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抿了抿唇,半晌,说出了那个名字,“伏地魔。”
随着那个不可言说的名字说出口,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你可以不必强迫自己说他的名字的。事实上,以后我们也不要说那个名字,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那个名字被他下了追踪咒。”蕾雅安慰道。
德拉科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你爸爸叫他什么吗?”蕾雅问道。
德拉科顿了顿,“黑魔王。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爸爸已经准备效忠于邓布利多了,他已经改过自新了,为了我。我听见他和妈妈的谈话了,他们怕神秘人让我也加入他们,因为他可能会惩罚爸爸弄丢了他的东西。”
“你既然知道我的敌人是谁,那你还愿意帮助我,保护我?”蕾雅又问。
德拉科急切地抬起头,他的眼睛里闪着坚定地光,“我愿意,蕾雅,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我愿意保护你,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为了替你爸爸赎罪?”蕾雅紧追不舍,咄咄逼人。
“不,因为我爱你!”德拉科低声嘶吼着。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眼睛就离不开你了。我一直在关注你,你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我贫瘠的心灵。
你明艳的笑脸刻进了我的心里,你像一把刻刀,不经意间把我雕琢成最好的样子,我的心、我的大脑,时时刻刻被你影响。
在密室里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你的躯壳里装着别的灵魂,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假期的时候,我偷听到了爸爸妈妈的谈话,才知道……才知道……”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抱住了头。
蕾雅站起来抱住他,轻轻揉搓着他柔软的头发,微不可察地轻声道:“我也是。”
德拉科顿住了,他听到了什么,蕾雅说‘我也是’,她是在回应他吗?
他欣喜若狂地抬起头,“你也……喜欢我吗,蕾雅?”
蕾雅没有回应他,而是低下头,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德拉科感受着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抚上自己的胸膛。整整一年了,他终于,感受到了它的温度和跳动。
他热情地回抱住蕾雅,想加深这个吻,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别得寸进尺,我们才十三岁。”蕾雅推着德拉科的脑袋把他按回扶手椅上。
“我姨妈就是外公十三岁的时候生出来的。”德拉科低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蕾雅危险地眯起眼睛。
“没什么。”德拉科识时务地闭上了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蕾雅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正色道:“德拉科,听着,我现在说的话很重要。”
德拉科点点头,也跟着严肃起来。
“我要你学会大脑封闭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本日记是什么,那就该知道,伏地魔总有一天会复活的。
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你爸爸以前是那边的人,那他现在也必须是,伏地魔不会允许任何人背叛他。所以,至少表面上他不能脱离伏地魔。
或许会有很多人聚集到你家里,所以,你必须学会大脑封闭术,越快越好。你假期可以来霍格莫德,亨利会愿意教你的。”
德拉科点点头,“我会的。”
“好了,开心点,亲爱的,你今天可是获得了一位仙女的芳心。”蕾雅开着玩笑,逗德拉科开心。
德拉科笑了笑,拉起她的手,“仙女,你该去睡觉了。”他把蕾雅送到女生宿舍楼梯下面,亲吻了她的脸颊,“晚安,蕾雅。”
“晚安,小宝贝。”蕾雅俏皮地说。
德拉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想起了一年级的时候,蕾雅也是这样叫他‘小宝贝’。
关上门后,蕾雅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忍不住叹气,心想自己果然是天生的坏种吗,她已经在思考亨利的建议了。
等英国这边的事情了结之后,他们回法国去怎么样?为了让德·拉罗什福科的血脉就此断绝,她和表姐妹们已经商量好了,谁都不要生孩子。
庄园里只有祖父和她跟德拉科三个人是不是也有点寂寞,干脆多养几只狗?可是她还有点舍不得杰玛和亨利他们。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等福吉带着两名傲罗到达霍格沃茨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他一路惊呼着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邓布利多,是真的吗?小矮星彼得没死?他才是波特的保密人?”
邓布利多表情沉痛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是才知道,我们都错了。”
福吉闻言表情尴尬,心想当年不是你说彼得死了的嘛……
“咳,邓布利多,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彼得吧,我想亲耳听到他的证词。”
“跟我来。”邓布利多领着福吉来到关押彼得的房间,让福吉又问了一遍。
这次彼得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挣扎了,他知道挣扎也没用,他一定会被交给摄魂怪的。
不过,既然小天狼星能在摄魂怪手里活下来,那他一定也可以。
“梅林呐,原来彼得才是那个保密人,他们竟然临时更换了保密人。不得不说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福吉摇了摇头,遗憾地说。
“德力士,都记来了吗?”福吉问身边的一名傲罗。
“是的,部长,我已经记下来了。”德力士收起写着彼得证词的羊皮纸,点了点头。
“很好,先把他关在这里吧,我们去看看布莱克。”福吉带着两个傲罗去了校医院。
校医院里,哈利和小天狼星已经醒了过来。
“噢,哈利,你也在这儿。”福吉夸张地伸着手臂,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绝口不提哈利是怎么出现在校医院的。
“布莱克,嗯,我们刚刚去见过彼得了,邓布利多教授也力证你的清白,但我还是得问,你确定你不是波特夫妇的保密人吗?”
小天狼星厌恶地撇了撇嘴,耐着性子说:“我确定,我们当时更换了保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