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特里克斯站起来,眼睛发亮,“我联系了三个黑巫师团体,主人。他们愿意合作,只要价格合适。还有巨人部落——马格瑞特部落的首领表示,如果我们能提供足够的食物和领地,他们会考虑加入。”
“狼人呢?”
“大部分狼人部落保持中立。”贝拉特里克斯说,“他们害怕暴露,害怕魔法部的围剿。但有几个小部落……可以被说服。”
伏地魔点了点头,“继续。我需要更多的力量。不仅仅是英国的,是国际的。波特和马尔福家族有财富和地位,但我们有恐惧和力量。恐惧往往比财富更有说服力。”
他转向其他人,“你们每个人,都有任务。我要你们渗透魔法部的下层,收集情报,制造混乱。我要你们接触那些对马尔福统治不满的纯血家族,争取他们的支持。我要你们在麻瓜世界制造事故,让魔法部疲于应付。”
他停顿了一下,血红的眼睛扫过每个人的脸,“我不在乎你们用什么方法。贿赂,威胁,谋杀。我只要结果。下一次集会,我要看到进展。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否则”的含义。
“现在,”伏地魔说,“关于霍格沃茨。”
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
“通过西弗勒斯,现在学校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伏地魔说,“但波特和马尔福在里面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这不能容忍。我需要有人在内部破坏他们的组织,收集更多信息,找机会……除掉他们。”
他看向一个站在后排的食死徒,“埃弗里。”
一个瘦高的男人上前一步,兜帽下露出苍白的面容,“主人。”
“你的儿子在霍格沃茨,是吗?”
“是的,主人。小埃弗里,他在斯莱特林。”
“很好。”伏地魔说,“我要他接近波特和马尔福,加入他们的组织,成为我的眼线。告诉他,如果做得好,他父亲会得到奖赏。如果失败……”
埃弗里颤抖着低下头,“他会成功的,主人。我保证。”
“还有其他人的孩子也在霍格沃茨。”伏地魔继续说,“我要他们发挥作用。监视,报告,必要时行动。西弗勒斯会在学校内部提供掩护。”
他看向斯内普,“你对此有意见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微微躬身,“没有,主人。但需要谨慎。如果太多人同时接近波特和马尔福,会引起怀疑。我建议先让埃弗里尝试,其他人暂时观望。”
伏地魔思考了几秒,点头同意,“按你说的办。但我要定期报告,关于波特和马尔福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们的魔法。波特摧毁了我的魂器,这意味着他有不同寻常的力量。我需要知道那力量的来源和极限。”
“我会查明,主人。”斯内普说。
伏地魔在椅子上坐下,显得稍微满意了些,“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邓布利多的死……凤凰社现在是什么状态?”
这次回答的是另一个食死徒,一个叫特拉弗斯的男人,“他们几乎瓦解了,主人。失去了邓布利多,又失去了波特,内部充满分歧。穆迪还在活动,但规模很小。小天狼星·布莱克最近失踪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卢平还在,但孤立无援。”
“很好。”伏地魔说,“那么接下来,我要你们重点打击凤凰社的残余势力。找到他们的安全屋,揭露他们的成员,一个一个解决。没有组织的抵抗,最容易粉碎。”
他站起身,表示集会即将结束。
“记住我的话。行动,结果,忠诚。下一次集会,我要看到变化。否则,你们会亲身体验我的……失望。”
这句话让所有人再次颤抖。
伏地魔的身影开始变淡,像烟雾一样消散。
最后完全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椅子和压抑的空气。
食死徒们松了口气,但没人敢立刻离开。
贝拉特里克斯第一个站直身体,脸上是兴奋的红晕。
“你们都听到了!”她尖声说,“主人需要行动!需要结果!别再像懦夫一样躲藏!”
几个食死徒低声应和,但大多数人保持沉默。
他们交换着眼神,计算着自己的任务。
斯内普悄然后退,准备离开。
但贝拉特里克斯叫住了他。
“西弗勒斯。”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
贝拉特里克斯走到他面前,凑得很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血腥和疯狂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完全可信。”她低声说,“邓布利多死得太容易了,你成为校长也太顺利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玩双面游戏……”
“你可以随时向主人报告你的怀疑。”斯内普平静地说,“但我建议你有证据再行动。主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对那些浪费他时间的人。”
贝拉特里克斯眯起眼睛,但最终退开了,“我会盯着你的,西弗勒斯。一直盯着。”
斯内普没有回应,转身离开了大厅。
他沿着黑暗的走廊走向庄园出口,黑袍在身后翻飞。
外面的夜风很冷。
斯内普站在废墟般的庭院里,抬头看着星空。
他从袍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银质仪器——双面镜的缩小版。
他对着镜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镜面闪过一道微光,表示信息已发送。
然后他收起镜子,幻影移形离开。
下一秒,他出现在霍格莫德外围的一条小路上。
从这里能看到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在夜色中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斯内普站了一会儿,思考着今晚的信息。
伏地魔的愤怒在预料之中,但行动的迫切性超出了预期。
还有伏地魔对哈利力量的探究。
他转身走向霍格沃茨。
城堡的大门为他打开,走廊里的火把自动点亮。
这座古老的学校,曾经是邓布利多的堡垒,现在是他的责任,也是棋盘上的关键一子。
而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既是棋子,也是棋手。
在伏地魔和哈利之间,在黑暗和更深的黑暗之间,走着一条危险的钢丝。
但这是他选择的路。
为了一个承诺,为了一个记忆,也为了一个可能的不同未来。
他沿着熟悉的走廊走向校长办公室,脚步声在石壁间回响。
夜很深了,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而在遥远的马尔福庄园,哈利突然从睡梦中醒来。
他坐起身,呼吸急促,手不自觉地抚上额头——刚才的梦境很清晰:伏地魔的血红眼睛,聚集的食死徒,还有斯内普站在阴影中的身影。
“哈利?”德拉科也醒了,声音带着睡意。
“没事。”哈利躺回去,但眼睛盯着天花板,“只是……感觉到了危险。伏地魔在计划什么。”
德拉科伸手揽住他,把他拉近,“教父会通知我们。睡吧,明天再处理。”
哈利点了点头,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