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屯家之人瞧着刘草生不俗的衣着,低声发出了疑问。
“我是化劲武师,我是大畜乡驻乡符师,我是鉴魔司鉴魔卫,当然,我还是将你少主打成重伤的无罪之人。”刘草生仰着脖子,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自从刘树生死后,刘草生都快要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没这么狂过了。
这一次得到释放,实在是太爽了!
“鉴魔卫...”跟在那人身后的三位屯家之人在知晓刘草生鉴魔卫的身份后,躲在后面窃窃私语。
“鉴魔卫...鉴魔卫...出门在外还真以为身份是自己给的!”为首的那位屯家之人再次发话,质疑起了刘草生的身份。
刘草生轻笑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屯家之人闻言,反驳道:“我的身份是问罪之人,缉拿你而来!”
旋即,那唯一一名化劲期的屯家之人便向着刘草生冲来。
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与符箓,想要赤手空拳地拿下刘草生。
“噢,空手攻来!”刘草生顿时来了兴趣,摆开招架姿势。
屯家之人在靠近刘草生的瞬间,双臂突然变得像柳条一样柔软。
双臂抽打,刘草生举臂招架。
啪!
屯家之人的柔软双臂在刘草生的身上抽打出爆响声,这一击竟然将刘草生双臂上的衣物抽打成碎块,还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两道红色的条痕。
“好柔软的劲力,化劲期的武技吗?”刘草生感叹一句。
四股劲力同时在双拳上涌现,在对方柔软手臂抽打第二击时与其相碰。
啊——
对方瞬间便被这股恐怖的劲力抽飞,柔软的双臂变得血淋淋,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在半空中划过然后落在地面上。
“嗯?”刘草生突然发现对面这个化劲期武师实在是太弱了,对方那柔软的劲力只有一股,并且这一股劲力最多只能爆发出六百斤的力量。
与他的劲力差距实在是太大。
实际上刘草生并不知道化劲期的功法之间存在着天堑般的差距,并且这种差距还会随着修炼者体质的不同展现出更多的差距。
“走...”那名化劲期的屯家之人在另外三人的簇拥下,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轻呼便昏死了过去。
“我叫刘草生乃是鉴魔司的新晋鉴魔卫,要报仇就来鉴魔司找我,如果让我知道了你们针对这里的屠夫,我一定会找你们的麻烦!”刘草生撩起腰间被遮挡住的玉佩,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身份。
那三人闻声,还处在痴傻之中。
“滚!”
刘草生一声怒喝,屯家四人仓皇逃离。
赶走屯家一伙人后,刘草生顿感心情舒畅。
回到宅邸后,刘草生先是检查了被他藏起来的人皮卷,此刻的人皮卷已经修复了约莫十分之一的区域。
放回人皮卷,刘草生也是坐在了桌子前打开了记录册,着手开始了他第一次任务的记录。
眼下这两日刘草生并不准备离开丹虎县执行新的调查任务,鉴魔卫每完成一次鉴魔任务便会获得三天的休息时间,刘草生不会放弃这难得休闲时光。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出在符箓上,刘草生只想等到明日与符师协会的金会长做交易,先拿到需要的鲜血炼制出一批强大的符箓后再做新的打算。
与地河龟的战斗让刘草生明白了符箓的重要性,不会武技的他需要符箓来辅佐自己的战斗。
坐在案桌前,刘草生一直写到了深夜才是停笔。
揉了揉手腕,刘草生不由地感慨写这东西竟然还比调查诡异还费劲。
不仅要求字迹工整,用语清晰,还必须写清楚调查任务执行的所有细节。
每每写到击杀地河龟与逃出的细节时,刘草生总是感觉脑袋中迷糊糊的,关于这部分的记忆他只停留在了最后丢出匕首刺穿了地河龟的一只眼睛便没了。
“我最后到底是怎么击杀地河龟的了?”刘草生将毛笔含在口中,仔细地回忆着。
恍惚间,他回忆起了一个一闪而逝的画面。
在那画面中,地河龟驮着他向着潭水表面游去,而他的手中似乎还紧紧握着什么。
“地河龟救了我?这怎么可能?!”刘草生连忙否决了自己这段模糊的记忆,他怀疑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
第二日,刘草生带着昨夜补炼的十张血刃符早早来到了符师协会。
敲响大门,金会长依旧是那副死样开了门。
“呀!你小子来的这么早!”金会长有些吃惊,毕竟此时刘草生需要的鲜血还并未送达。
“没事,我可以等等!”刘草生笑着走进了符师协会。
刘草生来这么早的目的可不是真的来这里干坐着的,而是借着等待的时间与金会长交流符师炼符的经验。
毕竟符师协会建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让符师之间能够有着一个交流彼此制符经验的地方。
起初,刘草生提出自己炼符经验的时,金会长虽然嘴上夸着,但心中是十分瞧不起他的。
在金会长的眼中,刘草生只不过是一名碰巧有着不错符箓传承的散人符师罢了,完全不期待他能够有什么一名符师该有的经验。
但令金会长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敷衍性提出了几个问题后,刘草生竟然真的全部回答上了。
并且刘草生的回答,并不是那种东一句西一句的杂乱补充,是确切经验总结出来的概括。
继续深入交流几个问题后,金会长发现刘草生真的有点东西。
二人越聊越尽兴,直至聊到正午,茶桌上摆上十几张从一纹到十五纹的符箓。
“可以啊!你小子连十五纹符箓都懂不少啊!”金会长指着自己炼制的十五纹金剑符称赞道
刘草生笑着挠了挠头,口中说着全是自己的一些浅薄见识,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谦虚是好事啊!”金会长看着眼前天赋异禀的刘草生,口中感叹道
“你小子也就是生在我们这个山咔咔来,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但凡你有个好的家世,好的老师,以你的天赋绝不会如此。”
刘草生干笑两声:“我的家世、我的老师,这里的群山,已经够好了。”
刘草生的回答不由地让金会长高看两眼,他看向刘草生的目光也不由地多了几分尊敬与柔和。
“我们都是符师...”金会长将双腿盘在椅子上,抬头仰望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