他胡说!今天要是不抓住林越,咱们都没法向柳长老交代!给我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陈默带着情报堂的人来了!沈文轩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可出口早就被大火堵住,他只能往安置点后面的树林里跑。我赶紧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沈文轩,你跑不掉的!”
树林里黑漆漆的,全是树枝和藤蔓,沈文轩跑得太急,被一根藤蔓绊倒在地。我趁机扑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住他的手。“沈文轩,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文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我:“林越,你别得意,柳长老不会放过你的!净衣派也不会放过你!”
“柳长老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但你勾结官府,谋害流民,这笔账,总得算清楚。”我揪着沈文轩的衣领,把他拉起来,“走,跟我回丐帮总部,让帮主和各位长老评评理!”
回到安置点的时候,大火已经被丐帮弟子扑灭了,只有几间棚子被烧得焦黑,流民们都被安置在完好的棚子里,没人受伤。陈默正拿着几张纸,跟净衣派弟子们说话,见我押着沈文轩回来,赶紧迎上来:“林副舵主,你没事吧?这是我们在沈文轩的住处找到的,他跟王怀安的通信,上面写着要‘烧毁安置点,嫁祸林越’。”
我接过信纸,上面的字迹正是沈文轩的,还有王怀安的印章。我把信纸递给净衣派弟子们:“你们自己看,这就是你们跟着沈文轩干的‘好事’,他根本不是奉柳长老的命令,是他自己想报复我,还想借官府的手除掉丐帮的污衣派!”
净衣派弟子们看完信纸,都气得脸色通红,纷纷围到沈文轩身边:“沈师兄,你怎么能骗我们?”“我们还以为是来做正经事,没想到是来害人的!”
沈文轩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对陈默说:“把沈文轩关起来,明天一早,咱们带着他和这些证据,去总部见帮主。”
第二天一早,我和赵老栓、陈默押着沈文轩,带着通信和被烧毁的棚子碎片,来到襄阳丐帮总部。耶律齐正在大堂里跟各位长老议事,见我们进来,皱着眉头问:“林越,你怎么把沈文轩捆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把沈文轩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又把通信和棚子碎片递给耶律齐。柳长风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等我说完,他赶紧说:“帮主,这肯定是沈文轩自己的主意,跟我们净衣派没关系!我从来没让他去烧安置点!”
耶律齐没理会柳长风,盯着沈文轩问:“沈文轩,林越说的都是真的?”
沈文轩抬起头,眼神躲闪:“帮主,我……我是一时糊涂,被王怀安骗了,他说只要烧了安置点,就能帮我除掉林越,我才……”
“糊涂?”耶律齐拍了下桌子,“安置点里有上百个流民,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一把火下去,他们还有活路吗?你身为丐帮弟子,不想着护佑百姓,反而勾结官府,谋害流民,你对得起丐帮的规矩吗?”
沈文轩吓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帮主,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柳长风也赶紧替沈文轩求情:“帮主,沈文轩年轻不懂事,一时犯了错,不如从轻发落,让他戴罪立功?”
我赶紧说:“帮主,沈文轩勾结官府,诬陷丐帮谋反,还想烧了安置点,要是从轻发落,以后肯定还会有人学他的样子,破坏丐帮的规矩,伤害百姓!而且,他跟王怀安的通信里,还提到要‘借官府之手,削弱污衣派的势力’,这明显是针对咱们污衣派的阴谋,不能就这么算了!”
耶律齐点了点头,脸色严肃:“林越说得对,丐帮的规矩不能破,伤害百姓的事更不能忍!沈文轩勾结官府,谋害流民,罪大恶极,免去他净衣派弟子的身份,杖责五十,逐出丐帮!以后再敢踏入丐帮半步,格杀勿论!”
沈文轩听到“逐出丐帮”,顿时瘫在地上,被丐帮弟子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喊:“柳长老,救我!柳长老!”柳长风看着沈文轩被拖走,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处理完沈文轩的事,耶律齐对我和赵老栓说:“这次多亏了林越,及时发现了沈文轩的阴谋,保住了流民,也保住了丐帮的名声。赵老栓,你这个南舵舵主,没看错人。”
赵老栓赶紧说:“都是林副舵主有本事,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耶律齐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递给我:“林越,你这次立了大功,我决定晋升你为五袋弟子,任命你为襄阳南舵副舵主,协助赵老栓管理南舵。以后南舵的事,你多费心。”
我接过铜牌,心里又激动又紧张——五袋弟子,副舵主,这意味着我终于摆脱了底层弟子的困境,能更好地保护流民,对抗净衣派的阴谋了。“多谢帮主信任,我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帮主的期望!”
离开总部的时候,方鹤鸣长老叫住了我。他把我带到传功堂,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手札,递给我:“林越,你知道你怀里的青铜丐钵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它很特别,有时候会发热,还能帮我抵挡攻击。”
方鹤鸣叹了口气:“这青铜丐钵,是丐帮遗失了百年的初代传功钵。传功钵是丐帮的核心信物之一,跟打狗棒一样重要,历代掌钵龙头都要靠它来传承丐帮心法。可惜百年前,传功钵在一次战乱中遗失,再也没找到过,没想到会在你手里。”
我愣住了——原来这青铜丐钵这么重要,难怪它会有这么多神奇的技能。“方长老,那我该怎么用它?”
“传功钵的力量还没完全激活,”方鹤鸣指着手札上的文字,“上面记载,传功钵需要集齐丐帮三大信物线索才能完全解锁,第一个线索,就在江南苏州分舵。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去苏州,一定要找到这个线索,激活传功钵的力量,这对丐帮,对南宋,都很重要。”
我接过手札,郑重地点点头:“方长老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线索,激活传功钵的力量。”
走出传功堂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青铜丐钵上,钵身的符文闪了闪,像是在回应我的承诺。我握紧手里的铜牌,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是净衣派的阴谋,还是蒙古的威胁,我都要一一应对,不仅要保住丐帮,还要保住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改变南宋被蒙古灭亡的命运。
回到南舵的时候,王小二和其他弟子都在门口等着,见我回来,赶紧围上来:“林副舵主,怎么样了?沈文轩受到惩罚了吗?”
我笑着举起手里的五袋弟子铜牌:“沈文轩被逐出丐帮了,而且,帮主晋升我为五袋弟子,任命我为南舵副舵主了!”
弟子们都欢呼起来,赵老栓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没给咱们污衣派丢脸!以后南舵的事,咱们一起扛!”
我看着眼前的弟子们,又看了看远处的流民安置点,心里充满了干劲。虽然净衣派的阴谋还没彻底粉碎,蒙古的威胁也越来越近,但我知道,只要我和丐帮的弟子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晚上,我坐在棚子里,翻看着方鹤鸣给我的手札。手札上记载着苏州分舵的一些往事,还提到了一个叫“寒山寺”的地方,说线索就藏在那里。我把青铜丐钵放在手札上,钵身的符文慢慢亮起来,映得手札上的文字格外清晰。
“苏州,寒山寺……”我低声念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安置点的事稳定下来,我就向帮主请命,去苏州寻找传功钵的线索。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要走下去,因为这不仅是我的使命,更是丐帮,是整个南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