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家里的杨书逸开始后悔这次的给心心和吴德瑞保媒拉纤的事,他忽然想起了谭笑七的好,自己现在敢于大手大脚花钱,都是在用谭笑七给他的一个亿,花得心安理得如果是杨氏的钱,他都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而且自从加入了智恒通,自己的生活被邬总安排得很妥当,他已经习惯邬总安排下智恒通的各项福利了,要是邬总灵芸她们知道自己想让心心嫁给吴德瑞,该会怎么想?
杨爸想找杨一宁搞个攻守同盟,可是心心正在帮灵芸布置客卧,两个人兴高采烈的叽叽喳喳。
汤容容微笑地听着两个女孩闹出来的动静,家里好多年没这样过了,佣人们平时都是小心翼翼,就连大个子他们也尽量不多说一句话。
汤容容非常欢迎灵芸的到来,听说女儿受伤了,她虽然很担心,但她更担心女儿回家养伤,因为她骨子里实在没有照顾别人的细胞,邬总似乎很了解杨家的情况,直接派人入驻杨家。
邬总准备和崇文区政府开展合作,她知道所谓合作就是智恒通要花一大笔做慈善什么的,虽然她不大能懂在公司事业蒸蒸日上时,谭总为什么要节外生枝,但她已经非常信任谭笑七的判断。
对于谭笑七的遇刺,邬总虽然愤怒,但她知道报复针对谭总的杀手背后的组织,不是她这个小女人能做的,这不同于刘奎和薛蟠那件事。她满心欢喜地等待新能源增发的消息公布,她知道即使增发初期股价会有下跌,但是谭笑七有办法让股价慢慢回升上去,她猜测谭总会继续搞质押。
事实上邬总把一部分贷款又存回了银行,现在存款利率远远高于当初贷款出来的利率,邬总都是听从自己师父的儿子的提点,他告诉她存哪家银行会安全,哪家银行千万不要碰,包括海市发展银行。
邬总在北京三环内谈了两个大项目,一个是民建,一个是写字楼,1991年的楼面价低得今天无法想象,建安费大概每平米不超过500元。在和谭笑七的日常通话中,小个子传达了这样一个概念,北京市中心的房子价格永远不会下跌,假以时日,这些地产都将比金子还值钱。
距离崇文门饭店不远的龙潭湖北边的龙潭北里住宅小区,谭妈有点担心地看着咳嗽不止的谭笑九。她知道最近为了房子的装修,二儿子可是吃了不少苦一想到这个她就是来气,谭爸还是每天忙于下棋,根本指望不上。
谭妈有点后悔去年把这套房子挂在小九名下,她后来才明白即使房子挂在谭笑七名下,她也有一万个办法不让谭笑七住进来,就算是这个房子是谭笑七掏钱买的,那又怎样,小九是他弟弟,哥哥就是应该让着弟弟,反映谭笑七有钱,他又不肯上交,而且自打谭笑七辞职后,以前一直由她代领的工资也没了来源,以前这个钱是小九零花钱。
谭妈叹了口气,她觉得都是谭笑七从小和父母不亲,故意疏远父母,总之就是不忠不孝。谁家放哥哥的不让着弟弟,你弟弟当时喜欢和孙农玩,让你劝劝那丫头好好和小九一起玩耍,结果你根本就置若罔闻。
还有那年你弟弟不就是摸了圆圆一下嘛,让你去交涉,让你掏钱,就是给你个回归家庭的机会,结果你不识好歹,让我们老两口不光赔了很多笑脸,还花了不少钱。
谭妈不明白,自己怎么一想起谭笑七就是一脑门子气,就说这个装修吧,就应该哥哥掏钱并且监工,装好了交给弟弟住,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美德,你谭笑七怎么就没有一点?
谭妈相信谭笑七在海市肯定干的不好,早晚还得回北京,没了正式工作,以后还不是得投靠我们,谭妈幻想着那一天。
于是谭笑九咳得更猛烈了,谭妈凑过去一看大惊,“小九,你怎么吐血了?”
谭笑九大专毕业后,赶上最后一波分配,被分到一个名字听起来都莫名其妙的叫电影机械研究所的单位,谭笑九看病都拿不出三联单,所以前几天谭笑九咳嗽时,谭妈坚持让他吃点药扛着,现在儿子吐血了,谭妈终于惊慌失措,她安抚孩子后下楼去照顾谭爸,但是平时能找到那家伙的三个下棋点都不见老头的影子,谭妈只好走向龙潭湖边的一个空场,那里有下棋的,有跳舞的,还有练太极拳的。
远远的谭妈看见谭爸躲在空场西南角的一堆建材旁边和一个女人交谈,那个女人谭妈认识,龙潭中学的老师。
谭妈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小九他爸,你在干什么,小九都吐血了。”
如果不是孩子生病,谭妈断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吼谭爸,她知道白天就算占了多少上风,夜里都会加倍还回去,代价太大。
但是吐血应该是很严重的病,所以谭妈此时是无可惧怕的,它毫不客气得横了一眼女老师,拽着谭爸回家,刚走进自家楼门,谭爸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孩子病就说病,我给你脸了是吧,敢再外边朝我吼!”
谭妈忍气吞声,她知道此时要紧的是赶紧带儿子看病。自从谭笑七工作后,谭妈跑到小七都单位闹了一场,终于得到领取谭笑七工资的资格,而她的工资一直由谭爸代领。所以谭家由谭爸养家,谭笑七的工资由谭妈和小九零花。
要不是家黎钱都在谭爸手里,谭妈才没那个心气去找他。
走进房间时,只见谭笑九已经昏倒,脸边地上有一大滩血。
半个小时后,一辆呜哩哇啦的急救车驶入龙潭北里小区,周围聚拢了一些爱看热闹的闲人,很快街坊四邻都在传,老谭家儿子被救护车拉走了!
大儿子还是二儿子?
他们家有俩儿子?
对啊,不过他们两口子一直不管大儿子,听说买这个房子产权是大儿子掏的钱,但是落在二儿子名下。
就是抬走的这个?
嗯。
交谈的二人摇摇头,回家各找各妈去了。
突然吐血是身体的危急警报,在急救车上,面对医生的询问,谭妈茫然失措,她只能告诉医生说孩子早晨起来一直咳嗽,然后咯就一口血,她下楼去照顾男人回来时,看见孩子倒在地上,嘴边一摊血。
从龙潭北里到同仁医院,路线非常简单,一直向西到天坛东门右转向北四站地,就到了同仁医院。
急救车大夫初步诊断是呼吸系统原因造成咯血,但是按道理来说咯血的血量不应该象患者家里地面上那么多,所以也不排除胃出血的可能性。
考虑到病人家属提及咳嗽,医生先为苏醒过来的谭笑九听诊肺部。谭笑九没好意思说,他在家里昏过去是因为看见吐那么多血给吓晕的。
听诊肺部是检查是否有异常的呼吸音,譬如湿啰音(提示感染和水肿),局限性哮鸣音(提示肿瘤或者异物阻塞),谭妈没发现医生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他听到的是哮鸣音!
医生安排马上进行胸部x光片检查,检查肺部有无明显的肿块,阴影或者感染,以及是否有淋巴结肿大。
结果x光片显示,谭笑九有淋巴结肿大。
淋巴结肿大会与多种类型的癌症有关。
为什么肺癌会导致淋巴结肿大?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当肺部有肿瘤时,身体会调动免疫细胞(淋巴细胞)去攻击它,导致肿瘤附近区域的淋巴结因为“工作繁忙”而肿大。
第二就有点严重了,因为肿瘤转移,就是说癌细胞从原发肺肿瘤上脱落,通过淋巴管漂流到淋巴结,再那里生长繁殖,形成新病灶,这标志着癌症已经从局部扩散。
谭笑九属于第二类,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
后来医生确诊,病人身患大细胞癌,相对少见,但是侵袭性强,容易转移。
当谭笑九第一次吐血送进医院到最后确诊患大细胞癌,中间经历了一个多月,邬总咯咯北京崇文区政府政府已经就联合成立专项救治女童成立基金会,名为“海洋天使基金”。
魏汝之和海市政府就环境保护成立“海洋基金”。
谭笑七现在还不知道,智恒通在北京成立的基金会,在舆论上救了自己,而且崇文区政府一力相助,在谭妈起诉谭笑七案中,崇文区坚定现地在小个子一边。
所以邬总佩服谭总,要是没这个基金会以及帮扶过很多小女孩,民众的口水能把谭笑七淹死。
谭笑九确诊癌症后,很快开始了第一轮化疗,只一个疗程,他浓密的头发就掉光了,他总是戴着一顶跟饭馆大师傅似的小白帽,有一次兜下到一层了才想起来,赶紧回家找出白帽子戴上。
四轮化疗后,医生劝告谭妈不要再进行化疗,用处已经不大。劝告谭妈使用一种刚刚发明推出的肺癌靶向药易瑞沙(小说情节需求,将易瑞沙的发明时间提前十年),就是贵点,每片药550元,一个月下来就是1万6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