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妇幼保健院院长办公室外走廊、办公室内。
柳飘飘的“装病风波”如同一场闹剧,在妇产科掀起一阵小小的涟漪后,迅速归于平静。林薇薇凭借“正式助理”的威严和“护犊”的雷霆手段,成功扞卫了诊室的清净,也赢得了同事们(尤其是饱受柳飘飘骚扰的护士们)无声的赞许。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很快被另一股更强大的“风暴”打破了。
院长办公室外走廊 - “山雨欲来”的预感
林薇薇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穿过走廊,准备去药房取药。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崭新的白大褂上,胸前的“正式助理”胸牌熠熠生辉。(内心oS:天晴了!雨停了!柳飘飘也消停了!生活真美好!)她刚走到院长办公室附近,就看到护士长张姐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凝重,看到她,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朝她使了个眼色,又轻轻摇了摇头。
林薇薇:“???”(内心oS:张姐?怎么了?这眼神……不对劲!)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她下意识地放慢脚步,竖起耳朵。
院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林国栋低沉而严肃的声音:
“……小吴,你坐。”
“今天找你,是想谈谈……薇薇的事。”
林薇薇:“!!!”(内心oS:爸?!谈我?!完了完了!肯定是因为柳飘飘的事!他是不是觉得我又惹祸了?!还是……还是因为吴医生?!)她瞬间屏住呼吸,像只受惊的兔子,蹑手蹑脚地蹭到门边,把耳朵紧紧贴在门缝上!
院长办公室内 - 父亲的忧虑与“冰山”的沉默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林国栋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鹰隼隼,直视着坐在对面的吴德。吴德依旧坐得笔直,神色平静,镜片后的目光深邃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
“小吴,”林国栋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柳飘飘的事,我听说了。闹得挺不像话。”
吴德微微颔首:“已经处理了。”
“处理了?”林国栋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加重,“怎么处理的?让她装病?让她在诊室里尖叫?让她拿着向日葵堵门?小吴!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那个王媛媛!还有那个什么苏曼!现在又来个柳飘飘!妇产科都快成你的……你的‘粉丝见面会’了!”
林薇薇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内心oS: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吴医生?!又不是他的错!)
吴德沉默着,没有辩解。
“我不是怪你。”林国栋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更加复杂,“你年轻,优秀,有本事,招人喜欢……这很正常。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再次变得严厉,“但是小吴!你考虑过薇薇的感受吗?!”
林薇薇的心猛地一揪!(内心oS:我?!)
“她是我女儿!”林国栋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楚和深深的忧虑,“她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单纯!冲动!一根筋!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为了你,她可以不顾危险冲进手术室!可以跟柳飘飘那种人针锋相对!可以……可以连我这个爸的话都不听!”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吴德:“小吴!你告诉我!你对薇薇……到底是什么想法?!”
空气瞬间凝固!
林薇薇在门外,感觉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她死死捂住嘴,大气不敢出!(内心oS:爸!你怎么能这么问?!)
吴德依旧沉默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有瞬间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深潭般的平静。他没有立刻回答。
林国栋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眼神里的忧虑更甚:“小吴!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但薇薇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为了你拼命学习!看着她因为你哭!因为你笑!看着她……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她还小!她不懂!感情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走下去的!你身边……太复杂了!太乱了!那些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薇薇她……她心思单纯,根本应付不来!她拿什么跟她们争?拿什么……把握住你?!”
“把握”两个字,像针一样刺进林薇薇的耳朵里!(内心oS:爸!你……)她感觉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打转。
“我……”林国栋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情绪,“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平安快乐!不要……不要因为感情的事……再受伤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办公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吴德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林国栋充满忧虑和审视的眼神。他没有看门缝的方向,但林薇薇却感觉,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门板,落在了自己身上。
“院长,”吴德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我明白您的顾虑。”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林薇薇……”
“她很好。”
“她不需要……去把握谁。”
“更不需要……去跟任何人争。”
“她是我的助理。”
“我会……”
“保护好她。”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异常清晰,异常郑重,像是一个沉甸甸的承诺,掷地有声!
林薇薇在门外,如遭雷击!(内心oS:他……他说什么?!保护……保护好我?!)巨大的震惊和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地一下涌了出来!她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办公室内。
林国栋怔怔地看着吴德,看着他眼中那份平静却无比坚定的光芒,看着他毫不回避的坦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堵名为“偏见”和“忧虑”的高墙,似乎……被这简短的承诺,撞开了一道缝隙?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院长。”吴德站起身,微微颔首,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挺拔,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走廊拐角 - “咖啡”的约定与无声的暖流
林薇薇躲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还在“砰砰”狂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内心oS:他说我很好!他说不需要把握谁!他说……会保护好我!啊啊啊!)她感觉整个人都飘在云端!幸福得快要爆炸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吴德走了过来。
林薇薇赶紧胡乱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内心oS:天助我也!正好有道具!)
“吴……吴医生!”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哭腔,“您的咖啡!不加糖!”
吴德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红肿的眼睛和未干的泪痕,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平静地伸出手。
林薇薇小心翼翼地将咖啡杯递过去。就在交接的瞬间,她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吴德的手背。
两人同时微微一颤!
吴德稳稳地接过咖啡杯,指尖的温度透过杯壁传来。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林薇薇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沉默了几秒。
“谢谢。”他低声说。
“不……不客气!”林薇薇声音响亮,带着一丝雀跃的哭腔。
吴德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端着咖啡杯,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来:
“下次……”
“咖啡……”
“别洒了。”
说完,他迈开步子,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薇薇站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咖啡杯的余温,指尖还残留着那瞬间触碰的悸动。她看着吴德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再回味着他那句“别洒了”……(内心oS:他……他记得!他记得上次我洒了咖啡!他……他是在……关心我吗?!)
一股巨大的、温暖的、甜蜜的洪流瞬间席卷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眼泪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只是这一次,眼泪是甜的,像蜜糖一样。
窗外,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满走廊,将一切都染上了温暖的金色。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淡了,只剩下咖啡的醇香和一种……无声的、却足以融化冰山的……暖流在静静流淌。林薇薇知道,属于她的“护犊”生涯,似乎……迎来了一个全新的、充满希望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