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内弥漫着陈年的铁锈和灰尘气味，狭窄的空间只能让两人匍匐前进。
身后远处隐约传来警卫的呼喊、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那只怪物持续的咆哮和撞击声，但声音正在逐渐减弱。
李鸣山凭借对空间感知，引导着星陨在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中穿梭，避开了几处人员密集的地方。
终于，在拐过几个弯，爬上一段倾斜的管道后，李鸣山停了下来。他示意星陨安静，然后仔细感知着周围。
“这里应该暂时安全。”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是一个废弃的增压管道节点，空间稍大，而且远离主要通道和功能区域，监测系统似乎没有覆盖到这里。”
这里确实比之前的管道宽敞一些，足以让两人勉强坐起身。黑暗中，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管道深处传来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基地背景嗡鸣。
星陨靠坐在冰冷的管壁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李鸣山，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对方脸色有些苍白，连续使用能力，尤其是刚才大范围的感知和紧急的空间操纵，消耗显然不小。
“刚才…谢了。”星陨开口道，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要不是你反应快，我们可能就被那鬼东西和警卫包了饺子。”
李鸣山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星陨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问出了盘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李老哥，你的空间标记…是怎么来的？刚才你标记了那只怪物，是打算…”
“怎么来的，你还不知道吗，圣星给的。”李鸣山言简意赅地解释，“空间标记可以让我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它的位置和状态，必要的时候，可以躲避很多灾难，虽然我们杀不死那种再生能力强的怪物，但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足够了。”
星陨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这种能力在潜入和战斗中实在太有用了。“不是，你等会，我数一下，瞬移黑铁技能，空间球青铜技能，断界白银技能，空间之刃黄金技能，空间标记铂技能？”
“对啊，之前你让我找你们会和的时候我就已经铂金了，只不过一直有事没时间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
星陨被李鸣山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噎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在昏暗中死死盯着对面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铂金？！你什么时候突破的？！”他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拔高了一点，又立刻压了下去
“我们分开行动才多久？你这晋级速度坐火箭呢？！”
李鸣山似乎对星陨的反应有些不解，淡淡道
“积累到了，自然就突破了。在来找你们之前，遇到些麻烦，生死关头有点感悟。”
他说得轻松，但星陨知道，所谓的“有点感悟”和“麻烦”，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死搏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忍不住吐槽道
“好家伙…黑铁瞬移，青铜空间球，白银断界，黄金空间刃，铂金空间标记…你这空间异能简直是为战斗和潜入量身定做的，现在还铂金了…难怪你敢直接炸石头引他们过来。”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李鸣山之前那些看似莽撞的操作，背后是有实力作为支撑的。
铂金级别的空间系，在这片大陆上已经算是高手行列，确实有资本在一些情况下采取更直接的手段。
“等级不代表一切。”李鸣山并没有因为星陨的惊叹而自得，反而语气依旧平静，“能力的运用和时机更重要。而且，这个基地里，恐怕不止我一个铂金。”
他的话让星陨冷静下来。没错，他们经营一年之久，就已经发展成了这样的规模。
“看来我们得更小心了。”星陨沉吟道，“你的空间标记现在能覆盖多大范围？能区分出大致强弱吗？”
“半径百米内可以清晰感知标记物。至于强弱…”李鸣山微微蹙眉，“只能模糊感应能量总量，无法精确判断等级。那只怪物，能量反应很混乱，但总量不低。”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感觉到标记正在移动，速度不快，似乎被引向了某个方向…可能是被警卫驱赶或者引去特定区域了。”
“能追踪它的动向就好，说不定能带我们找到一些‘有趣’的地方。”星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现在我们知道你铂金了，底气也足点。接下来，是继续按原计划找落单的‘人把他绑了，然后问话’，还是你有更好的想法？”
李鸣山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计划不变。等级提升只是增加了容错率，不代表我们可以横冲直撞。抓一个知情者，获取确切情报，依然是最高效的方式。”
他抬起手，指尖再次泛起微弱的银光，开始仔细感知管道周围的人员分布。
“左下方，大约三十米外，有一条辅助通道，平时人流量很少。根据之前的观察，每隔十五分钟左右会有一名巡逻兵单独经过。那里是个伏击的好地点。”
星陨点了点头，也开始活动手脚，眼中蓝光流转，准备随时施加强化。
“好！那就干票小的！抓个‘舌头’，问出米拉和德古拉的下落！”
短暂的休息和意外的信息交换结束，两人再次行动起来，如同暗影中的猎手，向着选定的目标悄然潜去。拥有了铂金级别空间异能的李鸣山，无疑让这次危险的潜入，增添了一份重要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