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只温软滑腻的足尖无意间碰触到贾瑛的左肩,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周身真气险些紊乱。
“咦,水里好像有鱼!刚才碰到我腿了!”岫烟惊叫道。
“哪里,让我瞧瞧,看能不能摸一条做宵夜呢!”秀菊笑着应道。
水流涌动得更大一些,两条白玉般的身影在水中翩跹游动,荡开的涟漪一圈圈漾到贾瑛藏身之处。
他忍不住睁开双眼,但见月光透过水面,将两条美人鱼的窈窕身姿映照得朦胧而魅惑。
青丝如海藻般散开,修长的双腿划出优雅的弧线,胸前丰盈在水波中若隐若现。
贾瑛只看得鼻血差点流出来,他忙不迭向更深暗处沉去,紧闭双眼,心里默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秀菊和岫烟又在温泉中嬉闹了一会儿,水波荡漾间尽是少女娇俏的笑语。
秀菊忽然停下,压低声音问道:“师妹,出云阁那人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说你藏了一个俊俏公子当面首。”
“啊!”岫烟闻言又惊又气,俏脸霎时飞红:“什么人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秀菊沉默了一下,又问:“杀手袭击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虽说了个大概,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岫烟叹了口气,声音沉静下来:“我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嘛,那日情况十分危急,我们被杀手们围住,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苦苦支撑。眼看就要……幸得一位公子突然出现,召唤天雷,将那些杀手尽数诛灭。”
云菊疑惑更甚:“你说那公子如此厉害,怎么我看……他似乎是个白痴?”
岫烟无奈摇头:“那不是公子,是公子的结拜兄弟,哎,其中缘由曲折,一时也说不清。”
说话间,云菊已出了温泉,岫烟却还在潭水中。
贾瑛仍在水下苦苦修炼。
秀菊飞快地穿好衣服,忽然惊呼一声:“哎呀,师妹,你的衣服怎地不见了!”
岫烟顿时慌了神:“啊,怎么会?是不是师姐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
秀菊笑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一只狸猫,定是师妹的衣服味道香,狸猫把你的衣服叼走啦。”
岫烟焦急道:“师姐,别开玩笑,快将衣裳还我,我要出来啦!”
秀菊却已在岸上笑着跑远:“师妹,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再找一身新衣裳……”
岫烟大急,想着周围没人,就要从潭水中就要跃出,追上秀菊抢衣服。
忽听身后传出贾瑛的声音:“岫烟,莫急,我帮你把衣服拿回来。”
岫烟大吃一惊,顿感浑身发热,连脖子都红透了。
“公、公子……你怎么……”她慌忙将身子沉入水中。
贾瑛从岩石后探出脑袋,轻声安慰道:“岫烟,这下我们就算扯平了,你看了我两次,现在我也看回去了。”
岫烟更觉娇羞,恨不得将头埋到水里。
贾瑛飞快地从水里出来,跃到大树上穿上内衣。
他把外衣放在水潭边的岩石上,道:“你可先穿上我的外衣,稍等片刻,我找你那师姐要还衣服。”
说着,他全力运起无相身法,向秀菊下山的方向追了过去。
贾瑛刚进行了伐毛洗髓,加上真气突破第四重,各项身体素质都有了显着的飞跃。他没走山路,抄近道很快就追到这大凶师姐前面。
他藏在一棵大树后,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想等她走过时拍她个措手不及。
月光下的山路上,眼看着秀菊的身影越来越近,果然胸前比岫烟丰满不少。
贾瑛屏住呼吸,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冲出。
忽然,听秀菊自语道:“鉴师兄也真是的,想找个玄铁灵签还这么麻烦!”
贾瑛吃了一惊,心道好险,原来这两人早有预谋,不是秀菊一时起意偷衣服!
说不定那云鉴就藏在不远处,若是方才贸然出手,定然会打草惊蛇。
他心念电转,忽然暗运无相功法,将自己变成了云鉴的模样。
“师妹!”贾瑛模仿云鉴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出。
“师兄!你怎么跑到这儿啦?不是说好在下面等我嘛!”秀菊哪想到这是个西贝云鉴,娇笑一声扑了上来。
贾瑛伸手轻轻将她扶住,笑道:“师妹……怎样啦?”
秀菊道:“当然手到擒来,那小蹄子太好骗了,还在那儿喝我的洗澡水呢……”
啊?洗澡水,那我不也喝啦?
呸呸呸……
而且,貌似你们俩也喝了我的洗澡水好不好!
贾瑛道:“衣服在哪……给我吧”
秀菊调皮道:“我藏起来啦,怎么,急着想去闻师妹的香味吗?先给我奖励。”
鬼知道你们商量的什么奖励?
贾瑛轻轻推开她,道:“师妹,别捣乱,快把岫烟的衣服给我。”
“哼,这还没过河就想拆桥啊,见了师妹就忘了师姐是不是?”
秀菊嗔怪着,顺势往他身上蹭了蹭,两团温软的丰盈已紧贴上来。
贾瑛尴尬道:“不,不是……”
秀菊撇了撇嘴:“不是才怪,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说着,忽然踮起脚尖,伸出香甜的丰唇,微微闭上眼睛,“快奖励我。”
贾瑛只好轻轻碰了她的嘴唇一下。
“不是这样的,师兄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么敷衍!”秀菊眉头皱了起来。
贾瑛一惊,暗道不好,只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伸手揽住秀菊的腰,狠狠吻了下去。
秀菊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鼻中发出细微的娇喘声。
半晌,唇分。
秀菊眼神迷离地靠在贾瑛怀里:“师兄你今天好温柔,这感觉真舒服。”
贾瑛愕然,这还算温柔?我已经够凶猛了好不好!
秀菊从身后拿过一个小包裹,一边嘟囔着:“都说岫烟灵觉厉害,离很远就能感觉有人要对付她。我看她根本就是言过其实,她怎么没算出,我会拿走她的衣裳。”
贾瑛心道,原来这对狗男女是怕岫烟的灵觉,故此才设计要先骗走她的衣服。
这也太幼稚了!怎么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咦,师妹?你怎么出来了!”他忽然看向秀菊的身后,目光露出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