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后背狠狠撞上湿滑树干。
剧痛还没传遍全身，灼热气浪直接掀翻了我。
呛了满嘴泥水，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这什么情况？考个试还能穿越？
眼前景象让我懵了。
暴雨倾盆，二尾又旅的赤红火尾扫过地面。
溅起的火星烫得手腕发疼，皮肤瞬间起泡。
不远处，自来也踩着蛤蟆文太的背狼狈躲闪。
橙色外套被火燎出焦痕，手里的螺旋丸还没成型。
左前爪！
我嘶喊着爬起来，胸口银锁烫得像烙铁。
它额间咒印控制行动，弱点在左前爪旧伤！
自来也动作猛地顿住，写满震惊的眼神扫过我。
文太，土遁筑墙！
土墙轰然立起，挡住二尾喷射的火遁。
他趁机跃到二尾侧面，仙术查克拉疯狂流转。
仙法·风遁·螺旋手里剑！
蓝色查克拉精准劈中二尾左前爪。
咒印发出刺耳声，二尾痛得仰头嘶吼。
火焰瞬间弱了大半，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别封尾兽玉！它需要三秒凝聚，用蛤蟆油粘住尾巴！
自来也眼睛一亮，立刻让蛤蟆吐出油雾。
二尾尾巴被粘住，果然无法凝聚查克拉。
焦躁地原地打转，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成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
二尾突然猛地甩头，一道火星直冲我面门。
卧槽！困兽之斗？
下意识用银锁去挡，绿光闪过，火星被震开。
冲击波还是撞得我气血翻涌。
噗——
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眼前的橙色身影朝我扑来。
耳边是自来也焦急的呼喊：小鬼！
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我只有一个念头。
这穿越体验也太差评了！
***
再睁眼时，鼻腔里灌满草木香。
混着樱花的清甜，跟医院消毒水味完全不一样。
木质拉门被拉开。
一个男人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快化完的冰棍。
护额滑下来遮住半只眼，银色长发随意披散。
醒了？
他把冰棍棍扔进竹筐，指了指我脖子。
三天前和尾兽激战，你晕倒后这玩意儿烫得能煎鸡蛋。
我下意识摸向脖颈。
冰凉的金属硌着指腹，是个刻满扭曲纹路的银锁。
碰到瞬间传来刺痛，纹路浮起淡淡绿光又消失。
再抬眼，那抹橙色外套、玩世不恭的笑......
是自来也。
是那个会写《亲热天堂》、却会为徒弟挡佩恩攻击的师傅。
心脏猛地沉下去。
我知道他未来的结局。
知道他会死在雨隐的雨夜，连纲手的告白都没听到。
别发呆了，小鬼。
他笑着揉乱我的头发，冰棍渍还沾在嘴角。
我叫自来也，三忍之一，未来火影候选人......之一。
你没地方去，就跟我混，管吃管住，还教你在这破世界活下去。
我盯着他嘴角的冰棍渍，突然想起漫画里他带鸣人修行的样子。
前世被补习班和试卷填满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幻想过穿越到火影。
可真站在这儿，只剩撕裂的矛盾。
眼前的师傅是鲜活的、会笑的，可我知道他的终点。
这个世界有我向往的热血，可也有我害怕的死亡。
我想学好忍术保护他们，可我连查克拉都不会提炼。
连眼前的自来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别去雨隐。
规矩先说好。
自来也突然压低声音，眼神亮得像发现新素材。
我注意到他指尖在轻轻摩挲护额——漫画里从没画过的小动作。
第一，别碰我床底的小说稿，那是给纲手的......伟大文学作品。
第二，体术偷懒就去擦火影楼玻璃，顺便帮我观察纲手。
第三......他顿了顿，露出你懂的笑，语气软了点。
看见漂亮姐姐能多看两眼，但别被纲手抓包，她拧人胳膊能碎骨头。
我盯着他没擦干净的冰棍渍，突然笑出声。
眼泪却差点掉下来。
指尖摸了摸胸前的银锁，凉得像刚从南贺川里捞出来。
却奇异地传来一股暖意。
刚才的刺痛消失了，纹路里的绿光变成了淡淡的查克拉波动。
学着动漫里忍者的样子，我笨拙地弯腰鞠躬。
银锁在胸前晃出细碎的光：麻烦您了......自来也师傅。
风从拉门缝钻进来，吹起男人的橙色外套。
像漫画里那页被我折角的画面。
只是这次，我伸出去的手。
不仅想抓住他，还想抓住那些未来会消失的、没说出口的告别。
银锁还在微微震颤，我攥紧拳头，突然清楚了一件事。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对着漫画喊别这样的中学生。
现在，我站在了这个世界里。
或许......真的能改改那些遗憾的结局。
***
当晚，我躺在自来也家的榻榻米上翻来覆去。
银锁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头？
轻轻触碰，纹路再次亮起绿光。
比之前更强烈，像在回应我的触碰。
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二尾战斗时银锁发烫的瞬间。
穿越前心脏被攥紧的剧痛。
考场里那道做不出来的切线题。
难道......这银锁跟我穿越有关？
窗外突然传来轻微响动。
我猛地坐起，看到自来也蹲在窗台上。
小鬼，睡不着？
他跳进房间，手里拎着两瓶清酒。
来来来，陪师傅喝两杯。
我还没成年......
在这破世界，能活到成年再说吧。
他盘腿坐下，递过一瓶。
说说，你怎么知道二尾的弱点？
我握着酒瓶的手一紧。
总不能说我在漫画里看过吧？
直觉。我含糊其辞，当时就觉得该攻击那里。
自来也眯起眼睛，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直觉能精准到旧伤位置？
他凑近，银色长发扫过我脸颊。
你小子，身上秘密不少啊。
我下意识捂住胸前的银锁。
他目光扫过，却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仰头灌了口酒，重要的是，你现在站在哪边。
木叶这边。我毫不犹豫，我想保护木叶。
保护？他嗤笑，连查克拉都不会的小鬼，拿什么保护？
我可以学！我握紧酒瓶，只要你肯教，我什么都能学！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要被看穿了。
明天开始，凌晨四点起床。
他起身走向窗台，先练查克拉提炼，能坚持下来再说。
跳到窗台上，他回头补充。
对了，银锁的事别跟任何人说。
为什么？
因为这玩意儿......月光映着他半张脸，跟宇智波家的禁术有关。
窗台空无一人，只余酒香。
我摸着胸前的银锁，心跳如雷。
宇智波禁术？
这穿越，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被自来也一脚踹醒。
起床了，菜鸟！
睡眼惺忪地跟着他跑到训练场。
查克拉提炼，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他双手结印，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就是查克拉。
我学着他的样子结印，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集中精神！他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想象能量在体内流动！
从日出到日落，我累瘫在训练场上。
不行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自来也蹲在我面前，表情严肃。
你知道鸣人当初学查克拉提炼用了多久？
多久？
一天。他咧嘴笑，那小子虽然笨，但毅力惊人。
我沉默地爬起来，继续结印。
月光洒满训练场时，体内终于有了一丝暖流。
感觉到了！我兴奋地跳起来，是查克拉！
自来也靠在树上，嘴角带着笑意。
还不算太笨。
他走过来，手指点在我额头。
现在，试着把查克拉凝聚在这里。
我闭眼感受，那丝暖流在体内流转。
凝聚到额头时，银锁突然发烫。
我痛得蹲下身。
怎么了？
银锁......好烫......
自来也脸色一变，快速结印。
封印术·暂时隔绝！
绿光笼罩银锁，灼热感慢慢消退。
看来......他表情凝重，银锁会对查克拉产生反应。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说还太早。他拉起我，但你要记住，在完全掌握前，别在其他人面前显露银锁的力量。
回程路上，我忍不住问：师傅，如果......如果知道一个人未来会死，该怎么办？
自来也脚步顿了顿。
命运这种东西啊......他仰头望月，就像我写的小说，结局看似注定，但过程可以改变。
如果改变的过程会让更多人受伤呢？
那就看你的选择了。他揉乱我的头发，保护想保护的人，还是顺从所谓的命运。
夜色中，他的背影格外坚定。
我知道，这条路注定艰难。
但既然来了，总要试试。
试试改写那些遗憾的结局。
试试保护想保护的人。
银锁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像在回应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