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废弃机床厂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藏在城市边缘的荒林里,生锈的齿轮、断裂的钢管堆在路边,被月光照得泛着冷光,风卷过空荡的厂房,发出“呜呜”的声响,连虫鸣都透着几分诡异——这里是本地唯一的地下黑市入口,只有熟人才知道,穿过第三间废弃厂房,才能找到老鬼的改装作坊。
刘夏开着一辆不起眼的旧皮卡,停在荒林外的隐蔽处,熄灭车灯。苏清月坐在副驾驶,双手轻轻攥着衣角,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却更多的是好奇:“刘哥,这里就是黑市吗?看起来好吓人,我们在这里改弩,会不会有危险啊?”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周围的荒凉和压抑,让她下意识地往刘夏身边靠了靠,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安心了几分。
刘夏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却带着笃定:“别怕,老鬼是张老板介绍的,只认钱,不惹事,而且他知道我的底细,不敢耍花样。改弩是末世必备的,普通弩箭声音大、瞄准难,加装瞄准镜和消音器,既能远程精准杀敌,又不会暴露位置,比刀具实用多了。”
他早就想改弩了,末世初期,变异兽听觉灵敏,普通弩箭发射时的“咻”声,很容易引来成群的变异兽,而消音器能减少80%的噪音,瞄准镜能让苏清月这种新手也能精准命中目标,多一分安全,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刘夏推开车门,率先跳下去,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伸手握住苏清月的手,把她拉下来:“跟着我,别乱摸,这里的人都不好惹,少说话。”
苏清月点点头,紧紧跟着刘夏,手被他牢牢握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量,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两人踩着杂草,穿过荒林,走进废弃机床厂,厂房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混合味,脚下的碎玻璃偶尔发出“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第三间厂房的门口,挂着一块破旧的帆布,帆布上画着一把歪歪扭扭的弩,这是老鬼作坊的标记。刘夏抬手掀开帆布,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声,还有焊接时的火花,在昏暗的空间里一闪而过。
作坊不大,只有二十多平,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铁桌,桌上堆满了改装工具、零件,还有几把待改装的弩和枪支,墙角的货架上,整齐地码着瞄准镜、消音器、钢箭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蹲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把弩,用锉刀打磨着弩身,正是老鬼。
老鬼听到动静,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扫过刘夏和苏清月,看到刘夏时,眼神瞬间变了,连忙放下手里的锉刀,站起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刘先生,您可来了!张老板昨天就跟我说您要过来,我特意把工具都准备好了,您要改的弩,我这也有现成的,都是高强度合金的,耐造!”
他早就从张老板那里听说了刘夏的厉害——敢跟虎哥叫板,能精准拿捏地产商的命脉,出手狠厉又有钱,这种人,他得罪不起,只能好好伺候。
刘夏走到铁桌前,目光扫过桌上的弩,伸手拿起一把,弩身冰凉,重量适中,握在手里很趁手:“就用这种弩,改三把,每把都加装高清夜视瞄准镜和消音器,消音效果要达到近距离听不到声音,瞄准镜能在五十米内精准命中硬币大小的目标,明天早上能好吗?”
“能!肯定能!”老鬼连忙点头,从货架上拿出三个瞄准镜和三个消音器,放在桌上,“您放心,我老鬼改弩三十年,从来没出过差错,这些瞄准镜是进口的,夜视效果好,消音器是军工级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今晚连夜改,明天一早您过来拿,保证符合您的要求!”
刘夏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红色的百元大钞格外显眼:“这是两万定金,改好后,再给你三万尾款。要是敢偷工减料,或者泄露我的行踪,你知道后果。”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眼神扫过老鬼时,带着一丝狠厉,让老鬼浑身一哆嗦,连忙把现金揣进兜里,拍着胸脯保证:“刘先生,您放心!我老鬼虽然是混黑市的,但最讲规矩,绝对不会偷工减料,也不会泄露您的任何行踪,要是出了问题,您把我这作坊砸了都成!”
苏清月站在刘夏身后,好奇地看着桌上的弩和改装零件,尤其是那把刘夏刚才拿过的弩,金属的质感、锋利的箭头,让她觉得既新奇又厉害。她犹豫了一下,轻轻伸出手,指尖碰到弩身的冰凉,忍不住摸了摸,心里想着要是能学会用这把弩,以后就能帮刘夏杀敌,不用总躲在他身后。
刘夏察觉到她的动作,转头看向她,见她眼神里满是好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伸手,一把拉住苏清月的手腕,轻轻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坐在旁边的木凳上,顺势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么好奇?”刘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温热的气息落在苏清月的耳边,让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瞬间红了,像是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刘夏牢牢地按住腰,动弹不得。
“刘、刘哥……”苏清月的声音软糯得像蚊子叫,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不敢看刘夏的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刘夏胸膛的温度,还有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老鬼看到这一幕,连忙识趣地转过身,拿起桌上的零件,假装整理,嘴里还念叨着:“哎呀,我这瞄准镜好像少了个螺丝,我出去买个螺丝,很快就回来,刘先生您先等会儿!”
说完,不等刘夏回应,就拿着零件,快步走出作坊,还贴心地关上了帆布门,把里面的暧昧氛围和外面的寒冷隔绝开来。
作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叮叮当当”的余音,还有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焊接时残留的火花还在铁桌上跳跃,映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紧紧相依。
刘夏低头,看着苏清月泛红的耳尖,还有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眼底的冷厉渐渐被温柔取代。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想学用弩?”
苏清月轻轻点头,声音依旧沙哑:“想……学会了,就能帮刘哥,不用总躲在你身后,我也想保护你。”
她不是想做温室里的花朵,她想和刘夏并肩作战,想在末世里,成为他的依靠,而不是他的负担。
刘夏听到她的话,心里微微一动。他低头,鼻尖蹭过苏清月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好,我教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的沙哑,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腰际,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改弩还要等一晚,现在,先陪我会儿。”
没等苏清月再说话,刘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这个吻比之前的更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强势,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他的嘴唇带着一丝金属的凉意(刚才摸过弩的缘故),却很快变得温热,辗转厮磨间,让苏清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原本攥着衣角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刘夏的衬衫,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回应着他的吻。
刘夏能感受到她的回应,眼底的温柔更浓了。他松开按在她腰上的手,转而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作坊里的机油味渐渐被两人身上的气息取代,暧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和铁桌上残留的火花一起,构成了一幅既私密又灼热的画面。
苏清月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刘夏的体温、他的吻,还有他手掌的触感。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羞涩,却不想躲闪——她是刘夏的人,以后要和他一起面对末世的危险,这种亲密,是彼此信任的证明,也是彼此依赖的纽带。
不知过了多久,刘夏才缓缓松开她。两人的嘴唇分开时,带着一丝细微的粘连,苏清月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地看着刘夏,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小兽,带着满满的依赖。
刘夏抬手,轻轻擦过她的嘴唇,指尖的触感柔软,让他的心跳也加快了几分。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以后,我会好好教你用弩,教你怎么瞄准、怎么射击,教你怎么在末世里保护自己。但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勉强自己,有我在,我会先保护你。”
苏清月用力点头,双手紧紧抱住刘夏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很坚定:“嗯,我知道了,刘哥。我会好好学,不会拖你的后腿,我会和你一起,在末世里活下去。”
刘夏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里满是笃定。重生以来,他一直活在复仇的执念和末世的焦虑里,苏清月的出现,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冰冷的世界。有她这样坚定的同伴在身边,那些关于末世的恐惧、关于复仇的戾气,似乎都淡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老鬼的声音:“刘先生,螺丝买回来了,我现在开始改弩,您要是累了,旁边有张床,您可以歇会儿!”
刘夏松开苏清月,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扶着她站起来。苏清月的腿还有些发软,靠在刘夏身边,脸颊依旧泛红,不敢看老鬼的方向。
“不用歇,你先改,我们在旁边看着。”刘夏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扶着苏清月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在老鬼的动作上——老鬼正熟练地将瞄准镜安装在弩身上,用螺丝固定,动作麻利,一看就是老手。
苏清月靠在刘夏的肩膀上,看着老鬼改弩,心里满是安心。她知道,这三把改装后的弩,会成为他们在末世里的重要武器,而身边的这个男人,会带着她,用这些武器,在即将到来的冰封末世里,闯出一条属于他们的生路。
老鬼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第一把弩的瞄准镜和消音器装好了。他拿起弩,对着墙上的靶子试射了一下,“咻”的一声,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箭头精准地命中了靶子中心的红点。
“刘先生,您看,效果怎么样?”老鬼拿着弩,递到刘夏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
刘夏接过弩,掂了掂重量,然后对着靶子试射了一下,箭头同样命中红点,消音效果比他预期的还好。“很好,就按这个标准,把另外两把改好。”
“好嘞!”老鬼连忙点头,拿起另外两把弩,继续改装。
作坊里的金属敲击声再次响起,却不再让人觉得诡异,反而带着一丝希望的气息。苏清月靠在刘夏的肩膀上,渐渐有了困意,眼神越来越迷离,最后靠在他怀里,轻轻睡着了。
刘夏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苏清月,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然后抬头看向老鬼改装弩的身影,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还有一个多月,血月就要升起来了,末世就要来了。他要尽快拿到改装好的弩,囤够足够的物资,保护好怀里的女孩,还有她的父亲,在那片即将冰封的世界里,成为最坚实的依靠,最无可撼动的霸主。
月光透过厂房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正在改装的弩上,冰冷的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光,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关于生存、关于羁绊、关于战斗的传奇,即将在末世里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