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天命子难以置信，“我的天命法相...怎么会...”
“因为你的道，有缺陷。”向无咎说，“你以为控制就是力量，但你忘了，被控制的力量，永远不如自主的力量。”
“你的法相，建立在他人的服从上，而不是你自己的信念上。”
“所以，它很脆弱。”
法相彻底崩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天命子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
但他的眼神依然疯狂:“就算你赢了又怎样?我布置在人间的七十二个传送节点还在!”
“我的军队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
“你能挡住我，能挡住千军万马吗?”
“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身形开始虚化，显然是想通过传送逃走。
但向无咎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想逃?晚了。”
他一掌按在天命子的天灵盖上，强大的力量直接封锁了天命子的所有经脉和灵魂。
天命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你...你要杀我?”他艰难地说。
“不，我不杀你。”向无咎说，“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我要废了你的修为，让你变成一个普通人。”
“然后，让你亲眼看着你建立的天命盟是如何瓦解的。”
“让你体会被人控制的感觉。”
“让你明白，你犯下的罪孽有多深重。”
说完，他的手掌开始发光，一股特殊的力量注入天命子的身体。
天命子的修为开始快速流失，从渡劫境巅峰，跌落到合体境，化神境，元婴境...
最终，变成了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啊啊啊啊!”天命子发出绝望的惨叫，“不!我的力量!我的力量!”
“没用的。”向无咎冷漠地说，“你的修为已经被我彻底废除，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好好反省吧。”
他随手将天命子扔在一边，转身准备离开临时空间。
但就在这时，空间突然剧烈震动。
“嗯?”向无咎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年轻人，你做得太过了。”
“谁?!”向无咎警惕地看向四周。
空间裂开一道缝隙，从中走出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
老者的气息深不可测，甚至比向无咎还要强大。
“你是谁?”向无咎问。
“我是天命子的师父，来自秩序现实的主宰——秩序之主。”老者淡淡地说。
“天命子虽然行事激进，但他的理念没有错。”
“多元宇宙太过混乱，需要秩序来约束。”
“你不应该阻止他，更不应该废了他的修为。”
“所以，我来带他走。”
“同时，也警告你一声。”
“不要再干涉秩序现实的事务，否则，后果自负。”
向无咎冷笑:“你徒弟在人间用控制的手段建立独裁，你不仅不管，还来威胁我?”
“秩序现实，就是这种货色?”
秩序之主脸色一沉:“放肆!你敢侮辱秩序现实?”
“我不是侮辱，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向无咎针锋相对，“你这个师父，和你徒弟一样，都是披着秩序外衣的独裁者。”
“如果秩序现实都是你们这种人，那这个现实早就该被清理了!”
“你找死!”秩序之主怒了，抬手一挥，一股恐怖的力量向着向无咎压来。
这股力量比天命子强大十倍不止，整个临时空间都开始崩塌。
但向无咎不退反进，迎着压力冲了上去。
“我刚突破到大乘境，正好试试新的力量!”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有多大本事!”
两个强者的气息碰撞在一起，整个临时空间瞬间爆炸。
空间碎片四处飞溅，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爆炸的光芒中。
而在外界，华山派山门前。
守护者们已经成功制服了大部分天命盟成员。
三十六个人中，有二十三个被制服，还有十三个在顽抗，但也是强弩之末。
“好，就差一点了!”夜影说。
但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从裂缝中，散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
“不好!”破法脸色大变，“这是空间崩塌的征兆!向前辈他们的战斗，把临时空间打爆了!”
“那向前辈呢?!”小向焦急地喊道。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从裂缝中飞出。
正是向无咎和秩序之主。
两人身上都带着伤痕，显然战斗非常激烈。
“秩序之主，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向无咎冷笑，“堂堂主宰，居然奈何不了我一个刚突破的大乘境。”
“哼!”秩序之主冷哼一声，“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抓起已经失去修为的天命子，准备离开。
但向无咎怎么会让他就这样走?
“想走?问过我了吗?”
他一掌拍出，掌力化作一道光墙，挡住了秩序之主的去路。
“向无咎，你真的要与我秩序现实为敌?”秩序之主眼神冰冷。
“不是我要与你为敌，是你徒弟先来侵犯人间。”向无咎说，“你现在想带他走，可以。”
“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解除所有被天命子控制的人的控制状态。”
“第二，拆除天命子在人间布置的七十二个传送节点。”
“第三，秩序现实的人，以后不得再干涉人间的事务。”
“如果你答应，我就放你走。如果不答应...”向无咎的气息变得凌厉，“那就留下来吧。”
秩序之主沉默了很久，最终咬牙说:“好，我答应。”
他抬手在天命子身上按了几下，一道道能量波动散发出去。
远处那些还在顽抗的天命盟成员，突然停止了动作，眼神恢复了清明。
“我...我怎么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好像被人控制了...”
解除控制后，秩序之主又接连打出七十二道法诀，每一道都飞向人间的某个方向。
那是天命子布置的传送节点所在的位置。
几分钟后，所有节点都被摧毁。
“满意了?”秩序之主冷声问。
“可以了。”向无咎点头，“滚吧。”
秩序之主没有再说话，抓着天命子，撕裂空间离开了。
当他们的气息彻底消失后，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华清子瘫坐在地上，“我还以为华山派要完了。”
“向前辈，您没事吧?”小向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消耗有点大。”向无咎说，“不过，这次收获也不小。”
“不仅突破到了大乘境，还见识了秩序现实的力量。”
“虽然秩序之主很强，但也不是不能对抗。”
“这次的事，给了我一个警示。”
“多元宇宙中，像秩序现实这样的强大现实，还有很多。”
“他们迟早会对其他现实动手。”
“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向前辈，您的意思是...”夜影若有所思。
“多元存在体系需要扩大了。”向无咎说，“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更多的力量。”
“不能再被动防御，而要主动出击，在那些野心家行动前，先把威胁消灭。”
“这...”破法犹豫，“这样做的话，我们和那些侵略者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目的。”向无咎说，“我们不是去征服，而是去守护。”
“守护那些弱小的现实，不被强大的现实吞并。”
“守护自由意志，不被强制统一。”
“这是我的道，也将是多元存在体系的道。”
他看向华山派的众人:“人间这次躲过一劫，但下次呢?”
“天命子只是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所以，人间也需要变强。”
“华清掌门，我有一个提议。”
“向前辈请说。”华清子恭敬地说。
“建立人间联盟，整合所有门派的力量。”向无咎说，“不是像天命盟那样的强制统一，而是自愿的联合。”
“共同抵御外敌，共同发展武道。”
“同时，我会派守护者来人间，教授一些多元宇宙的知识和技术。”
“让人间的武者，能够对抗来自其他现实的威胁。”
华清子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立即去联系其他门派!”
“但是...”他有些担忧，“那些被天命子控制过的门派，可能不会轻易信任我们。”
“这个简单。”向无咎说，“把那些被解除控制的天命盟成员送回去，让他们现身说法。”
“告诉其他门派真相，告诉他们天命盟的危险。”
“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好，我这就去办!”华清子兴奋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人间掀起了一场大讨论。
关于天命盟的真相，关于秩序与自由的辩论，关于人间未来的走向。
最终，在向无咎和华山派的推动下，一个全新的组织诞生了——人间守护联盟。
这个联盟不强制任何门派加入，但加入的门派可以得到资源共享、技术交流、共同防御等好处。
短短一个月，就有五十多个门派加入。
人间，从一盘散沙，逐渐变成了一个整体。
而向无咎，也开始了新的征程。
他要去探索更多的现实，寻找更多的盟友，建立更强大的多元存在体系。
因为他知道，天命子和秩序现实，只是开始。
多元宇宙的真正风暴，才刚刚来临...
华山派后山，向无咎准备出发。
小向站在他面前，眼中有不舍，但更多的是理解。
“高层次的我，你又要走了?”
“是的。”向无咎点头，“这次可能会去很久，但你不用担心。”
“人间有人间守护联盟，有守护者驻守，会很安全。”
“而你，要继续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我会的。”小向坚定地说，“下次见面时，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很好。”向无咎欣慰地笑了，“那我就期待那一天。”
他转身，看向天空，身形开始虚化。
“对了，小向。”他突然说。
“嗯?”
“记住，真正的强大，不是力量的强大，而是信念的强大。”
“只要你坚持自己的道，总有一天，你会超越我。”
“我相信你。”
话音落下，向无咎的身影彻底消失。
小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我一定会的，高层次的我。”
“我会变强，强到能够独当一面，强到能够保护人间，强到...”
“强到有一天，我不再是你的影子，而是能与你并肩而立的存在!”
他转身，向着修炼的方向走去。
而在多元宇宙的某个角落，向无咎的身影出现。
他看着手中的一个罗盘，那是观察者给他的礼物，能够指引他找到需要帮助的现实。
“看来，下一站是...”他看着罗盘上的指针，“龙之现实?”
“有意思，据说那里的每个人都能化身为龙，战力强大。”
“如果能把他们拉入联盟，多元存在体系的力量就能再上一个台阶。”
“那么，出发吧。”
他的身影消失在虚空中，向着新的现实前进。
而在秩序现实，秩序之主正在疗伤。
与向无咎的战斗，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该死的向无咎...”他咬牙切齿，“等我恢复了，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师父，我们真的就这样算了?”一个声音问道。
秩序之主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人。
“当然不会。”秩序之主冷笑，“天命子只是我的一颗棋子，失败了也无所谓。”
“我还有其他的计划。”
“向无咎以为打败了天命子，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
“秩序，终将统治多元宇宙。”
“这是必然的结果，谁也无法阻止!”
黑袍年轻人恭敬地点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启动计划b。”秩序之主说，“去联系毁灭现实的主宰。”
“告诉他，我们可以合作。”
“他想要毁灭混乱，我想要建立秩序。”
“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
“只要联手，向无咎和他的多元存在体系，不过是螳臂当车!”
“是，师父!”黑袍年轻人转身离去。
秩序之主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向无咎，多元宇宙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你以为自己是守护者?呵，到最后你会发现，你只是一个失败者!”
“秩序，才是永恒!”
虚空中，向无咎的身影穿梭于现实的夹层之间。
手中的罗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指针稳定地指向某个方向。
“龙之现实...”向无咎喃喃自语，“观察者说过，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现实，诞生于多元宇宙形成的初期。”
“那里的居民都拥有龙族血脉，能够在人形和龙形之间自由转换。”
“战力普遍很强，但性格骄傲，很难与外界交流。”
“想要说服他们加入联盟，恐怕不容易...”
正思考着，前方的虚空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屏障。
那是龙之现实的边界，闪烁着金色的鳞片状纹路，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到了。”
向无咎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道屏障。
与其他现实不同，龙之现实的边界防护非常严密，不仅有物理层面的屏障，还有精神层面的威慑。
任何试图强行闯入的存在，都会受到龙族意志的冲击。
“看来要礼貌地敲门了。”向无咎伸出手，在屏障上轻轻叩击三下。
咚...咚...咚...
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穿透屏障，传入龙之现实内部。
片刻后，屏障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龙脸，那是一条金色的巨龙，眼神威严而审视。
“何人胆敢擅闯龙之现实?”龙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动虚空。
“在下向无咎，来自多元存在体系。”向无咎不卑不亢地说，“特来拜访龙族，有要事相商。”
“多元存在体系?”金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没听说过。”
“退下吧，龙之现实不欢迎外来者。”
“等等。”向无咎说，“我知道龙族向来骄傲，不屑与外界往来。但这次的事情，关系到整个多元宇宙的存亡。”
“就算是龙族，也无法独善其身。”
“大话!”金龙冷哼，“我龙族存在了亿万年，什么风浪没见过?需要你一个外来者来提醒?”
“那请问，你们知道秩序现实正在密谋统一多元宇宙的事吗?”向无咎问。
金龙愣了一下:“秩序现实?那个喜欢到处制定规则的地方?”
“正是。”向无咎说，“他们的主宰——秩序之主，正在联合其他强大现实，准备征服所有反对他们的现实。”
“龙族虽然强大，但如果秩序之主联合十个、二十个强大现实一起进攻，你们能守得住吗?”
金龙沉默了。
它虽然骄傲，但不傻。
龙族确实强大，但如果真的面对多个强大现实的联合进攻，也很难抵挡。
“你有什么建议?”金龙语气缓和了一些。
“结盟。”向无咎直接说，“建立一个多元宇宙的防御联盟，让所有被秩序现实威胁的现实联合起来。”
“团结就是力量，单打独斗只会被各个击破。”
“龙族加入联盟，不需要放弃任何主权，只需要在遇到共同威胁时，互相支援。”
金龙考虑了很久，最后说:“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种大事，不是我一个守门者能决定的。”
“我需要请示龙皇。”
“你在这里等着，不许乱动。如果敢擅闯，格杀勿论。”
说完，金龙的影像消失了。
向无咎在屏障外静静等待。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屏障突然打开一个通道。
“龙皇召见，请进。”金龙的声音再次响起。
向无咎点头，走进通道。
穿过通道，眼前的景象让他也忍不住赞叹。
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世界，比人间大了不知多少倍。
天空中飘浮着无数座山峰，每一座山峰上都有宏伟的宫殿。
而在这些山峰之间，无数条巨龙在飞翔，有金色的，银色的，黑色的，红色的...
每一条龙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至少也是化神境以上的修为。
“好强的世界...”向无咎心想，“难怪龙族这么骄傲，这种实力，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跟我来。”金龙化作一个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在前方带路。
他带着向无咎，飞向最高的那座山峰。
那座山峰高耸入云，峰顶是一座由纯金打造的宫殿，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就是龙皇宫，龙之现实的权力中心。
进入大殿，向无咎看到一个坐在龙椅上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穿紫金龙袍，面容英俊，但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深邃。
这就是龙皇，龙之现实的最高统治者。
但让向无咎意外的是，龙皇的修为并不是很高，只有大乘境初期。
比刚突破的自己还要弱一点。
“你就是向无咎?”龙皇开口，声音年轻但威严，“那个建立了多元存在体系的人?”
“正是在下。”向无咎拱手，“见过龙皇陛下。”
“免礼。”龙皇挥手，“我已经从守门者那里听说了你的来意。”
“你说秩序现实要统一多元宇宙，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他们刚刚派了一个使者——天命子，试图征服人间。”向无咎说，“我刚把他击退，但秩序之主已经放话，要对我的联盟发动攻击。”
“而且，根据我的情报，秩序之主正在联系毁灭现实，准备结成同盟。”
“如果他们成功，接下来被攻击的，可能就是龙之现实。”
“毁灭现实?”龙皇眼神一凛，“那个疯狂的地方?他们也要参与?”
“是的。”向无咎说，“毁灭现实的主宰认为，多元宇宙太过混乱，应该全部毁灭重建。”
“而秩序之主则想建立统一的秩序。”
“两个看似矛盾的目标，其实可以统一——先毁灭反抗者，再建立新秩序。”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龙皇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但是，龙族从来不惧怕任何挑战。”
“就算秩序现实和毁灭现实联手，我龙族也有信心抵挡。”
“所以，我们不需要结盟。”
向无咎皱眉:“龙皇陛下，恕我直言，这种想法太过自信了。”
“龙族虽然强大，但秩序现实和毁灭现实也不弱。”
“更何况，他们还会联合更多的现实。”
“到时候，龙族会腹背受敌。”
“我说了，龙族不惧!”龙皇语气坚定，“我们存在了亿万年，什么敌人没见过?”
“多几个敌人，少几个敌人，有什么区别?”
“我龙族的荣耀，不需要靠结盟来维护!”
向无咎看着龙皇，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位龙皇，并不是不理解形势的严峻，而是有着龙族根深蒂固的骄傲。
龙族的荣耀，不允许他们向外人低头，哪怕这个外人是来帮助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