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你好歹也是一个十六岁的男子汉。”司主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不要犯了错就表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给我挺起腰抬起头!”
刘草生急忙站直了身子,努力做出一副直挺的傲然。
司主缓缓起身:“这才像话。”
“你回去准备一下,七日后城主会带着虎威卫离开丹虎县,这个任务原本我鉴魔司已经罢免,但因为你昨夜的蠢事我们又有了。”
“这次的任务你得独自前往,鉴魔司的诸位帮不了你,并且也不会有贡献点,全当赎罪了。”
“你明白了吗?”
刘草生感激地点了点头,连忙答应下来。
“既然答应了就滚吧。”
司主说完,便做出了一番不耐烦的模样赶走了刘草生。
大门闭合,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司徒大人突然开口。
“为何要骗他,这件事我们明明没有上报。”
司主靠在椅子上舒展一口气。
“这小子心中其实有点傲,在他眼中或许还是将诡异当作较为凶悍的野兽,他并未真正理解诡异的恐怖之处。”
“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明白的,有时必须得用最为严厉的责罚才能拴住无所畏惧的心。”
“但是此行凶险万分,他只有一个人。”司徒大人说道
司主轻笑一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属于无数个一个人的,凝聚在一起的只有力量而非成长。”
“况且,你当城主真的一无所知?”司主的声音突然变得的微弱
“他只不过是没有提出来罢了,我们不能沉默。”
司徒大人沉默了,他显然是接受了司主的说法。
......
走出鉴魔司,司徒大人看见了刘草生正在等他。
“何事?”司徒大人走近问道
刘草生抓了抓头,满脸愧疚的询问:“不知司徒大人是否知道行前辈在哪里养伤,今日我去屠宰场不曾寻到他。”
司徒大人闻言,指向县司府所在的方向说道:“他在县司府,城主在尝试重新接回他的断肢。”
“这样吗。”刘草生的声音显得落寞
“行万里的伤你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任务才是你最应该考虑的。”
刘草生闻言,依旧是一副发呆的神情,他仍是在哀愁行万里的伤势。
“你可知接下来你将面临怎样的任务。”司徒大人见状顿时眉头紧皱,凑近一步质问。
刘草生向后退却两步,摇头不知。
“丹青县剿魔!”司徒大人一字一句的说
刘草生闻言虽然仍旧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他那副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
看着刘草生这副姿态,司徒大人突然有些生气:“如果接下来的任务你不做足准备,你活命的概率不足一成!”
司徒大人一把揪住刘草生的衣领:“你可知城主为何要昨夜归城。”
“六十灭魔卫,一千城卫军已经损失大半,城主此次归来是为重新调集兵马。”
“丹青县在绝县后,邪盟之人在其废墟上留下了一只千屠级诡异,这只诡异若是不除,我丹虎县在寒冬之际会有大灾!”
刘草生在听到千屠级诡异后也是清醒了。
黑水玄蛇给他留下的阴影至今未曾消散,千屠级诡异他是真的一次也不想在碰见了。
“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刘草生一溜烟的离开了鉴魔司。
司徒大人叹息一声,他是真的十分担心刘草生会殒命于这次的任务。
毕竟这次任务的凶险程度极高,整个鉴魔司又只有刘草生一个人参与,其他人都是带伤在身。
毕竟城主此次归来不仅抽调了全体虎威卫与五百城卫军,还要求城中剩下的三个家族必须参战。
几乎是全城备战的紧急状态,鉴魔司要是不参战就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司主便借着惩罚的借口将刘草生派了出去。
之所以派遣刘草生前去,是经过司主深思熟虑的。
一来是刘草生是鉴魔司唯一一个健全人,其他人几乎都是有伤在身。
二来便是独自行动的幸存概率远比团队行动要高上许多,毕竟只要刘草生悄悄在丹青县附近做做样子,存活的概率低不了。
......
夜晚,刘草生在房间开始了符箓的炼制。
他先是将血铠符炼制在衣物上,随后又开始了其它符箓的炼制。
离开鉴魔司后,他去符师协会交易了五百斤武者鲜血,在这之后用了两天的时间炼制出了四张血剑符。
在炼制出血剑符后,刘草生又用两张血剑符在符师协会换取了一张金甲符和一张金链锁邪符。
金甲符用来增强自身防御底蕴,而金链锁邪符则是一张进可攻退可守的符箓。
经过三日的准备,刘草生的身上已经有了十张十五纹符箓,可以说是富的流油。
在第四日凌晨,刘草生还收到了两件意料之外东西。
第一件是来自司徒大人所炼制的一张十八纹符箓,名为小丛林灵蛇符,据司徒大人所言,此符适合对付数量多但实力不强的诡异。
其次,便是一件司主专门为其打造的诡器。
这把诡器的形式一根上粗下细的铁棍,是用黑水玄蛇的鳞片牙齿与那条枯枝手臂打造而成。
诡器的外型谈不上美观,但能用就行。
刘草生迫不及待地伸手抓向这件属于他的诡器。
“别碰!”司徒大人迅速合上铁盒。
“司主炼制的诡器全都有诅咒外泄的瑕疵,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动用。”
刘草生有些口干舌燥,诡器在前却不能碰,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两件物品是鉴魔司能够给予你的最后帮助,之后的一切都要看你自己。”司徒大人小心地将诡器交给对方。
叮嘱几句后,司徒大人离开了刘草生的宅邸。
在确认司徒大人离开,刘草生迫不及待的将诡器握在手中。
“好烫!”几息时间的接触,刘草生的手掌便被这铁棍烫的破皮。
“难不成这迅速升起高温便是你的诅咒?”刘草生吹着掌心,看着脚边的诡器说。
快速捡起诡器并将其丢回铁盒之中,刘草生决定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把诡器取一个名字。
看着铁棍上层层叠加的鳞片,又看了看掌心的破皮:“就叫你炎鳞棍吧,毕竟有够烫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