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川又拿起那个黑色丝绒盒子，打开后是一盘眼影，外壳是磨砂珍珠白，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w”，是温月眠名字的首字母：“你之前说想要的那个限量款眼影盘，叫‘月光石’，我让助理联系了品牌方，刚好他们在巴黎有专柜，就让人送过来了。我让化妆师试了一下色，最浅的那个珠光色，和你眼睛的颜色很配，你化淡妆的时候用，不会刺激眼睛。”
他拿起最后一个白色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月亮形状，上面镶嵌着碎钻：“这个是我在古堡附近的珠宝店看到的，觉得和你的名字很配，就买了。等我回去给你戴上，好不好？”
温月眠看着那些礼物，心里暖得发慌。
她知道沈衣川在国外拍的这部戏有多忙——每天五点起床吊威亚，晚上十点收工还要背第二天的法语台词，连视频通话都只能挤在收工后的半小时里。
可他还是记着她随口提的巧克力，记着她点赞的眼影盘，甚至连她常用的眼药水都记得，还特意找了带卡通图案的瓶子。
“你拍戏都那么累了，还惦记这些……”她小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上他的脸，“那你今天拍的打戏顺利吗？没受伤吧？我看你昨天视频里，手腕好像有点红，今天的膏药是不是换了？”
“没事，就是吊威亚时勒了一下，贴了膏药，今天已经不疼了。”沈衣川说着，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手腕上的沉香木手串，还有那片淡粉色的勒痕——比昨天浅了很多。
“你看，手串没磕着，勒痕也快消了。倒是你，今天有没有偷偷吃辣？张姐说你昨天想点麻辣烫，被她拦住了，还闹了点小脾气？”
温月眠的脸颊瞬间发烫，没想到这点小事张姐都告诉他了。
她吐了吐舌头，小声辩解：“就想尝尝嘛，最近总吃清淡的，有点馋了。最后还是听张姐的，点了清炒时蔬和蒸鱼，还喝了一碗豆腐汤，很乖的。”
“乖就好。”沈衣川被她的小动作逗笑，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他坐回椅子上，身体前倾，镜头凑近了些，声音放得更柔：“就是有点想你。昨天晚上收工，回酒店路过楼下的花店，看见门口摆着白玫瑰，就想起你去年生日，我给你送了九十九朵，你抱着花站在我家花园里，风一吹，头发飘起来，刚好落在我肩膀上。那时候你还说‘沈衣川，你送的花太重了，我的胳膊都酸了’，可嘴角却一直笑着，眼睛亮得像星星。”
温月眠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想起去年生日的场景——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抱着沈衣川送的白玫瑰，站在他家别墅的花园里。那时候她的眼睛刚出问题，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星光，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说“我的宝宝，要一直这么开心。”。
“我也想你，”她轻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对着屏幕晃了晃——是她今天拍完戏，让张姐陪她去附近的药店买的眼药水，瓶身上印着“人工泪液，不含防腐剂”的字样，“我今天拍完戏，特意让林姐陪我去药店买的，医生说这个缓解眼疲劳特别好，而且不含防腐剂，你拍戏的时候要是觉得眼睛干，就滴两滴，别硬撑。还有，你别总熬夜背台词，记得喝我让张姐寄的菊花茶，里面加了胖大海，对嗓子好。你上次视频说台词念多了嗓子疼，我特意让医生朋友加了配方。”
“知道了，我的温大小姐。”沈衣川看着她认真叮嘱的样子，心里的思念更甚。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对着屏幕晃了晃，杯壁上也贴着一张便签，是温月眠的字迹，娟秀又可爱：“沈先生的喝水提醒：1. 每小时一杯温水，别喝咖啡；2. 菊花茶在保温壶里，记得加热；3. 不许偷偷吃剧组的甜食，你的牙会疼。”
“我现在每天都喝你寄的菊花茶，比剧组的咖啡健康多了。”他笑着说，“对了，我还让我妈给你寄了一箱燕窝，是你喜欢的马来西亚的雨季燕窝，盏形很大，杂质少。我妈说让张姐每天早上给你炖一碗，加几颗枸杞和冰糖，对眼睛恢复好。她还让我告诉你，等你眼睛完全好了，就去家里吃饭，她给你做你爱吃的松鼠鳜鱼，还说要给你炖冰糖雪梨，润润嗓子。”
“阿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温月眠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她只是在视频里提了一句“最近有点咳嗽”，今天就收到了阿姨寄来的川贝枇杷膏。
“她也是关心你。”沈衣川说着，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眉头微微皱了皱，“我这边快到宵禁时间了，古堡是文物保护单位，晚上十点以后不让外人逗留，得赶紧回酒店了。”
温月眠也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知道他明天还要早起拍戏，早上五点就要化妆，连忙说：“那你快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滴眼药水，别熬夜背台词，明天的台词可以早上起来再看。”
“好。”沈衣川看着她，眼底满是不舍，他对着屏幕轻轻笑了笑，伸手在屏幕上虚虚地碰了碰她的脸：“宝宝，不管我在哪里，我的心都在你这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都要给我发照片，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有没有好一点，还要告诉我你吃了什么，有没有乖乖听话。等我这边杀青，还有十五天，我马上飞回去陪你。到时候带你去你想去的那家温泉酒店，就在山脚下，环境特别好，晚上能看见星星。我们在那里住一周，什么都不干，就泡温泉、看星星，我给你吹头发，给你读剧本，好不好？”
“好！”温月眠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你要说话算话，不许临时加戏，不许说‘剧组有事走不开’。”
“肯定算话。”沈衣川看着她的笑脸，心里的思念快要溢出来，“宝宝，我爱你。”
温月眠的脸颊瞬间红了，她对着屏幕小声说：“我也爱你。”
“好了，快回去吧，晚安，沈先生。”
“晚安，我的温小姐。”沈衣川挂了电话，屏幕暗了下来。
温月眠看着手机屏幕上他们的合照——那是他们在海边拍的，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他穿着蓝色的衬衫，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很开心。
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她拿起桌上的巧克力盒子，打开后拿出一颗放进嘴里，可可的醇香混合着淡淡的玫瑰味在舌尖散开，不甜不腻，刚刚好。她又拿起那瓶人工泪液，对着灯光看了看，瓶身上的卡通图案笑得很可爱，像沈衣川的眼睛。
张姐走过来，把一件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晚上凉，别冻着。沈老师寄的燕窝明天就到了，我已经跟厨房说了，明天早上给你炖。”
温月眠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梧桐树，心里充满了期待。