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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大会期间的能量补给
“警告！能量储备低于百分之二十！预计维持当前运算及飞行模式，可持续时间：一刻钟。建议立刻寻找安全地点降落，切换至节能模式，或补充能源。”
林疯狂冰冷的提示音在又一次极限配送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车身上的流光都黯淡了几分，飞行时也不再是那种轻盈平稳的姿态，带着细微的震颤。
我看着他能量槽显示的红色警示条，眉头紧锁。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低能量警告了。
仙酿大会进入后半程，订单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许多仙酿坊开始向外地客商发货，出现了更多长距离、高难度的配送需求。我和林疯狂几乎是连轴转，不是在送货，就是在去取货的路上。林疯狂那套强大的导航和运算系统，更是全程高负荷运转。
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能量如决堤般消耗。
我们之前赚取的仙晶，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投入到了能量补给上。主要是一种叫做“导灵晶”的矿石，这种矿石能稳定输出纯净的灵力，是仙界最通用的能量源之一，无论是修士修炼还是驱动阵法、法宝都会用到。林疯狂可以通过车身上的特殊结构（他称之为“充电口”）直接吸收导灵晶中的能量。
但问题是，效率不高，且价格不菲。
“这导灵晶的能量转化率太低了！”林疯狂抱怨道，“杂质多，能量结构也呆板，吸收起来跟啃压缩饼干似的，没滋味还不顶饱！按照这个消耗速度，咱们这几天赚的仙晶，大半都得填进这个无底洞！”
我也感到肉疼。一枚标准的上品仙晶，大概只能兑换十块中品导灵晶。而林疯狂完成一次长途高强度配送，可能就需要消耗掉二三十块中品导灵晶的能量。这还只是维持基本行驶和导航，若遇到需要开启能量护盾或者极限加速的情况，消耗更是成倍增加。
我们也尝试过其他能量来源。比如客户赠送的一些低阶仙液、灵酒，林疯狂也能吸收，但效率比导灵晶还差，而且有些仙液属性冲突，反而会引起能量回路紊乱，需要时间平复，得不偿失。
“要是有上次那‘凝脂琼浆’就好了……”林疯狂回味无穷，“那玩意，能量精纯又温和，还带点‘活性’，吸收起来顺滑无比，一口下去，半管能量槽就满了！就是太贵，拿来当燃料，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我想起玉露斋赠送的那一小壶凝脂琼浆，确实神效，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采取开源节流的方式。
节流方面，在林疯狂非核心运算时，降低扫描频率；在平稳路段，切换为低功耗巡航模式；尽量利用地形滑行、减少不必要的急加速和急停；甚至在一些安全的城内路段，干脆落地用轮子跑，虽然慢点，但比飞行节省能量。
开源方面，除了大量购买导灵晶，我也开始留意那些可能蕴含精纯能量、又相对廉价的替代品。
一次给一家专营“雷击仙木”的店铺送货时，我注意到他们作坊后院堆积着许多焦黑的、灵气已失的废料。店主正愁如何处理这些占地方的玩意儿。
我心中一动，询问林疯狂：“这些被天雷劈过、灵气散尽的木头，你能吸收吗？”
林疯狂扫描了一下，车灯微亮：“咦？虽然主体灵气没了，但内部残留着极其微弱的雷电法则碎片和一种……嗯……被雷火淬炼后的‘烬余精华’？能量等级很高，但非常稀薄狂暴，导灵晶跟这一比，简直就是白开水。试试看！”
我花了几枚下品仙晶，就把那堆小山似的废料全买了下来。回到仓库后，林疯狂将车头抵在废料堆上，开始尝试吸收。
只见一丝丝极其微弱的、带着淡紫色电芒的能量流从焦木中被抽取出来，融入林疯狂的车身。他的能量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但坚定地回升了一小截！
“有效！”林疯狂惊喜道，“虽然吸收起来有点‘扎嘴’，像吃跳跳糖，但能量质量很高！而且，我感觉车身的导电性和对雷电法则的抗性，好像有微乎其微的提升？苏老板，这玩意儿可以多搞点！”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我们找到了一个廉价（几乎是废料价格）且能微量提升林疯狂材质的能量补充来源。之后，我们开始有意识地收集类似的“能量废料”，比如某些炼器工坊的炉渣、绘制失败符箓的残页等等。这些东西对修士无用，但对林疯狂而言，却是风味各异的“零食”。
当然，这些“零食”无法作为主力能源，导灵晶依然是消耗大户。看着每日账目上能源支出的数字，我还是感到压力巨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晚上清点物资时，我对林疯狂说，“必须找到更稳定、更高效的能量来源，或者提升你自身的能量转化效率。否则，我们辛苦赚来的仙晶，大部分都要被‘吃’掉。”
林疯狂沉默（省电模式）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根据我的分析，问题核心在于我的能量核心——机械之心，与仙界能量的兼容性和转化算法还需要优化。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更高级的、蕴含法则碎片的材料来刺激和辅助升级。比如……之前打听到的‘雷纹仙金’。”
雷纹仙金……我记下了这个名字。这是一种传闻中只在九天雷暴核心区域才会偶尔诞生的仙料，蕴含雷霆法则，是炼制雷属性仙器的至宝，价值连城。以我们现在的财力，想都别想。
“慢慢来吧。”我叹了口气，将新购买的几箱导灵晶堆放在林疯狂旁边，“先保证大会期间的供应。等大会结束，我们再从长计议。”
林疯狂开始嗡嗡地吸收导灵晶的能量，车身的流光重新变得明亮起来。能量是补充了，但仙晶也如流水般花出去了。这种赚钱快、花钱更快的状态，让我对力量，或者说对“钱力”有了更深的渴望。
或许是因为这种持续的压力，或许是因为连日来奔波劳顿、偶尔品尝各类仙酿带来的积累，我发现自己卡在人仙中期许久的瓶颈，竟然开始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